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切都化為一片黑暗,鄧文的呼吸也戛然而止。而此時的司徒翰,看著眼前倒地不起的鄧文,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情。既有憤怒,又有一絲哀傷和無奈。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刀,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這場權力斗爭的犧牲品,不僅是鄧文,更是整個大齊王朝的命運……
“左相,感謝你替寡人的王兄報了仇,鄧文這匹夫殺了大王,左相也算是給朝堂一個交代了”昌平君說道。
聽聞此言,鄧文頓時愣住了!媽的,搞了半天,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丑!
“你……你不得……”鄧文的話還未說完,只見昌平君迅速抽出佩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入了鄧文的脖子。
鄧文抽搐了幾下,便當場死去。司徒翰則在一旁喘著粗氣,他心里清楚得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昌平君想拿鄧文當擋箭牌?沒那么容易!
“鄧文弒君!現已被左相正法,現在本侯宣布,由于大王子嗣年幼且都未成年,如今由本侯攝政,待世子成年后再行繼承大位。”昌平君朗聲道。他心中暗自得意:今日的計劃堪稱天衣無縫,鄧文幫他殺了齊王,而此刻他又將鄧文斬殺,如此一來,實在難以找出任何破綻。雖然他進行逼宮,但齊王可不是他殺的……
“哼!我告訴你,齊王世子的確尚未成年,但公主殿下卻已然成年,并且具備足夠的能力來處理國家事務。此外,我手中還有大王的密信!“司徒翰站起身來,擦拭掉濺到臉上的鮮血后,從衣袖中取出了一份詔書。
這份詔書上僅有寥寥數行文字:“本王年已三十有五歲,膝下唯有長女元曦及三子元昊二人。然而三世子體質羸弱,難以肩負未來的重擔,因此本王決定將王位傳給長女田元曦。希望諸位大臣能盡心盡力輔佐她,助她成為大齊歷史上首位女王。“
詔書雖短,但上面加蓋著玉璽,這讓人不禁懷疑齊王是否早已料到昌平君會圖謀叛變?
昌平君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在他看來,一個女子登上王位簡直就是荒謬至極!他的計劃已經進展到了關鍵時刻,眼看著只差最后兩成就能夠大功告成,他絕不允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任何差錯。
想到這里,昌平君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他毫不猶豫地拔出佩劍,劍尖直指司徒翰。他的目光銳利而堅定,仿佛要穿透對方的靈魂。“左相竟敢假傳詔書!大王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女子來掌管大齊?諸位覺得呢?是應該讓本侯登基稱王,領導大齊走向繁榮昌盛;還是讓一個女人凌駕于諸位之上?“昌平君高舉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劍,指向朝堂上的每一個人。
面對昌平君的質問,眾人一時間陷入了困境。他們心里都清楚,元曦確實深得齊王的寵愛,而且在治國方面也有著出色的才能。她性格隨和,與人為善,再加上身為齊王的血脈,可以說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然而,僅僅因為她是女性,就注定與王位無緣。
“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方面,他們知道齊王的詔書不容置疑,但另一方面,傳統觀念又讓他們對女性執政感到不安。
這時,司徒翰挺身而出,他手持詔書,義正言辭地指著朝堂上的眾人。“你們難道連大王的詔書都不承認了嗎?“然而,沒有人敢回應他的話,朝堂上一片死寂。
“左相,適可而止吧,現在扔掉那假冒的詔書,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昌平君面沉似水地說道。此時此刻,他身旁的火槍手們早已紛紛舉起黑洞洞的火銃,冰冷無情的槍口瞄準著司徒翰。
然而,司徒翰卻毫無畏懼之色,甚至冷笑一聲:“怎么?難道你連老夫也要一并殺了不成?”
面對司徒翰的質問,昌平君并未動怒,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左相大人想必是累了,先帶下去歇息吧。”
“豈有此理!”司徒翰突然間情緒激動起來,聲音震耳欲聾,“你與鄧文暗中勾結,圖謀篡位,如今又將鄧文滅口,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是精妙啊!昌平君,你這個奸詐小人!叛逆之徒!”
司徒翰的這番痛罵,讓昌平君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猶如鐵青一般。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并非不敢殺司徒翰,但眼下司徒翰貴為大齊的丞相,若再輕易將其殺害,恐怕會對自己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
一想到昌平君若是成為了齊王,那么元曦公主和三世子必然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之中!昌平君絕對不會讓他們倆繼續活下去,這一點毋庸置疑。司徒翰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深知時間緊迫,如果不能盡快想出應對之策,后果將不堪設想。
元曦公主和三世子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成為權力斗爭的犧牲品。司徒翰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他們。
昌平君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司徒翰這個人很正直,在朝堂上殺了他可不好跟百官交代,于是乎揮手說道:“松開左相。”
剛剛才說完,那兩個火槍手便松開了司徒翰,但是司徒翰卻立即彎下腰撿起地上的刀,朝著昌平君猛刺過去:“老夫要替大王報仇雪恨!”說完這句話后,司徒翰便毫不猶豫地揮刀砍向昌平君。
昌平君大驚失色,隨后連忙向后退縮,卻一下子踩中了鄧文的尸體摔倒了,眼看著司徒翰的刀即將砍到自己的頭頂之上,昌平君心中一陣懊悔不已,心中暗暗叫苦道:“早知道就應該早點把這個老家伙給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