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立威揚名
- 從啞巴書生開始逍遙長生
- 芒果燒鴨飯
- 2688字
- 2024-08-05 12:38:05
今兒有點倒霉。
陸羨和陳煊兩人在山里轉了半天,只掏到一窩鳥蛋。
晌午兩人還湊活著把蛋吃了,相當于毛都沒打著。
臨近冬天,捕獵也越來越難了。
“進大山深處轉轉,以陳兄弟的身手,打那幾個野人鱉孫,還不是跟鬧著玩一樣!”
陸羨興致勃勃。
兩人進了大山深處,終于是在黃昏的時候,各自提了一只梅花鹿。
“哈哈,來不及哀念便宜爹了,先趕到戰場的,是肉肥鮮美的梅花鹿!”
陸羨喜滋滋的,似乎并不擔心陸冠生的安危。
陳煊有些無語。
兩人就趁著黃昏的最后一點余暉,明晃晃的各自提著梅花鹿,進了回龍灣。
“我的娘咧……那么大一頭鹿,能吃七八天!”
傍晚洗衣的村婦見到這一幕,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羨慕。
當然這目光落在陳煊身上時,就變成了嫉妒。
憑啥這個窮小子,能得到戲班武爺的單獨照顧?
這些天陳煊每天和戲班人廝混,村里人也看在眼里。
一開始還不咋在乎,但之后,每天看著肥得流油的鮮肉送到陳煊家里,便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這陳煊能傍上個練武的爺,可真好……”
“嘖,多半是用些不干凈的招罷,可惜了姜凝霜那副姿色,還要為了自家男人委曲求全。”
“多少有些下賤……嘶,那啞巴看過來了,別說了!”
樹下碎嘴的幾名村婦頓時閉嘴。
從古至今,鄉村夫人都很愛爛嚼舌根,此為傳統陋習。
陳煊深吸口氣,沒有多管。
不過是些許流言蜚語罷了。
想他前世,說自己在城里送外賣,回村里都能被傳成,在城里賣。
提著梅花鹿回到前院。
隔著墻頭,陳煊看到了坐在門口小聲啜泣的王嬸。
許是覺得丟人,或是覺得難堪。
王嬸在看到陳煊和梅花鹿的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屋里。
陳煊搖頭,自個用柴刀給鹿剝皮,切好肉。
半個時辰后。
“怎么不見我媳婦?”
陳煊納悶,按理說他在院里干了半天活,姜凝霜早就出來了才是。
懷著疑惑,推門進入屋子,姜凝霜竟是趴在窗戶上,透過縫隙偷偷看后院。
看啥呢?
陳煊跑上前,和姜凝霜擠著腦袋。
只見漆黑的院子里,一個大胖小子蹲在墻頭上,眼睛油亮亮的看著隔壁王嬸的院子。
耳邊隱約傳來噼啪水聲。
“劉虎這瓜娃子,偷看人王嬸洗澡呢!”姜凝霜小聲道。
陳煊動了動嘴唇,養氣圓滿后眼神尖利的他,一眼就看到了劉虎手里,還抓著兩只魚鰾,一個指頭大的小瓶。
此情此景,此人此物。
欲干何事,一目了然。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陳煊搖頭,拿起剛放下的柴刀和弓箭。
“今天敢強暴王嬸,明天就敢在我頭上撒尿。”
“村長瘋了,戲班人馬走光,這回龍灣是缺一個主事的人,否則亂成一團,流言四起,與匪盜又有何異?”
若是今兒王嬸出了意外,恐怕村里人還要把鍋扣他頭上。
陳煊要護好姐姐和戲班何如煙,就不能再慫下去。
他決定了,要立威。
而且事情不能拖,遲則生變,就在今晚!
念及此處,陳煊讓姜凝霜退到身后。
然后一腳踹來后院房門。
砰!
房門摔框如雷鳴炸響,墻頭鱉孫嚇得一個趔趄,猛摔下墻頭。
伴隨著隔壁王嬸的驚慌失措叫喊,陳煊龍行虎步上前。
一把揪住劉虎衣領,高高抬起,用堪比鬼哭的嗓子厲聲道:
“我聲音難聽,所以一般開口說話,都是想殺人。”
劉虎驚慌掙扎,看清是陳煊后還在嘴硬:
“關、管你什么事,死啞巴閉嘴!”
看來是還看不清局勢。
陳煊猛踹劉虎一腳,讓他摔倒在地,然后用柴刀抵住他脖頸。
刀鋒刺破皮膚,血液娟娟如流。
劉虎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往日里在他看來,瘦弱不堪的陳煊,竟死死的壓制住了他,絲毫動彈不得。
終于,他怕了。
“陳…陳爺,是虎弟做錯了事,但這不還沒成呢,陳爺您網開一面,就饒了我吧!”
“俺說,俺啥都說,這是胡剛的主意。”
劉虎哆嗦著,“胡剛下午跟咱說要整女人,今晚先隨便找個人試試水,其實俺看到他自己偷偷溜進戲臺,用蒙汗藥帶走了何如煙,準備吃獨食。
“俺氣不過,就找了王嬸,其實也不敢上啊!俺就敢躲著偷偷瞧兩眼呢!”
陳煊頓時滿面殺氣,強忍著喉嚨刺痛:
“胡剛帶走了何如煙,多久前的事,現在人在哪兒?”
說出這句話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喉嚨在順著往下流血。
“就剛剛,趁那戲班陸羨出去洗澡的功夫,就被胡剛帶回了家!”
砰!
陳煊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面色倏地冰冷:
“姐,把他綁起來帶到村里,讓大伙瞧瞧,我去……”
姜凝霜焦急道:“哎呀別說話啦,你脖子滲血啦!”
陳煊點頭,手指抹了一把殷紅。
然后提著刀翻過院墻,快步向胡家跑去。
黑夜清風帶著濃重腥甜,陳煊健步如飛的掠過村莊小道。
他能感受到回龍灣村子,因為方才劉虎的慘叫動亂起來。
此刻各家各戶都出了門,想看看今兒發生了何事。
“胡剛……又是你胡家!”
陳煊面沉如水,他還真沒料到胡剛有這膽量,明明只是個會幾招花拳繡腿的潑皮。
白天才跟人說能保好人,晚上就被擄了去,多少掛不住臉。
本想給胡家留個種,如今看來,也沒必要了。
這般想著,便來到了胡家大門前,陳煊直接一腳踹開大門!
轟隆一聲,又引來了周圍幾戶人家的注意。
內宅。
“沒想到還是個處子之身。”
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何如煙,胡剛滿意點頭。
然后跳進浴桶里,準備洗漱一二,再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嬌人。
“今兒何如煙,明兒姜凝霜,都是我的。”
胡剛愜意的微瞇著眼:“這村子,都是我的。”
“等這官兵出了村,我去城里做點小生意,也弄個武館師父拜拜!”
“爹啊,看你兒子也不是個整天廝混的廢物嘛,讓你打小看不起我,只喜歡那野種弟弟,瘋了還被征兵,哈哈活該!”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
一柄烏黑柴刀破窗而入,正中胡剛脖頸。
鮮血嘩啦啦的流下,染紅了浴桶里的熱水。
胡剛沒了氣。
死了。
陳煊氣喘吁吁的沖進屋內,摸了摸胡剛的脖頸,確定他死絕了。
然后才緊張的檢查床榻上的何如煙。
氣息平和,衣衫完整。
“還好沒來晚。”
陳煊松了口氣,然后就坐在門框上。
守著胡生的尸體,瞇起眼睛看向前方。
一傳十,十傳百,回龍灣大半個村子都被驚動。
連衣服都沒咋穿好的村民們,正小心翼翼的踏過門檻,往胡家內宅而來。
“殺……殺人了!!”
幾名八卦的村婦,一眼就看到了陳煊背后,死在浴桶里的胡剛。
后邊追隨而來的村民們聽聞此言,紛紛面色刷的慘白,但好歹隊伍成群不怵人,便壯膽朝陳煊問道:
“人是你殺的?”
陳煊拔刀杵在地上,不置可否。
村民們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報官?
或者一伙人蜂擁而上,把陳煊強行拿下,但一伙婦孺帶著幾個老男人……行得通嗎?
那就只有前者了。
念及此處,一個白發須眉的老頭,便怒目而起,冷笑道:
“哼!我打小便看陳煊,他不是什么……”
但就在此時。
“看清楚了,是胡剛想要強暴我戲班的何如煙!”
陸羨焦急之聲從后方傳來,“陳兄弟是為了救人,方才殺的胡剛,莫要顛倒黑白!”
眾人聽聞此言,方才扭轉目光,仔細觀察后邊的廂房來。
床上昏迷的女人,桌上開了半瓶的蒙汗藥,還有一袋泡好的魚鰾。
嘶,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那話還沒說完的老頭,面色急劇變化,話鋒一轉:
“我打小便看陳煊,他不是什么奸邪之輩,縱然喉嚨暗傷仍在,也終將扶搖沖天而起,在亂世中取得一番成就。
“好,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