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 道行精進
- 仙佛志異,從天罡地煞開始
- 黃尾松鼠
- 2008字
- 2024-06-20 20:26:32
陳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
他伸了個懶腰,旁邊幾只舔舐池底的小動物四散而逃。
昨夜的情景好似南柯一夢。
他只記得當(dāng)時自己連喝了三碗酒,又觍著臉灌了滿滿一葫蘆,最后就斷片了。
看來美酒雖好,也不能貪杯啊。
此時那中年男子已不見蹤影,不遠(yuǎn)處的一人兩獸還在呼呼大睡。
陳安伸手在毛驢頭上輕輕一拍,它很快睜開眼睛,搖搖晃晃站起身,甩了甩腦袋,然后呲著大板牙又去舔那空碗。
“蠢東西,該上了路了?!?
陳安笑罵一聲,跳上驢背,向北而行。
他沒有叫醒黃皮子和游俠兒,昨夜的那場酒宴也是他們的一場造化,就當(dāng)作是告別了。
再次踏上山路,忽覺憑空多了幾分神異。
一人一驢所過之處,荒草低伏,荊棘避路,趕路的速度立時快了許多。
陳安自然明白這也是那中年男子的神通,包括昨夜酒宴,也是在酬謝他除去虎妖。
至于為什么山神不親自出手,大概是萬物生靈有序,不得擅自干擾吧。
不過一個時辰,便出了出了山林,踏上官道。
陳安翻身下驢,誠心向山林深處躬身行禮,微風(fēng)拂過,樹枝搖晃,仿佛是在回禮。
..............
驢蹄輕踏,鈴兒響叮當(dāng),一座古縣出現(xiàn)在晨霧中。
陳安初見丘寧,對這座小邑的的第一印象便是破敗,城門龜裂歪斜,入口處連盤問的士兵都不見一個。
走在大街上,道路泥濘難行,不時有三五成群的游俠兒挾刀帶劍呼嘯而過,撞翻了不少沿街的百姓和乞丐。
茶棚里歪七扭八坐著不少赤膊壯漢,有的在吆五喝六的飲酒,有的在默默包扎著傷口,他們看到陳安眼睛一亮,又細(xì)瞧他的穿著,頓時又紛紛避開目光。
新經(jīng)常行走江湖的朋友都知道,出門在外,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僧人和道士。
陳安對此恍若未見,驅(qū)驢穿過長街,挑了一間最不起眼客棧。
囑咐店家將毛驢照顧好,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這次斬殺虎妖,他獲得的地煞神通乃是借風(fēng)之術(shù)。
故名思議,此法能夠驅(qū)使風(fēng)的力量。
“風(fēng)來!”
道人袖袍一振,房間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一道小型的龍卷,吹的房門嘩嘩作響,桌椅搖晃不止。
心念一動,法力散去,一切又復(fù)歸平靜。
陳安牛刀小試,這威力實在談不上什么殺傷力,只能出其不意,起到些輔助的作用。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的道行淺薄,要知道這世間并非只有凡風(fēng)。
就比如那九天之上的罡風(fēng),可以吹的人骨肉消融,又有那九幽之處的三味神風(fēng),可以吹的人魂飛魄散。
只是此等境界,還不是他此時所能啟及的。
陳安又從懷里掏出三枚玉符,玉質(zhì)不算上成,但其中符紋隱現(xiàn),也是那洞中為數(shù)不多有價值的東西了。
神念透內(nèi)玉符,腦海之中浮現(xiàn)了三段內(nèi)容。
一是厭勝之術(shù),二是造畜之法,三則是本劍經(jīng)。
前兩個邪術(shù)陳安不敢興趣,只是匆匆掃了幾眼,倒是那劍經(jīng)值得一提。
這劍經(jīng)中所記載的并非是功法,而是將如何祭煉本命法器的內(nèi)容。
從如何挑選劍坯開始,到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打熬劍身,最后還要用大妖的軀殼做個劍匣,其上繪制相應(yīng)的符紋,以防劍氣消磨。
而且每次法劍殺敵,都會將其精氣神掠入匣中,日積月累,法劍的威力也會水漲船高。
“雷擊木、血菩提、不化骨、白虎血、勾蛇膽、旱魃瞳、蛟人筋........”
陳安掃了幾眼,發(fā)現(xiàn)其中有些材料別說見過,他連聽都沒聽過。
但以此也可以看出,此等法劍如果問世,會是何等的兇戾絕倫。
只是.......
陳安撇了撇嘴,可笑自己現(xiàn)在連把像樣的劍坯都沒有,想那么多又有何用。
接下來,陳安開始消化身體里殘余的酒力。
不知不覺間,他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tài),呼吸越來越慢,仿佛陷入了冬眠。
“取將坎位心中存,點化離宮腹內(nèi)陰,運南方離工之火,以煉北方葵水之金.........”
陳安默念口訣。
心、肝、脾、胃、腎涌出五道氣流,這股五行之力匯入氣海,龍虎交會,陰陽相濟。
正所謂乾坤交媾罷,一點入黃庭。
直到第二日清晨,陳安才睜開睜開眼睛。
一口濁氣吐出,猶如出弦的利箭。
“這山神酒果然神妙。”
漫漫道途他終于邁出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凝煉出了第一縷精元。
日后只要將五臟通往丹田的穴竅沖開,精元生生不息,便可邁入練精化氣之境。
.................
按算命的說法。
每個人出生都有命格,陳安有時候也很好奇。
自己的命格是不是犯了太歲。。
要么就是出門沒看黃歷。
不然好端端的,騎著毛驢唱著歌,怎么就突然撞見了一群畜牲呢。
不遠(yuǎn)處,一場獸行正在山道間上演。
驚叫聲,哀嚎聲,啼哭聲,獰笑聲交織在一起。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被鋼刀砍翻在地。
渾身是血的丈夫被靴子踩在腳下,跑過來的男孩口里喊著“阿爺”,沒幾步便被人用長槍挑起,像是玩具般在半空中旋轉(zhuǎn)。
被踩在腳下的丈夫目眥欲裂,怒吼聲還未出口便被斬下了腦袋。
婦人還未在一連串的噩夢中回過神來,便被人攔腰抱起,重重摔在板車上,緊接著就是一具臭烘烘的身體壓了上來。
婦人哀嚎著胡亂拍打,落在甲衣上卻好似撓癢癢,徒勞抹上一道道血痕,婦人看準(zhǔn)機會,一口咬住惡漢的手掌。
那惡漢吃痛,抓起婦人的頭發(fā),狠狠撞向車轂。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婦人后腦鮮血直流,無力的軟下身子。
惡喊將婦人背過身去,胡亂撕扯幾下,然后褪下褲子,咧著嘴巴正要一逞獸欲。
“砰!”
跟之前的撞擊聲一樣,但這給腦袋爆開的卻是惡漢。
“好樣的!”
陳安贊嘆一聲。
黑驢收回蹄子,一溜煙的閃到了遠(yuǎn)處。
只留道人獨自面對一片明晃晃的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