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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已然想好了用于說服太子的說辭。

太子卻只是點頭：“就照你所說的去做。”

他笑瞇瞇的：“我只看結果。”

——

回去的路上，系統也在好奇朱槿為什么會突發奇想要教小姑娘。

【你難道還打算長期留在她身邊嗎？】

在意識到“伴君如伴虎”，理清了“太子是少君”“太子是小姑娘親爹”之間的關系后，系統的態度便變成了等解決永寧侯府的糟心事之后，朱槿有多遠跑多遠。

最好想法子掙點錢，找個偏僻鄉村或是邊陲小鎮關起門來過日子。

朱槿駁回：“除非你能給我變個性，不然一個帶著財產又沒有勢力的孤女，不管去哪里都不可能真正安全。”

至于小姑娘的情況，朱槿很平和：“如果她愿意學的話，我會給她啟蒙，也只是啟蒙。”

至于后續小姑娘是否要繼續學，朱槿相信，作為太子的女兒，作為能讓好幾個位高權重的人都心懷愧疚的孩子，李檎丹并不缺老師。

系統還是不理解：【有必要嗎？還是說不管死多少次你都還是那么喜歡多管閑事？】

【而且就算學了，有什么用？你要為她謀劃，還不如想辦法幫她爭取一個公主封號。】

【哦不過你應該不是因為不想，畢竟就算你想估計也做不到吧。】

【聽我的，皇宮那種地方太危險了千萬別去，別看言情小說里面穿越女主不是當皇后就是當皇后，我們普通人很容易死的。】

系統驟然開始絮絮叨叨，轉圈的速度也隨著語速變快，朱槿讓它繞得眼暈，趕緊是出言打斷：“系統也有在尷尬的時候品名說話或者做小動作的習慣嗎？”

“因為給我指了在你認知里不那么正確的道路，又不知道怎么認錯，所以感覺很尷尬？”

兩句話，效果立竿見影。

熒光團子馬上便不轉了，不僅不轉，更是直接落在她頭頂上，確保暫且不必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

朱槿早習慣了它自欺欺人一樣的逃避小動作，當下彎了彎嘴角，再一次輕聲開口：“我只是想讓她有一件能做的事情，不是箏也行，至少在需要的時候，能有個寄托。”

系統在她頭頂上出聲：【就像你煩悶的時候會彈琴一樣？可是她跟你又不一樣，你第一世舉目無親，第二世有奶奶，但也不可能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都拿去打擾奶奶。】

李檎丹的身份卻擺在那里。

李檎丹不高興了，有的是人愿意哄她高興，有的是人能幫她解決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朱槿一步一步緩緩走著：“人心易變，何況君王。”

“就算不變，太子也總有顧不上她的一天。”

朱槿的聲音始終溫和：“況且，音樂原本就是可以借以接觸這個世界的媒介。”

系統的聲音發悶：【你不都承認過自己運氣好了嗎？為什么總是那么悲觀呢？】

朱槿反問：“這屆系統難道不僅盛產理想主義，還盛產樂天派？人類善和人類惡難道不是本身就該是你們的課題嗎？”

“總不能是現在還流行未出社會天真純粹的統設？”

她終于走到了自己暫住的院子，伸手推開院門。

梨香抱著李檎丹坐在院子中，在門推開之后，齊齊看向門口。

下一刻，小姑娘從梨香懷中跳下來，撒開雙腿張開雙手，奔向朱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