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練塊的道士
- 仙佛志異,從天罡地煞開始
- 黃尾松鼠
- 2097字
- 2024-06-07 16:53:11
“小心!”
蕭遠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幫忙,剛一用力,腿部便劇痛難忍。
腥臊臭氣撲面,這水猴子趁勢鉗住陳安雙手,張開利齒咬向他的喉嚨。
陳安眉目凜然,雙腳踏在臃腫的肚囊上,借力高高躍起,不顧兩臂鮮血淋漓,一記膝撞砸在那張猙獰丑陋的臉上。
砰!
頭顱呈九十度先后仰去,細碎的牙齒碾破血肉,混合著腥臭的口水似箭般噴出,暗紅的瞳孔中怒意還未散去,便驟然收縮,一道寒芒從天而降。
“噗嗤!”
陳安手握斷劍,從上而下刺入水猴子的眼眶內,直沒至
入劍柄。
腥臭的血水四濺。
水猴子動作一僵,繼而發出凄厲的慘號,劇烈的疼痛讓它發了瘋般的反擊。
陳安嘴角一咧。
雙手擒住怪物的臂膀,吐氣開聲,腰背旋擰如龍,竟將其整個掀了起來,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竟然直接被砸進地面半寸有余。
痛快!
陳安胸膛劇烈起伏,他這幾年伐毛洗髓的丹藥吃了無數,氣血充盈,筋骨更是較常人強出許多,平時切磋都不敢用全力,這次好不容易遇到個勢均力敵的妖怪,不知不覺就用了搏命的打法。
水猴子瞎了一只眼,又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一身怪力被去了大半,竟然被陳安像只野狗般按在地上掙扎不脫。
“刀來!”
陳安騰不出手,轉頭讓蕭遠拋來長刀,兵刃堪堪入手,余光卻瞧見那水猴子的嘟囔突然漲大了一圈,隱隱有黑光流轉。
不好!
急忙刀身橫檔。
一道水柱從那腥臭的嘴里激射而出,裹挾著泥沙,重重砸在刀身上。
“呃....”
陳安身形不穩倒跌而出,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卸去力道。
翻身橫刀再擋,卻發現那水猴子沒有趁勢襲擊,竟然飛快的向河中逃去。
這畜牲想跑!
陳安快步追上,卻顯然是來不及了,他看著即將跳入河面的水猴子,手中火符揚了揚,最終卻沒有施法。
火符只剩下最后一張,即使能擊中水猴子,但其跳入水中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反而是白白浪費。
陳安來到岸邊,望著波瀾還未散盡的河面,沒有追擊。
水猴子下了水,實力大漲,以他現在狀態實在沒有把握。
剛剛搏斗之中還未覺得什么,此時泄了氣,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兩條小臂被利爪撓的血肉模糊,而且最后那個水柱雖然擋住了,但是其中裹挾的泥沙不少都砸在了身上,陷進了皮膚里,又癢又痛。
陳安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念動咒語。
靈符。
“鎮愈”
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縈繞,傷口處的血液立時止住,陷入皮膚的沙粒也被擠了出來。
須臾間,剛剛還猙獰的傷口竟然好了七七八八。
各類靈符的威力效用,本就視施法者的法力高低而定。
陳安修習太上道經,道蘊已成,使用靈符的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有朝一日,法力通玄,便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在話下。
道人處理好傷勢,又對蕭遠如法炮制了一番。
剛剛兇險的戰斗蕭遠都看在眼里,此時他對陳安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水猴子的兇悍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陳安要是用道法將其降伏,他還不會太過驚奇。
但是陳安僅僅是肉搏,便差點將水猴子捉住,這就有點超出他的認知了。
道士他不是沒見過,但是練塊的道士還真是頭一次見。
處理完傷勢,陳安幾人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這是水猴子受了重創,此時怕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再想將其引出來怕是千難萬難。
“這水猴子瑕疵必報,心眼小的很,想要引猴出動,須得再添一把火,此事還要勞煩崔兄。”
“我?”
崔七聞臉色嚇得煞白。
“沒錯。”
…………………………
次日清晨,溪東村內。
陳安推開房門,伸了個懶腰,又是一個艷陽天。
經過一夜的打坐調息,他的傷勢已經痊愈,只是蕭遠有些疲憊,還在屋內酣睡。
有村民灰頭土臉的從遠處跑來,陳安揮手詢問。
“這位大哥,何事如此驚慌?”
“禍事,昨夜祠堂跑水啦。”
村民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又匆匆跑遠了。
“這崔七動作還挺快。”
陳安呵呵一笑,大步向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村西廣場前,老人望著坍塌的廢墟沉吟不語,倒是旁邊的里正氣的捶胸頓足。
“你們這群廢物,好端端的祠堂,怎么就燒成了這樣。”
旁邊村里管事有的低頭不語,有的指揮村民收拾現場。
一個男子忽的開口。
“我媳婦昨天起夜,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像是崔七。”
“崔七?”里正破口大罵,“肯定是這個王八蛋,竟然連老祖宗的祠堂都敢燒,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夠了!”老族長喘著粗氣,“當務之急不是追查兇手,如今祠堂跑水,連同神像也被燒毀了,那位要是怪罪下來,我們又該如何交代。”
里正冷哼一聲,“祠堂神像可以重建,那位要是發怒,大不了把崔七也獻祭了,那老劉家........”
“住口!”老族長低喝一聲,“我跟你說過,此事不許再提,衙門的官差還沒走,你是想掉腦袋嗎?”
里正諾諾稱是,老族長話鋒一轉,“況且,這崔七火燒祠堂,只是泄私憤倒還罷了,若是官差指使的,那可就麻煩了.......”
“老族長可不要誣賴好人啊。”一道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陳安撥開擁擠的人群。
“還有,里正大人說的獻祭,又是何意啊?”陳安面帶下笑意,有意無意望向廢墟中殘破的雕像。
似人似猴,肚囊圓鼓,可不就是那只水猴子的模樣。
呵,這些人為了富貴,連祖宗都不認了。
饒是老人歷經世事,臉皮早已被磨的賽城墻,但背后說人壞話,又被正主當面撞破,還是臊的老臉通紅。
旁邊的里正這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開個玩笑。”陳安掏了掏耳朵,笑道:“夜里蚊蟲多,不只哪個鉆進了耳朵,連話都聽不真切了。”
“對,對,確是差爺聽錯了,我們剛剛在討論重建祠堂的事吶。”
老族長嘆氣不已,里正連忙借坡下驢,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