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條信城向著身邊撤去,同時將手中的鏡月切以哪吒鬧海舞花棍的方式旋轉起來,鋒利的槍頭將如同毒蛇一般襲來的鞭子斬斷。
“吧嗒”
那血肉鞭子掉落在地的聲音格外清脆,還會在地上彈跳幾下,像是出了水后,在地面上彈跳的魚兒一般,格外有生命力。
那手持鞭子的喪尸看到這一招似乎效果不是很大,雙手手腕一抖,手中的長鞭向著自己的方向收回。
空條信城正準備趁勝追擊,卻發現對方再次一抖手中的鞭子,這次只有一條鞭子向著空條信城襲來,是那一根略微短些的。
空條信城并沒有多想,在他看來,有著名槍·鏡月切在手,這些東西都可以統統斬斷,并沒有什么關系。
他手中的長槍再次向著那鞭子點去,但是他卻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這根鞭子的前段突然變得鼓脹起來,像是一個圓形的小球,并且不斷膨脹,讓空條信城想起了流星錘。
但那明顯不是拿來當做錘頭來使用的,那個圓球的外表是一層薄薄的紅膜,上面還有些許青色血管覆蓋在膜的表面上,往里看去,可以看到里面怪異濃稠的深色液體。
對方肯定不會將武器當做單純的流星錘來使用,鏡月切過于鋒利了,那東西應該是什么很危險的,能夠爆炸的東西。
他手中的長槍勢頭一轉,勉強止住了向前攻擊的勢頭,隨著空條信城腳下踩著步法,躲過了向他襲來的攻擊,正準備攻擊圓球的后端鞭子,卻聽到一陣呼嘯。
那是長的鞭子,此時鞭子的前段突然裂開,露出了如同鰻魚一般的猙獰口器,像是一條斷了頭的蛇突然長出了蛇頭,向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里面的獠牙。
空條信城此時已經閃躲不開,因為鞭子的攻擊速度是很快的,他正準備側開身子,盡量減少自己被攻擊的范圍。
那咬向自己的口器突然一頓,距離自己偏了些許,咬在了槍頭之上,隨后被鋒利的槍頭切開。
原來是有人出手了,是秋本那邊的弓箭手,他一箭偷襲,命中了那個攻擊自己的喪尸腦袋,箭矢從太陽穴中插了進去,只不過箭矢僅僅只是沒入了些許。
空條信城趁著這個機會,準備向著那只喪尸這么一路跑過去,就這么用鏡月切的槍頭將長出口器的鞭子切開。
結果這根有著口器的血肉鞭子突然從中間斷裂開來,正當他為此一愣的時候,旁邊那圓鼓鼓,如同圓球一般的東西此時此刻炸裂開來,黑色的液體向著四周濺射。
空條信城雖然已經在盡力回防了,側身盡量避免自己被攻擊到的范圍,同時也將腦袋縮進手臂的懷抱之中,他不是不想用其他的方式躲閃攻擊,但此時此刻過于倉促。
空條信城說不出那是什么東西,只是感覺無比的沉重,打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并不致命,甚至沒有穿透他的護甲,但是卻讓他無比吃痛。
就像是有人用鐵錘狠狠的輪砸自己的全身,逼得空條信城咬緊牙關,面目猙獰。
而最為關鍵的是,這些黑色的液體,黏糊糊的,非常的濃稠,在空氣之中沒有過多久,就開始變硬,讓空條信城想起了瀝青。
但瀝青從黏糊糊的狀態變成固體,也得花上一些時間。
他就像是一瞬間身上增重了不少并且這種東西就算是你沒有重量,卡在身上,也讓活動變得困難起來。
不過幸好,這些奇怪的硬塊附著在自己的身上之后,那只喪尸便停止了繼續攻擊,兩根鞭子似乎也都瘦了一圈,好像剛剛的攻擊對它而言消耗很大。
他有些惱怒,看了一眼身上沒有出現【喪尸化】【中毒】這種詞條,便沒有繼續去管身上的這些硬塊。
他的憤怒化為力量,揮動著手中的長槍,槍尖像是鋒利的刀刃一般,將兩根長鞭盡數切碎,一路向著那只精英喪尸攻擊。
就在他正準備將手中長槍刺向那只精英喪尸的喉嚨之時,他再次感覺到了一陣危機從自己的后方襲來。
他一轉手中的長槍,使出了一招蘇秦背劍,將鏡月切斜著擋在了背后,槍尖朝下,尾錐朝上。
“叮——”
空條信城只聽如同金屬敲擊一般的清脆聲音響起,他感覺到背后傳來一股大力,不過對方的攻擊已經被自己所攔下。
即使不用眼睛去看,他也能夠感知到背后又出現了一個精英喪尸,不過與其和兩個敵人一起打,不如先直接重創或者干掉其中一個,剩下一個慢慢料理。
他右手握緊槍桿,以肩膀為支點,將長槍翹起,左手握拳向著尾錐方向的槍桿砸下,整根長槍被空條信城如此掄起,將身后敵人逼退的同時,又為向前的攻擊準備好了勢能。
眼前的精英喪尸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再戰之力,似乎鞭子的損耗也會損耗它的力量,瞧見空條信城準備好了必殺一擊。
它此時此刻也只能夠將鞭子再次向上掄起,兩根鞭子此時如同兩把自下而上的彎刀,與空條信城的長槍發生碰撞之后,瞬間纏繞了上來,將鏡月切的槍桿裹住。
就好像兩條帶著白色鱗片的赤紅蟒蛇將獵物死死纏繞,要將其骨骼碾碎一般,讓空條信城難以繼續向下劈去。
空條信城知道自己難以再繼續向下劈去,而跟這非人之物繼續比拼力量并非他所擅長的事情。
但是,時代早就變了。
“死來!”
空條信城再次舉起了那把霰彈槍,準備向著眼前的敵人來上一發。
他再次感覺到了如芒在背,背后的敵人準備再次發動攻擊,可空條信城卻一臉不在意。
“嘭——”
是槍響,總共有兩聲,只不過正好重疊在了一起。
他聽到了背后有什么東西倒在地上的聲音,而眼前的精英喪尸也被這一發噴子發射的彈丸盡數命中。
這一次它沒有什么防御的能力了,下腹部被彈丸轟的稀爛,卻不知道為何還能夠站在原地,不過這并不重要了。
“給爺死來。”
鏡月切此時因為鞭子的固定,仍然在半空中,槍頭指向著那只喪尸的喉嚨,空條信城擰腰轉胯,猛然一肘,頂在了長槍的末端,那個圓球形狀的尾錐上。
鏡月切此時向前刺出,穿過了那只喪尸的喉嚨,而握緊槍桿的鞭子也隨之無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