夜鶯自然把她的動作看在了眼里,抽出紙遞給伊秋子。她默默擦了眼淚,笑著看他“沒事,這泡饃太好吃了。”
吃完飯,夜鶯突然接到東子的電話,有新任務(wù),他和伊秋子講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
會所里
“這次的貨出了點問題,全讓警方收了。大老板要你回云城總部一趟。”伊靜皺著眉頭,手中的筆不是敲打著桌面。
“好,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啟程。”夜鶯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東子趕緊跑過來“老大,怎么樣,沒事吧,你剛沒回來,001發(fā)了好大脾氣。”
“我要回總部一趟,有點事,你過來,我一會交代你點事。”
“好,老大,保證完成任務(wù),你這次出去注意安全。等你回來”東子一臉擔(dān)憂。
夜鶯拍了拍東子的肩膀“別擔(dān)心我,記得找人暗中保護她。”
自從那晚陸離匆匆走了以后,一開始她還能專心畫設(shè)計圖,結(jié)果兩天過去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也沒有給她發(fā)過消息。他知道他的事可能很緊急,但她又開始想他了。
心情煩悶,她起身換了衣服便打算去醫(yī)院接單雨墨下班,結(jié)果單雨墨臨時又加了一個手術(shù)。她只能呆在墨墨辦公室等她。
還好她剛路過水果店買了兩個柚子,看墨墨做完手術(shù)還得蠻久又沒吃晚飯,她就提前訂了飯店。接著她就邊聽新聞邊扒柚子。她和單雨墨最喜歡吃的水果都是柚子,盡管柚子不似蜜桃香甜,甚至有時候會有些酸澀,但她兩都會義無反顧的喜歡。
一個多小時以后,單雨墨才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身后的同事抱著小孩走了出來,說了一聲喜得千金。產(chǎn)婦的家人蜂擁而至,高興的看著襁褓里的小寶寶。一位年輕的男士紅著眼睛問單雨墨“醫(yī)生,我媳婦怎么樣了?她還好嗎?她沒哭吧?她平常可怕疼了,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可害怕了。我什么時候能見她?”看著男人焦急的關(guān)心她的愛人。單雨墨突然眼里生出了霧氣,曾經(jīng)也有個男人這么呵護她。
她摘下口罩笑了笑“別擔(dān)心,等一會推回病房,您就能看見她了,等麻藥勁過了就能醒過來。”
男人連忙謝過單雨墨,才跑過去家人那里,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孩,手都在發(fā)抖。
單雨墨回到辦公室,伊秋子馬上把扒好的柚子,舉到墨墨面前“當(dāng)當(dāng),墨總,請食用。”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被拼成心形的柚子,單雨墨心情這才轉(zhuǎn)好,拿了一塊放在嘴巴里。
“墨墨,我訂了飯店,我們吃飯去。”
“呦,伊總請客我不得賞臉啊。”兩人嘻嘻哈哈的出了辦公室
經(jīng)過一個病房,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身上穿著病號服,站在窗戶面前吞云吐霧。單雨墨一個健步走了進去“崔洛白,你再抽煙試試呢,馬上給我把煙滅了。”
聽到女人的動靜,崔洛白明顯身軀一震,但他還是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不徐不急的在煙灰缸里碾滅了煙。突然一巴掌落在他脖頸處“再讓我看見,我就讓徐主任把你趕出去。”崔洛白不僅沒怒反而趕緊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崔洛白身邊的助理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們總裁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而且他還沒生氣。太不可置信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墨墨才拉著我走了出去。身后的男人揉著他的脖頸訕訕笑道“手勁挺大”
助理趕緊上來查看“老板,都紅了,這醫(yī)生下手也太重了吧,我去找院長,給她開了。”
“你試試呢?別多管閑事”崔洛白白了助理一眼。
伊秋子和單雨墨吃完飯,先送墨墨回了家,而后才回家。助理早把明天活動的衣服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在便條上寫了明天的安排。伊秋子看了一眼便洗漱上了床。
云城
夜鶯一下飛機就被蒙上眼睛,帶上了面包車。他敏銳的嗅到了這些人身上的火藥味道。他沒有吱聲,一路上幾人都是用方言交流,他根本聽不懂。到了地方,他被帶進了一個廢棄的倉庫,周圍濃郁的血腥味讓他皺了皺眉。
突然,眼前的黑色布條被人扯了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鞭條疤痕,沒有一處完好肌膚的男人。他雙腿膝蓋處的骨頭白森森的露在外面,臉上也是面目全非,嘴巴腫的不成樣子,一顆眼珠血淋淋的半掛在臉上。但他看到好的右眼下那一顆黑色心形痣時,他的心頭一慌。
“夜鶯,你來組織也四年了,聽說能力很強啊”身后一個坐在輪椅上帶著面具的男人緩緩被手下的人推著走過來。
“這次我們公司損失慘重啊,我很痛心。我身邊的人竟然踏馬的是條子,讓我虧了這么多錢,還差點見了閻王。”男人聲音越來越大,一掌拍在輪椅把手上。
隨后又深吸一口氣,笑笑“25了是吧,還沒用槍殺過人吧,今天給你個機會,殺了這條子,從今以后你就接替他跟著我。”向一旁的下屬示意,下屬給地上的男人澆了一桶帶著冰塊的水。男人才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夜鶯的一刻眼底有一絲不可察覺震驚,隨即立刻調(diào)整好。
夜鶯倏的抬起頭,一把槍塞在他手里。他緩緩走到男人跟前,跟男人對視,他的眼里泛起了淚光,又硬生生被他按了下去。他張了張嘴吐不出一個字,只是用嘴型叫了一聲“師傅”,拿著槍的手不住的顫抖。
明顯輪椅上的男人不太滿意,而地上的男人看著夜鶯,扯出一個很小弧度的笑,小的后面的人都沒察覺到,隨即對著夜鶯身后的人說“死了一個我,還會有無數(shù)個我,我們不允許毒品在中國禍害百姓,我相信我的同志們會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他這一句話說的及其困難,前面的牙齒都被拔的差不多了,一張嘴血不住的流出來。夜鶯的心揪在了一起。
“還等什么,殺了他。”輪椅上的男人顯然不耐煩。
地上的男人看著夜鶯,示意他開槍。夜鶯握著槍的手緊了松松了又緊,遲遲下不了手。地上的男人知道再這樣下去夜鶯很危險,他故意張口罵了一句“貪生怕死,鼠輩”隨后手撐著身子從向夜鶯,一手抱住他,一手捉住他拿槍的手,連按幾下。
幾聲槍響,男人也應(yīng)聲倒地。用嘴型說著“靠你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突然哈哈大笑,鼓起掌來。“好小子,打這么多槍,挺恨條子啊”
夜鶯看著地下的男人,他心頭充滿了恨意。但他還是回復(fù)了自己的神情,輕笑一聲“他剛那些話還真是把我唬住了,但是槍在我手里,他的性命由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