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朔寧:“宮主,你怎知我去歷劫?”
鐘絮影突然現(xiàn)出真身,湊近了君朔寧:“那天,我去了下界,意外碰見歷劫的你,那個你可是單純的要命,比起如今的你,我更喜歡歷劫的你……”
君朔寧打斷:“我是我,他是他,我不可能是那個蠢到連命都能豁出的人?!?
鐘絮影略微贊同:“也對,他的下場,我不喜歡?!?
“黛冕他,昨天來了?”
君朔寧頓了頓,點頭應答。
鐘絮影:“他對你的左法使,可真是情深義重,小心他偷你的家,把你的窩端了那可就虧了。”
君朔寧:“我知道?!?
鐘絮影輕笑:“那昨天你還答應借給他?!?
君朔寧嘆了口氣:“若我不借給他,他估計在我那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煩死了……倒不如遂了他的愿,也清靜很多?!?
鐘絮影右手托腮:“看來,你最近很煩?!?
君朔寧點頭:“嗯,剛歷劫回來,本就因下界歷練身為凡人的我,甚是頭疼不已。”
鐘絮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在你回來時,還有一個人也下凡歷劫歸來了,你有空去和他聊聊,坐坐。”
君朔寧“嗯”了一聲。
“既然如此,你也該離開了……寧兒……”鐘絮影道。
君朔寧走后。
“但愿能夠平安……”
一團黑霧從鐘絮影后方顯現(xiàn):“你又何故擔心他呢?好師兄?!?
鐘絮影瞥向他:“是你……”隨后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待君朔寧回去時,就發(fā)現(xiàn)一位穿著較樸素的男子,倒在了路邊,周身仙氣環(huán)繞。君朔寧本不想理的,可周身散發(fā)的神秘力量引起了君朔寧的好奇。
君朔寧心想:此人非彼我絲霧中人。
君朔寧皺著眉頭走了過去,蹲下。一副清冷及美的面龐映入眼簾,說實話,君朔寧還是有一點動心的,但也并非通吃。
君朔寧掐指成訣,將妖力注入了他體內(nèi)。
不久,那個男子就睜開雙眸,喃喃:“這里……是哪?”
君朔寧冷冷地回答:“絲霧城。你是誰?為何會倒在我絲霧?”
男子從地上坐起:“我是清姚,這里似乎不是我所認識的世界。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了我,閣下是?”
君朔寧:“我是君朔寧……絲霧城的主人?!?
君朔寧站起身:“謝就不必了,對了,你剛才說這不是你所認識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清姚并不打算說:“抱歉,我有我的苦衷,怕是不能說?!?
君朔寧:“無妨。”
“你說,這里是絲霧?”清姚疑惑。
君朔寧點點頭。
君朔寧對清姚伸出了手,清姚抬眸,抿了抿唇,右手搭在他的手上,起了身。
清姚淺笑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下次,再報了,在下告退?!?
君朔寧聽此,還有一些不舍的,但也沒有什么原因和資格去阻止他不能走的。
清姚向西方飛去,一眨眼,人就早已消失在了遠方。
殊不知,君朔寧首次見到清姚,早已傾慕于他,對方見此第一印象還不錯??删穼幧钪?,清姚自身有一股特殊的氣息,或許,身份很特殊,突然有一點不配他。
夜晚,輪月高掛。
君朔寧站在月下,月光撒在他的身上,猶如一幅美景,可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種孤寂感。
另一邊,清姚也抬眸望著月空,出神后,不禁想起了一位故友,伸出了手。
“清姚,你在這兒啊?!币坏纻魉完噺牟贿h處顯現(xiàn)。從傳送陣走出一位穿著紫色衣袍的女子。
“哇嗚。”在她的肩膀上出現(xiàn)了一只貓。
清姚輕笑:“沒想到你居然可以來到異世界?!?
桂落縱身一躍,躍到樹枝上:“沒辦法,如今這主神可是我了,我哪個世界、時空都能去。倒是你,你不是在大戰(zhàn)中死了嗎?元神都消散了,還能活著,到是個奇跡?!?
清姚瞥向桂落:“他呢?”
桂落:“誰啊?”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說道:“他,他啊,好著呢?只不過卻不能來。”
桂落看了看趴在她肩膀上的貓,將它拎起:“小七,用不著你這么困吧?!?
小七揉了揉眼,由于困,眼睛睜不開。
一旁的清姚噗嗤一笑:“它這是多久沒睡覺?困成這樣。”
桂落:“哼,睡了幾個時辰了,從上午睡到現(xiàn)在,還困,都快變成了懶貓了?!?
清姚輕笑:“這么能睡,你倒不如把它丟進空間里,省的太過于麻煩?!?
桂落:“也對?!彪S后把它丟進了空間中。
桂落望向清姚:“你什么時候能回去?”
清姚皺了眉:“少則六年,多則百年。”桂落嘆了口氣。
封泮宮。
一聲琴聲款款而起,琴曲悠揚。中央,坐著一位身披狐裘的女子。
一曲終了,女子抬起紫眸,慵懶:“他回來了……”
貴妃榻上躺著一名艷麗的女子——南淺陌。
南淺陌睜開紫紅色的眸子:“是啊,他回來了,喬晨歌他回來了,你還在這兒悠哉的彈琴,遲早把你手彈抽筋。”
喬晨歌施法將她頭上別的發(fā)簪,吸到手中。
南淺陌:“喬晨歌,簪子還給我……”
喬晨歌瞥眸看了一眼:“你說得對,他回來了,你還在這兒悠哉悠哉的躺著,是不是不厚道?!”
南淺陌:“這么晚了,我總不能打擾他的清夢不得。”伸出了手。
喬晨歌將手中的簪子,拋還給她。
南淺陌嘴唇一揚:“真乖。”又重新將青絲盤起,插了根發(fā)簪。
“命運……開始轉(zhuǎn)動了。”南淺陌淺然一笑道。
這時,琴聲彈起。
清風吹起了一旁掛著的十幾副畫。這十幾副畫擺放在不同的位置,形成了一個陣法。
……
翌日,絲霧城。
一名刺客被緊緊掐住脖子。君朔寧面含兇色:“說!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比較忠心,至今都不肯說出主子:“殺了我,我都不會給你說。”
君朔寧掐住脖子的手愈發(fā)緊:“倒是個衷心的仆人。”刺客脖子被掐斷,咽氣了。
君朔寧不慎看見了刺客要帶上掛著的玉牌,伸出手取了出來。
玉牌上赫然寫著“清污”字兒。
君朔寧一字一字,了然說:“清……污……是他……”
君朔寧微微抬起手,刺客的身體化成了灰塵。
左法使邛單膝而跪行李:“君上?!?
君朔寧用手帕擦了擦血液:“邛,你來的正好。我拜托你一件事?!?
左法使邛:“君上請說。”
君朔寧施法將手帕燒成了灰燼:“查清當年,曾經(jīng)清烏城被滅的原因。”
左法使邛:“那不是早已在百年之前的事兒嗎?君上何故?”
君朔寧拿起了玉牌,遞給了他。
左法使邛看見玉牌上的字皺了眉頭:“清污……清烏,君上是在懷疑,清烏城滅亡的原因不是那么簡單?”
君朔寧默認。
左法使邛便退下了:“是……”
此時,一根玉簪向君朔寧襲擊而來。君朔寧眼神瞥過,右手抓住了簪子:“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
南淺陌:“昔日一別,大哥回來了。”
君朔寧皺了眉頭:“你似乎早就知道了,還再說一遍?不累得慌?!?
君朔寧見喬晨歌還不現(xiàn)身:“你也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喬晨歌現(xiàn)身在南淺陌身旁:“好久不見啊?!?
君朔寧見識兩人,不由得皺起了眉:“又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閑得慌嗎?”
南淺陌嘴角一揚:“大哥深知?!?
君朔寧欲言又止,想不出什么來接話。
喬晨歌拉著南淺陌的手:“既然見到大哥,我們也該走了?!?
南淺陌不明:“剛來就走啊?!眴坛扛柚苯永妥吡?。
兩人走后。君朔寧便起身前往了妖界。
不遠處,一位穿著黑袍的男子見此,不僅堪凱:“朔寧……是否這一次,你還會不會落到我的手中?!?
黑袍男子桀桀一笑。
到達妖界后。君朔寧飛落。
妖界幾乎與人間差不多,只是路上、街旁行走的都是妖魔鬼怪。
“還是與原來一般,難忍、不舒適?!?
一道聲音緩緩響起:“你想要什么?”
君朔寧再次睜開眼后,已經(jīng)身處于不同地方的世界里了。這里,如仙境般,可在君朔寧眼中,布滿了危機。
君朔寧:“你是何人?何不現(xiàn)身一見!”
周圍的仙力匯聚成為一位仙子,仙子面如凝脂,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臉上還有許多神秘的符文。
仙子雙手合十,空靈的聲音響起:“處于善惡之間徘徊的人啊,我在召喚你……”
君朔寧掄起劍向仙子砍去:“何必裝神弄鬼的?!?
仙子面如平靜,望著君朔寧:“首次見面,剛來就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卑微的妖族。”她的聲音似乎能治愈我耐磨急躁的心。
君朔寧深呼吸了幾口:“你是誰?怎會將我?guī)У竭@里,目的何存?!”
仙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口中呢喃:“處于善惡之間的人啊,我在召喚你?!?
君朔寧并沒有因此暴怒:“你是這里的主人?你生前有什么愿望?”
仙子頓了頓,接著說道:“善惡之人,最難猜透,或許為一個善意評定為善,或許會為一個渺小的錯意評定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