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半天假。”
聽到這五個字的薛鐘靈又喜又憂，喜的是于徹能為自己出氣，還出成功了。
憂的是以趙明德的個性，自己往后日子必然會更不好過。
二人并肩來到一家咖啡店，薛鐘靈主動付了錢。
“你變化好大，一點不像以前，現在都這么….有魄力了。”喝著咖啡，薛鐘靈如是道。
“不說句謝謝嗎？我可是幫你打他臉了。”于徹開著玩笑。
“謝謝啦，臭弟弟。”她翻了個白眼。
“你也就大我一歲而已。”
“那也是大了。”她攪拌著杯中的飲料，“哎，只是這一下就把我們掌柜得罪狠了。”
“要不咱們回去給他道個歉？”于徹逗她。
薛鐘靈猛的搖頭：“才不要，給那種人低頭，他只會得寸進尺。”
順從，處境也不一定更好，但反抗，心里一定更爽。
“那不就結了，話說你是怎么跟他結下梁子的？”于徹有些好奇。
“不說了，想想都覺得惡心。”她喝下一口咖啡。
“那就是職場星騷擾了。”于徹一下就猜出來。
“牛逼。”薛鐘靈不得不佩服他的直覺，“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聰明。”
“聰明有什么用？”他幽幽一嘆，“再聰明也想不通你當年為什么不告而別。”
在初中時期，兩個人可是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地步，當時，于徹經常和這位鄰居家的姐姐一起偷雞摸狗，攆魚捉蝦。
玩累了就在河里一起游個泳，還能互相搓個背，兩人之間那是沒有任何避諱。
但是某一天，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家里居然搬空了，于徹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沒得到通知，沒說過任何告別的話，他完全不知道她消失的原因。
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還時不時跑去那個被搬空的遺址，希望能在某個角落能找到一張她留給自己的紙條，或是說明她去向的一行文字。
但是啥也沒有，除了一看就是她故意遺棄的好幾本作業。
“哎呀，當年那個是…”薛鐘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雖然主要原因是父母離婚導致的搬家，但她并不是沒有預感，也不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突然帶走。
或許當年的假小子也有不愿與人訴說的少女心事吧。
“我曾經發過誓，如果讓我找到你，一定要把你丟到滿是甲魚的池子，不待夠兩個小時不準上來。”于徹神情冷酷，“你準備好了嗎？”
“你是魔鬼吧？”阿靈打了個冷顫，被甲魚咬過手指的她最怕那玩意。
“害怕了？再給我搓一次背，也不是不能原諒你。”
“想得美。”她翻了個白眼，當年的她對于徹那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還好兩個人都比較克制，沒犯什么錯。
不過臭弟弟這張臉是真長在她的審美上，怎么都討厭不起來。
看著對面的于徹，薛鐘靈不免對比了一下印象中對方的身體，現在都這么高大了呢。
完全不像之前那個，鄉下的黑瘦少年。
回想起那些記憶，阿靈心中竟升起幾分旖旎，這讓她連忙喝了口咖啡。
“你怎么這么快就開始工作了？”于徹不解，他明明記得阿靈只比他大一屆。
“我讀的中專啊，哪里比得上你，大學生。”她也不想這么快就上班。
上班多累啊。
而且現在的工作是真難找，好不容易托關系進寶丹閣做了會計，碰上個初生掌柜又把她調到銷售崗去了。
“我也是大專仔啊。”于徹一笑，“你缺不缺業績？我可以送你個大單。”
“缺啊，但你有大單給我嗎？”薛鐘靈對他的說法表示質疑。
臭弟弟都還在上學，怎么給自己大單沖業績？不像有那個實力啊。
于徹沒有多嗶嘩，只是甩出一瓶丹藥：“這種品相的丹藥，你們店里收嗎？
“神神秘秘的，我看看？”阿靈揭開瓶蓋。
“極品蘊靈丹？！還是帶丹紋的！”薛鐘靈被驚到了。
她也很快冷靜下來：“這種肯定是會收的，這是哪個玄級大佬鬧著玩的作品吧？小批量的收購沒啥意義的。”
“如果長期供給你，你能掙錢嗎？”于徹問。
“那我就發了，這種丹藥收了完全不愁賣的，溢價都有人會買。”
“但是能穩定煉出這種丹藥的煉丹師肯定不缺銷售渠道，何必讓我們寶丹閣賺一筆呢？”
她無奈的斜了于徹一眼：“你就別拿我開玩笑啦。”
誰說不缺銷售渠道呢？于大師就很缺好不好。
他安撫道：“別急，你先說說這種丹藥你們怎么收，價格大概怎么定。”
“分兩種啦，一種就是買斷，這種一般公司會壓價比較狠，我們賣多貴都跟丹師無關。”
“另一種是寄售，我們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丹師能得到售價的百分之八十，哦不對，還要扣稅。”阿靈如此介紹。
隨后她又補充道：“不過第二種是要簽長期合作合同，確保供貨量的，量太少只能選第一種。”
于徹點點頭，思索起來。
原本他是無所謂讓哪個中間商賺一筆，只要別賺自己太狠就行，現在看來嘛，給這個臭姐姐賺一筆也不是不行。
她有了業績之后，在寶丹閣想必也更不容易受欺負。
“打個賭怎么樣？要是這個單成了，你給我搓背。”他笑著說。
“這種單要是能成，別說搓背，給你推油都行。”兩人再次熟絡后，阿靈開玩笑也隨意起來。
“但要是不成呢？”她反問。
“我給你搓背唄。”
“你去死哦。”
喝完咖啡后，于徹加上薛鐘靈的聯系方式，就先行離開了。
他并沒有急于向臭姐姐證明自己的實力，這單還不急著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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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里，中午的食堂風波還在持續發酵，有好事者把李豪和于徹、龍極煜對線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龍極煜的反派氣質、于徹為兄弟出手的義氣，還有豪子的真實破防以及被綠的話題度。
這些要素讓短短的一分鐘視頻瞬問爆炸，迅速就上了熱榜。
于某人打開手機之后是懵的，這尼瑪怎么火成這樣，上百萬的贊，上十萬的評論。
這瀏覽量得多少人次？我精心拍攝的煉丹師段子都像個笑話啊。
嗎的，我是無所謂，但是這玩意豪子看著有點二次傷害。
要不想想辦法，于脆和豪子、龍極煜組個隊，俺們仨合作拍段子掙錢的得了，這不比為了一把幕刃在食堂門口對噴強？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自己現在反正是見錢眼開了，龍極煜更是個有戲癮的，但豪子能不能化悲憤為力量，干脆轉型做網紅呢？
這就很難了，需要不計較別人對自己的親身經歷進行調侃，甚至自己帶頭消費自己。
正當于徹準備關上手機，學妹的信息適時發了過來。
“學長，我問到那個姐姐啦，她說你的丹藥可以收，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找她簽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