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葉湘湘用枕頭捂住自己耳朵也不濟于事。

“吵死啦。”

不開心的起床，走到院里用掃帚去打樹上的鳥。

“我的小祖宗，別把你媽媽種的桂花樹給弄到了。”葉建民放下碗，三步并做一步走到葉湘湘跟前，將她手中的掃帚奪下。

“爸爸，這些鳥天天都來我們家，每天早上吵死了。”

“你懂什么，來我們家說明我們家好，不然怎么不去別人家，

快去洗把臉吃了吃了早餐去醫院。”

葉湘湘對于自己爸爸的說辭表示不理解，“是是是，我們家最好了，以后街邊老鼠都來我們家。”

“你這孩子。”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葉湘湘突然發現自己頭發變長了，猶豫好一會最后決定扎馬尾辮。

“湘湘快點，面快坨了。”

“來了爸爸。”

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水煮面，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可憐兮兮的開口：“爸爸我不想吃面了，明天我們吃包子好不好。”

葉建民故意不看葉湘湘，大口大口吃著。

“哎呦喂，爸爸，我真的不想吃面了。我吃膩了。”

“好好好，明天給你換其他的。”

“我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

直到第二天，看著桌上還是清水面。

“我不吃了。”

拿著桌子上的蘋果，啃著去醫院。

圣約得醫院

“小葉醫生好呀。”

“不不不，叫我湘湘好了，現在的我還不算是醫生呢。”

葉湘湘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學習著昨天肖院長教給她的知識。

“人有二百零六塊骨頭，上肢骨，下肢骨，矢狀面……”

“求求了，你們救救她吧，她還有氣呢。”

“我們花了十塊錢呢，哎呦喂，我就說不能來醫院，一來醫院就得死呀。

我的孫子啊。”

葉湘湘聽著太吵了，忍不住放下書走到門口看看。

是一個穿著褂子，蹲靠在墻邊，一臉茫然。在他身旁是一位佝僂著腰，穿著藍色衣服，有不少補丁，滿頭白發里夾雜少許黑頭發。

“可憐人啊，聽說是媳婦要生了，那老婆子不愿意花錢，在村里找了接生婆，不曾想生不下來，用了土方法也還是不行，最后送到醫院來就已經死了。”

“一尸兩命啊。”

“誰說不是呢，可憐那閨女了，我聽說用的是搟面杖沒有搟下來，剛送到醫院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全是血，你們仔細瞧，那男人身上褲子那些都是血。”

葉湘湘聞聲便向男人褲子上看去，這才發現男人手上也都是血，放在地上的位置也是血印。

“真是下賤胚子，這方法村里不少女人都是這樣生下來的，你不讓現在好了什么都沒了。”

“我的命真是苦呀，我的孫兒沒有了。”

葉湘湘回到位置上，久久不能回神。知道女人生孩子是要到鬼門關走一回，可是聽到他們說是用搟面杖在肚子上搟下來，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秀芬~”

聽見男人在走廊上撕心裂肺的叫著，葉湘湘還是控制不了腳步走出去。

還未走到門口，便看著男人面色蒼白，抱著大肚子的女人，女人身上的褲子已經被血浸透，每走一步，血便滴落在地上。

“沒事吧，唉，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都是這樣的，以后在醫院你多見幾次就習慣了。”吳桂芬看著葉湘湘，臉色不好出口安慰道。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比這更恐怖呢，那個孕婦直接是生不下來他的家里人用刀把肚子剖開把孩子給取了出來，最后大出血將送到醫院來也是沒保住。

我在醫院待了快一年多了，現在見到這些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才來時間久一點就好了，沒事的啊。”

聽完吳桂芬的安慰，葉湘湘感覺她的頭都快要爆炸了，她是聽到了什么，用刀直接將肚子給刨開，難道他們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只顧著孩子。

“吳姐，你說什么直接用刀？他們沒有考慮過孕婦的生命嗎？”

吳桂芬坐在位置上，漠不關心的繼續整看著書回道：“他們什么也不懂，聽到村里面的那些接生婆啊，或者是那些懂了一點點皮毛的說保大還是保小，大部多數人都是保小，最后就只能夠用刀把肚子給剖開。

這樣的事醫院里每天都有呢，好一點的人家呢，還會把人送到醫院來，不少人是直接把孩子取出來后，就把女人給埋了。”

葉湘湘感覺全身血流倒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也別怕，等你待久了，多經歷了就明白了，有些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我們幫不了他們做決定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我們面前死去。”

一整天下來葉湘湘什么也沒心思弄，從早上一直想到晚上，最終決定她要成為一名好的產科醫生，不想再看到那些女人，因為生孩子最后失去年輕的生命。

葉建民見葉湘湘回來之后，坐在院子里也不說話，不像平常那般，一回到家就吵吵鬧鬧的給他分享今天在醫院發生了什么。

龍神軍校

“你說湘湘去醫院了。”付博言用毛巾擦拭著手臂，驚訝的很。

在他眼中的葉湘湘可謂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嬌滴滴的小女孩。

“是呀，我想就是一時興起，可能去了用不了幾天就回去了。”顧崢也覺得葉湘湘受不了，畢竟以前讓她陪著一起跑步都喊累的人。

“那你怎么不勸勸呀？何必去吃這個苦呢？”

“這有什么好勸的，有些事情就得讓自己去經歷了才知道，要是我不讓她去，她就一直纏著說想去，到最后還會來怪我呢。

那小妮子最愛往我身上推了。”

付博言看著顧崢，雖然嘴上說著葉湘湘的不好，但是每次提起葉湘湘，那臉上的笑，嘴角就沒下來過。

“得了吧，雖然湘湘平時嬌滴滴的，但是她做事我看也是有始有終，說不定啊，這次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呢。”

“或許吧，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去做吧，也不指望她賺錢養家。”

“真是受不了，我記得她生日快到了吧。這次你準備送什么？”

顧崢將毛巾圍在腰上，古銅色的皮膚，水珠一顆顆從胸上一直穿過腹肌落入毛巾。

“把我自己送給她，那天我打算向她求婚，我要盡早把她娶回家，博言啊你不懂我想娶她的心都快飛出來了，一天不把她娶回家，心里就難受。”

“我和你說不下去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弄吧。”

付博言回到宿舍穿戴好衣服，把柜子里的小禮盒裝進口袋里向校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