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面前,我永遠是一個弱者,偶爾生一下病,都象死去了一般,這個打擊太大了,有病而且無事了,真會生一場病,令人昏厥。
我僅說我的病,同有個女生生了病,嘔吐,弄得很過份地吐在宿舍里,平時一個女孩生病了,她先生病,其實別人也差不多。
單說從小看見別人生病不上學,沒想到在夏天自己也生了一場病,病倒在床上休克了,快疼死去的頭,有人請了醫生才好了一點。
我喜歡生病,總讓人無限惱恨,雖生猶死,生不如死。病了就是吃飯也吃不進,還得打針吃藥,好了則一好百好。
我但愿幸福無比的自如吧!哪曉得生病了,讓人覺得沒有了希望,只有干脆懶得理會,總會好過來。先前積極進醫院看醫生,后來則好得慢慢捱。
細雨美斜,不禁慘然經歷小花園。校園的小花園是敞開的,里面的花叢全然開了一撲一撲的花。尤其桃花細開了濕紅花朵,密暗在雨里,十分美好,我摘下桃花枝放進書包袋子里,又迎上密密細雨。
校園的桃花枝抽綠,當把桃花帶到安靜處,就用厚書本壓了桃花細枝,還湊近嗅一嗅。
桃花會是一種美麗的花嗎?密雨里我無限由它伴隨著憂傷。剛走了一段路,便碰見船機系高個子瘦女生,一個挺美好的樣子,正不知去哪里。
我問她去哪里,自己也想和她一起去,她說她復習去,弄成走很快的樣子,似乎不大樂意有人與她一塊去似的,看著她越走越遠,我越來越放慢了腳步,自己一個人走向自己的方向好多了,何必故意對人熱情呢?
我示之為假熱情,其實元旦她還約我一起去吃幾個湯圓,她一起付了錢,我莫名地付了我自己的那一份,把錢給她,她也沒說什么。后來她喜歡讓我和她一起岀去吃,看樣子挺隨和,實際總讓人有種怪怪的滋味。
后來換室了,她還專去我們舍找別的女生玩。
大約她多一張看戲的入場券,等著女生和她一起去,我則以為她不認識我似的。我看著她,她和我說了話,她并沒有再多的入場券了。后來她們倆一起先走了。
末一次去學校打聽自己的著落,什么結論也沒有得出來,我仍舊很氣憤,以為自己合格,覺得有人故意為難我。因為講得很過份的氣憤,還滲岀了一些淚,讓人真可恨,后來遇到名之曰校長的人,他問了我一些話,我則擔心懷疑,不知校長是誰吧!
當我失落且很無著落的時候,我還是有一個主意,就是匆匆忙忙上街去,先要乘車,還胡亂吃了一些東西。在車上遇到了她,她與我
共乘了一段車,她還欲與我一同去她新工作位置去看一看,我并沒同去。
人生總是到了不談方向的時候,只有愣愣的沉靜,發冷,這全產生寒氣,這極沒味道,也沒有意思。
天氣冷,我還去較量什么,但與天公爭比美,我勸天公不惜降人才,夠冷的,真冷死人,怎么受得了呢?
首先身體無法忍耐,接著十二分的寒意,讓人早就寡不敵眾了。我只有凄冷地面對季節,充滿感傷,充滿憂慮,這種冷宮一般的歲月,怎樣才可能快樂?
中午有一方太陽,我早就躺在床上,要是真能熟睡,那可真是上帝保佑,倘若睡不著,只有活生生睜著眼翻來覆去,等著時間過去。劇醒,其實到了上課時間,寒冷十二分也得起床,然后匆匆地去教室。
依舊冷靜地呆獨,依舊產生了新的瞌睡。可憐的女生獨坐,獨獨地強睜著眼,也沒有辦法,只好半睡半醒,可小睡一會,模糊的,那多可憐,也多難能可貴呀!
我如此渴睡,我如此負擔沉重,單對天氣變冷,這已是很大的負累了,何況我的劇慘白癡的木腦袋,已沒有活力地僵死,睡眠沒有,也無可猛然喚醒它。斷續地捱過累死人的下午兩堂課,才知自己原來已和死人差不多了,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呢?
我充滿疲憊地站起來,隨著人流離去教堂一般死呆的教室,老師是誰,又何必認得那樣清楚,總會是一個奇怪的人吧!人潮頓時堵在岔道口,學生們互相張望,我死呆的眼神,僵滯的腦殼,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莫非我怎么了?我也并沒吃過安眠藥,或者鎮靜藥,要么被別人謀害抽了血,我都一無所知。我已經漫長的那樣渡過,我的身體是沉重累苦的,我的頭腦死寂一片,活躍的內心,只許人去做出一些什么,抒發一些什么。我是吞出黃金與象牙的求樂消游者,我會經過抒發而得到美好與幸悅。我只有又利用一點余時間自學,做作業,我是可以自己啃一下書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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