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么快從執法局出來,是于徹所沒有想到的事。
他原以為,至少也得在里面待上十天半個月。
進去之前,他是抱著事情可能會向著非常壞的方向發展的心理準備,來面對孫理理和白芷的。
他必須承認,對她們,自己仍存在、也始終存在著不只是友誼的情感。
現在,到畫上一個圓滿句點的時候了。
第一天自然還是陪女友渡過,擔驚受怕了那么久,阿靈分外的癡纏,為他做了許多平日里不肯做的事情。
次日清晨,于徹醒來的時候,女友仍像小貓一樣躺在他的懷里,不肯起床。
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他問:“今天怎么不起來打掃了?”
“不打掃了,誰知道你什么時候又來。”阿靈已經深刻體會到男友有多么喜歡將床單弄臟了。
“早晨就蠻不錯,試一下?”
“唔,那你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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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友的住處離開后,買好需要用到的食材,他便前往了白芷在臨修北門外租的房子。
昨天已經說好,他要為白芷做一頓飯,以酬謝她的搭救之恩。
還沒敲響她的門,她就已經從屋內撲出。
手里提著食材的于徹無法抗拒,任由她進入懷中。
當然,這一次,他也不打算有一丁點的拒絕。
壞女人的雙手像水蛇一樣纏上他的脖頸,他將食材先收入儲物空間,專心應對起她的需求。
一吻過后,她仍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跟中亮晶晶的對他喊著:“徹~”
“怎么高興成這樣,是不是變笨了?”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因為徹終于不躲著我了。”
“傻瓜。”捏了一下她的臉,于徹道,“先做飯。”
挽著手來到廚房,她環著他的腰,像是妻子為自愿做菜的丈夫一樣為他穿上圍裙。
滿意的撫平他圍裙上的褶皺,她又拿出另一件圍裙給自己穿上:“我幫徹打下手。”
“好,那你先幫我洗菜切菜。”
篤篤篤——
菜刀碰撞砧板的聲音響起,與滋啦滋啦的油鍋烹炒聲、或是咕嚕咕嚕的湯汁燉煮聲,一同譜寫著二人間和諧的廚房樂章。
白白不時回望,看著心愛的他專心烹飪。
于徹也每每回應,給她一個肯定眼神。
升至十級的仙廚烹飪技術讓他做菜的過程很快,僅僅一個小時,制作出的菜肴便擺滿了整張餐桌。
最后的半程已不需要白芷打下手,她可以盡情享受不同食物間散發出的美妙香氣。
看來,此后和徹的每一天,鼻子都能得到很大的滿足。
待最后一道菜出鍋,她又繞到他的身后,為他將圍裙解下。
“徹,吃飯。”
“好,一起吃。”
兩人又移步來到餐廳,飯桌上,白芷為于徹酒杯倒滿。
“徹和我一起喝。”
“干杯。”
“不要干杯,徹和我喝交杯酒。”
“你還挺會。”于徹失笑,和笑意盈盈的她交杯而飲。
放下酒杯,在故意調暗的燈光里,他看向身旁的白白。
如果可以的話,她穿中式婚服大概很美,不,西式也決計不差。
她,穿什么都美。
“這個好吃,徹吃這個。”白芷率先動了筷子。
品嘗后,又第一時間將食物遞到于徹嘴邊。
于徹剛吃下,她又將下一個夾來。
這都吃不過來啊,他努力吞下,然后出聲道:“我自己來吧。”
“不要,我要投喂徹。”她卻很執著,不肯將筷子移走。
“那我也投喂白白。”于某也夾上一塊靈獸肉,遞到她的嘴邊。
本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她卻臉紅了起來,問:“徹可以再叫我一次嗎?”
與她認識這么久,這幾乎是第一次,他看到白芷因為稱呼感到害羞。
白白,可愛捏。
“那有什么不行?”他爽快的答應下來,又笑著叫出了幾個更肉麻的稱謂:“白白?白寶?白寶寶?”
一句比一句肉麻,讓白芷臉上的紅暈愈發擴散。
她瞇起眼睛,努力將羞恥的感覺壓下,吃掉了對方夾過來的食物,她繼續著自己的投喂:“徹吃這個。”
于某一口吞下,又繼續遞給她:“那白白吃這個。”
這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
事實證明,互相投喂這種吃飯方式,還是比較影響進食效率的。
尤其是,雙方時不時還會說幾句情話的情況下。
結束午飯后,兩人來到客廳。
于某靠在柔軟的大沙發上,白芷則很自然甩掉拖鞋,鴨子坐在了他的左腿上。
這個姿勢讓他想起了初次奪冠的那個晚上,蹭蹭的故事。
顯然,壞女人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將身體貼了過來,問:“后面,徹有使用嗎?”
“別把我想的那么色啊。”
用壞女人的胖次自瀆,想必能帶來不小的心理滿足,但他于某,不為也。
“那徹最后是怎么處理的?”
“我用極大的毅力把它收藏了在了儲物空間的角落。”于某忍不住笑著說,“而且,被你弄臟的那條褲子,我也沒洗,跟它放在了一起。”
怪沒出息的,但是問題不大,白白換下的,他沒辦法扔掉。
果然,她聽后,臉龐忍不住染上一層緋色,呼吸也變得不對勁起來。
她說:“徹再拿給我一下。”
“做什么?”
“我再換上,給徹看。”
“要不晚上?現在才下午,時間有點早啊。”
“沒關系,想不愛惜身體的,和徹直到明天,所以早點開始也沒關系。”她儼然已從可愛模式轉變為了欲望模式。
于徹再一次被說服,他拿出那條她贈予自己的,淺藍色的胖次。
.......
只能說,如果是筑基修士之間的戰斗,不克制自身的情況下,真的是有些恐怖。
等到兩人幽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見他和自己一同醒來,白芷立馬貼近,問:“徹餓不餓?”
“還好,白白餓了嗎?我起來做飯?”
“不要,抱一會兒就好。”
躲進他的懷里,片刻后,感覺到了什么,她又笑:“徹真的很有精神。”
“只要你需要,隨時待命。”
“不要了,已經全是徹了。”
兩人玩笑一陣,她說:“我可以問嗎?
“什么?”
“徹為什么改變主意的事?”
于徹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其實也簡單,只是他無法滿足于只和白芷做朋友而已。
未曾見過白芷這樣的人,所以,一開始難免會有些疑慮。
這樣完美的女孩,為什么會選擇他?是不是只因為七情丹?
又基于呂執中大師的恩情,害怕傷害她,所以他一再的推拒。
但,丹師大賽上她的幫助和鼓勵、平時的曖昧乃至誘惑、劍道大賽買保險給他的默默關心,這樁樁件件,讓他根本無法滿足于只和她做朋友。
只有愛可以感召愛,白芷對他所有的付出,無一不在挑戰他的忍受極限,他不得不承認,他早已開始貪戀她對自己的好。
及至逸生想將他送進監獄,于徹算是完全擺脫了迷茫。
無論白芷因什么而來,這一次,他都不會讓對方逃脫了。
她喜歡什么,就用什么留住她、迷住她,甚至困住她,不管氣味、丹藥,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所擁有的,無一不能給她,所沒有的,創造條件也要給她。
就像,她不斷的對自己砸錢、色誘、關心一樣,想得到她的愿望,便是同等的強烈。
于徹將自己的所想的一切都講給她聽:“……所以,后來我決定,只要出了執法局,不論用什么手段。”
“都要把你,變成我的,只屬于我的。”
聽到他的話,白芷笑起來,她嗅著他身上氣味,說:“遇見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徹和我有一樣的瘋狂。”
“來吧徹,我是你的,你的,你的。”
在她的笑以及充滿媚意的眼神中,于徹抱著她翻身。
語言是如此蒼白無力,他們需要的是,更深層次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