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姜如蘭,偷偷離開了禁足的地方。
姜如蘭看見了蕭坤吟,果然羞羞怯怯地迎了上去。
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父親出現了。
“你在這里做什么?”他怒斥。
姜如蘭面色一白,估計是想到我剛才說的,殿下期盼她的回應。
于是,她緩緩開口,揚起的頸脖如水蓮花不甚嬌羞。
“我,我來見見殿下,我也有同樣的心思。”
說著,滿眼期待地看著蕭坤吟。
嘖嘖,當著我這個妹妹的面,勾搭我的夫君,還真有風骨。
父親聽了,面上黑沉沉如烏云壓頂。
這個女兒,居然敢當著自己面,與男子私相授受。
姜如蘭聽了我的話,估計以為蕭坤吟是專程為了她而來,談把婚事換給自己的。
我聽了,只是面色沉靜,規規矩矩地行了禮離去。
父親,據說杖責了姜如蘭,并且加長了她的禁足時間。
而蕭坤吟什么也沒說,但姜如蘭估計在腦中補出了一場五殿下愛而不得的大戲吧。
我是在五日后,收到蕭坤吟的邀約的。
這一天,是大祈朝的簪花節,女子們頭戴花簪子,遇到心儀的男子,便以簪相贈。
丫鬟追著我后面,“小姐,今日不是不去赴五殿下的約嘛......”
我穿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出了門。
今日我的確不去見蕭坤吟,但,我要去見另外一個人。
香山上,梧桐葉墜滿,青天一片明澈,沒有一絲云彩。
再涼亭中,我看到了一個我想見的人。
“大殿下,”我規規矩矩地屈膝行了禮。
大皇子蕭時硯抬起如黑曜石的眸子,感興趣地打量我。
“姜家二姑娘,好巧,沒想到竟會在此遇見你。”
我挺直了脊梁,“不巧,我在等您。”
他詫異地抬起了眉頭,“等我?”
“像我這樣一個殘廢,遠離朝政的廢人,如何擔得起姜二姑娘如此費心相見?”
蕭時硯雖然也是嫡子,但是是元后所出,元后十幾年前便撒手人寰。
這些年,他被繼后,磋磨排擠地很厲害。
而且,元后死后不久,他便因病落下了腿疾,不良于行,更是淡出了人們關注中心。
但,我知道,他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和落魄。
比如,腿疾,便是他假裝的。
這還是我上一世,蕭坤吟趁婚禮叛亂時,我才知曉的。
我肅聲,“我若是想和殿下合作,殿下有何感想?”
蕭時硯感興趣的眸子中閃出異色,但也只是一瞬。
“合作?為何合作?”
我閉了閉眼,聽見自己說,“比如,如何把蕭坤吟拖下那個位置......”
蕭時硯看上去心情似乎頗好,只是他手在輪椅上敲了敲。
“姜二姑娘,所圖甚大啊......可你是五弟的未婚妻,我該如何相信你?”
“我可,只相信,自己人。”
難言的羞惱慢慢地爬上我的臉,我貝齒咬了咬下唇,有些屈辱地走過去,手指劃過他輪椅上的手指。
“我可以,成為殿下的人。”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說道。
蕭時硯愉悅的聲音響起。
“姜二姑娘,一直都是那么冷靜自持的人。所以現在,你清楚明白自己是在勾引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