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已經簽了一個大廠的offer。
所以我就直接在附近租了個房。
離畢業也只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我都是偶爾兼職賺賺零花。
順便關注林堅。
沒兩天,我就了解到,林堅拿著我給的錄音筆,找上了林雨夢的舍友。
從她們口中知道了真相。
現在已經將黃志強和沈言告上了法庭。
而這件事情也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本身沈言就是大網紅,之前還因為這件事情吃過一波熱度福利。
全網網友都在等著事情真相。
我也跟著密切關心這件事情的進度。
但沈言和黃志強始終沒有出來發表言論。
我隱隱覺得不安。
以我對沈言的了解,她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果然,庭審上。
面對黃志強和沈言委托的律師。
原先給林堅作證的杜薇薇和楊小萍突然反口了:
“對不起,我們其實什么也不知道,是林叔叔找到我們,他不甘心雨夢就這樣走了,故意讓我們做偽證,想要害黃同學和沈小姐,我們是被逼的。”
本來事情都快板上釘釘了,作為重要證人的杜薇薇和楊小萍卻突然站出來認錯。
局勢一下子急轉直下。
“你們胡說什么,當初你們明明承認的,我的雨夢是被黃志強和沈言算計的,是他們這兩個喪良心的人害了我的女兒。”
沒想到杜薇薇和楊小萍會忽然倒打一耙,林堅憤恨地站起來,想沖過去,卻被工作人員按住了身子。
“不……不是的,林雨夢本來就有抑郁癥,她是自殺的,而且沈小姐爆出來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是你女兒自己不檢點,你就是想要勒索人,拿不到錢才逼我們給你做證人!”
杜薇薇上前一步,從包里掏出了一份病歷單,遞給了工作人員。
“你們撒謊!不可能!”
相比于被告黃志強和沈言的淡定,林堅整個人顯得很是失控。
瞥到沈言勾起的唇角和眼中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我心里涌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么回事?林雨夢真有抑郁癥?
因為林堅的情緒太過激動,庭審被暫停,被告雙方及證人由工作人員帶回問話。
而且提交的證據都要交給專業人員進行鑒定。
我更加沒想到的是,這種關鍵時刻,我給林堅的錄音筆竟然還不見了。
沈言和黃志強顯然是有備而來。
等了半個小時重新開庭后,沈言和黃志強的律師迅速一一推翻了林堅之前的控告。
還反過來污蔑之前林堅勒索過沈言和黃志強。
并且一一拿出證據。
我終于反應過來,他們早就策反了杜薇薇和楊小萍,將憑空的罪證安在林堅身上。
贏不了了。
為了不讓沈言發現我的存在。
我特意戴上帽子,在庭審即將結束的時候混在人群里提前出來。
只是當晚,沈言卻還是找上了我。
“沈語,你給我站住,林堅的那個錄音筆是你給的對不對!小李,把她給我狠狠打一頓!”
我剛結束工作往家走,一輛賓利卻鳴笛擋住了我的視線,沈言從車上下來,氣勢洶洶地將一只錄音筆扔到我身上。
然后朝身后的保鏢使了使眼色,我就被人扣住了身子,臉一左一右被人扇了一巴掌。
我的力氣有限,根本就掙脫不開,只能硬生生受下這兩巴掌。
“沈言,你再動手我就報警,這里是有監控的!”
聽到我這樣說,沈言臉色才松動了下來,讓人松開了我。
我捂著被打腫的臉頰后退一步。
沈言卻沒有半點愧疚,語氣依舊傲慢:
“敢算計我,打你怎么了。”
我壓抑著心中滿腔的怒火,抬頭,一字一句道:
“沈言,什么錄音筆?什么算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整天有點啥事就亂咬人!”
現在還不能承認我幫過林堅,否則事情無法解釋。
那只錄音筆是新買的,沈言就算再懷疑,只要我不承認,她就沒辦法確認。
“不是你還有誰能把錄音筆放在家里,再悄無聲息地拿走?”
果然,見我矢口否認,沈言有些半信半疑。
我則是直接白了她一眼:
“誰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人多了,每天接觸這么多人,別人想要搞你還不是輕輕松松!”
懶得再跟她廢話,我將沈言往旁邊一推,轉身就想走。
卻被沈言一把抓住胳膊:
“沈語,我告誡你一句,你給我老實點,既然爸媽已經把你趕出家門了,以后你也別想回來,這件事我自然會好好調查,要是讓我發現是你做的,不把你扒一層皮我就不是沈言。”
沈言直視著我,眼中是明晃晃的陰狠,攥著我的手更加用力。
我冷笑著甩開她:
“沈言,我知道,你一直視我為仇敵,但我已經離開那個家了,今后也不會再回去,你也不用防著我,你的爸媽,我不稀罕!”
我哪里看不出沈言的想法,她就是不想讓我回去,一直把我當成假想敵。
“是就最好,反正你一個廢物,爸媽也不想看見你,嘖嘖~,一個大學生,連個工作都找不到,還跑來飯店賺錢,真可憐,不像我,輕輕松松月入百萬,你一輩子也追不上我。”
沈言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再看看我身后的飯店,“撲哧”一下笑出聲。
滿眼都是嘲笑。
將我里里外外打擊了一遍之后,沈言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人揚長而去。
而我沉默地站在原地,今日之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