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問診
- 零點過后,我成為新任院長
- 魚的風
- 2084字
- 2024-06-18 00:30:56
“先生,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們聽不到,更不想知道!”
臉色煞白,汗流如注。
在聽到李響的詳盡描述后,兩名身形魁梧的保鏢,已然沒了初見時的冷峻模樣。
他倆不斷比劃著閉嘴的手勢,祈求李響不要再說下去。
注意到門外兩人的臉色變化,李響疏忽想起劉志軍曾經(jīng)提及的一點信息。
“那道哭聲就是糾纏譚允謙的殘念?!”
心跳加速,雙眼冒光。
李響奮力向外猛沖,便要循著聲音找到源頭所在。
可門外的保鏢雖是怕的要命,但他倆還是死死攔住李響。
折騰了半天,直到哭聲消失,李響也未能離開房間半步。
如此良機未能抓住,李響嘆了口氣,后退一步,作勢便要關門。
“我沒開過門,也沒見過你倆,更沒聽到過哭聲,這樣總行了吧!”
接連鞠躬道謝,其中一位保鏢更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封紙包,不由分說的塞進李響手中。
感受著紙包的厚度與重量,李響眉頭一挑,撕開封口往里一瞧,一沓紅票赫然其中。
不知道是何意思,但白得一筆酬勞,李響也懶得過問。
但在清點過程中,李響卻發(fā)現(xiàn)了一張夾在紅票之間的灰黃。
那是一張與鈔票同等大小的黃紙,上面密密麻麻繪有許多雜亂紋路。
可在黃紙最邊角處,卻是寫著一行令李響皺眉的文字。
“聽到哭聲的人,都瘋了。”
收好紙條,李響走到門前,輕敲兩下,對著門外說了聲謝謝。
但門外只是咳嗽一聲,并未言語回應。
躺回到床上,李響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思量到屋外有人守著,他也不敢招呼葉琳琳出來聊天。
實在無事,李響便掏出手機,開始查看許久未曾登錄的視頻賬戶。
將一登陸,平臺頁面便彈出無數(shù)條消息提醒。
一一看過,除了小部分是在詢問李響何時能夠復播,絕大部分都是瀟灑哥的粉絲,在親切友好的問候李響的父母。
對于此類污言穢語,李響倒是覺得無所謂。
對于從小棄養(yǎng)自己的那對男女,除了法律給予自己的義務外,他們死活與否,跟自己毫無關系。
思量一番,李響透過玻璃拍了幾張院外風景并配文道:“園林休假,順便驅鬼?!?
將圖文發(fā)送出去,預期中噴涌而出的回復并未出現(xiàn)。
李響自嘲一笑,又是刷了半個小時手機,睡意襲來,他扯過被子,沉沉睡去。
輕風鳥鳴,一夜無話。
直到房門敲響,李響才一個轱轆起身,前去開門。
自從與葉琳琳接觸時間逐漸增加,李響對于睡眠時間的需求越來越少。
現(xiàn)如今,他每天只要睡上三四個小時,就能堅持下一整天。
跟隨保鏢來到頂樓,李響推門進入房間,
一扇南向的落地窗正對房門,即便是白天,屋內還是開滿大功率照明燈。
整個房間異常明亮,亮的都有些晃眼。
“過來坐吧。”
落地窗前,一位躺在藤椅上的老人朝著李響揮手示意。
因為屋內光亮太盛,李響并未看清老人的容貌,但他還是能夠猜出面前之人到底是誰。
李響走近幾步,躬身行禮道:“譚先生您好?!?
摘下老花鏡,老人眼球中滿是血絲,儼然一副休息不足的模樣。
“你就是心理康復醫(yī)院的新院長吧,果真年輕有為。快些坐吧,剛好我也有些煩悶,咱們兩個閑聊一會兒,解解悶?!?
回了句謬贊,李響抽過椅子,與譚允謙相對而坐。
花白卻又濃密的頭發(fā),褶皺卻又白凈的皮膚,衰老和年輕的體現(xiàn),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老人身上。
譚允謙給李響倒了杯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起來。
“請你們過來,都是我弟弟的主意。我也曉得他是為了我好,但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多活一天都是賺到。”
“更何況我這一輩子也足夠瀟灑,即便明天一命嗚呼,心中也沒什么遺憾?!?
言至此處,譚允謙輕輕拍打著藤椅扶手。
“這些話要是被弟弟聽到,他又得斥責我的言辭?!?
“好啦,小伙子,咱們開始診斷吧。早些開始,早些結束,你也能早些離開這里。”
李響應了一聲,隨即開始問詢。
在詢問過一些常規(guī)的身體情況后,李響話頭一轉,開始切入正題。
“譚先生,您最近有沒有產(chǎn)生過幻視,或者幻聽的癥狀?”
“最近是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您能詳盡描述一下聲音細節(jié)嗎?”
譚允謙微微搖頭道:“不可說。”
“是哭聲嗎?一群幼童的哭聲?!?
雙眼微瞇,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譚允謙死死盯著李響道:“你能聽到?”
“是的,就在昨晚?!?
拿起一旁的遙控器,譚允謙接連按下幾個按鈕,屋內的光亮愈發(fā)強盛,幾乎要照亮每一處角落。
“能成為那所醫(yī)院的新任院長,果然還是有些能力?!?
坐直身子,直到此刻,譚允謙才真正開始審視眼前的年輕人。
“譚先生謬贊。”
李響自謙一句,繼續(xù)說道:“我已初步知曉您的癥狀,但為了徹底醫(yī)治您的病癥,我希望您能幫我準備一些東西?!?
“你需要什么?”
“一張桌子,兩條椅子,以及一間沒有光亮的房間?!?
“不行!離開強光,那道哭泣聲會離我越來越近!”
“有我在,我會保護您的安全?!?
拿起幾粒糖果,譚允謙撕開包裝將其全部塞進嘴里。
“你不是第一個聽到哭聲的人,更不是第一個提出奇怪治療方式的人,但一切都是無用功。我的病癥從未得到緩解,他們也沒落得個好下場?!?
“譚先生能否展開說說。”
“只要聽到哭聲并且對我進行醫(yī)治的人,無一例外都瘋了。你還想嘗試嗎?”
“雖然代價有點大,但我已經(jīng)主動提議,那肯定沒有退縮的道理。”
“既然如此,你隨我來吧。”
雙手一撐,譚允謙并未依靠拐杖,僅是靠著自身力量便站起身來。
步伐穩(wěn)重,腰背僅是微微佝僂,他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像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
但是,當他自李響身邊經(jīng)過時,李響聞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腐臭味。
異常沉重,就像初次正面葉琳琳時,所聞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