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休息完回到公司后,晨星說她給自己招聘了一個新的財務(wù)助理。
我仔細看了這個名叫溫言的履歷和工作經(jīng)驗,沒有任何亮點。
唯一的亮點可能就是他有一項是出國留學的經(jīng)歷,雖然是在一所國外不知明的野雞大學。
這種一看就是唬人的。
應付一般小公司可以,但是對于我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牌商人來說,一眼假。
于是我替晨星回絕了這個人。
“以白,這個人有什么不好嗎?為什么不錄用他?”
晨星來我的辦公室找我說情:
“老公,溫言是我的大學同學。他這幾年來身體一直不太好,但還是堅持去國外留學提升自己。”
“畢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你就先試試,他不能勝任的話,再攆他走也不遲?”
此時的晨星雙手握在一起,偽裝成小兔子向我求情。
我親昵的摸摸她的頭:
“真拿你沒辦法。”
見到溫言的時候,我頓時理解了“陌生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詩的含義。
這人長得如同美玉,精雕細琢,然而工作能力卻是一塌糊涂,情商低得可憐,十足的繡花枕頭一個。
往往是領(lǐng)導夾菜他轉(zhuǎn)桌。
領(lǐng)導開門他上車。
領(lǐng)導敬酒他不喝。
領(lǐng)導開會他嘮嗑的主兒。
一番操作下來,直接逼走了好幾個公司的大客戶。
然而晨星還是不死心:
“老公,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嘛。他一定是在國外待的時間久了,不太習慣我們國內(nèi)的工作狀態(tài)。”
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和身體病痛的折磨,我放任了晨星。
我想,如果她能高興一點,那我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畢竟這么多年以來,能夠獲得她的笑容和肯定是我一直以來的必修課。
直到我在衛(wèi)生間里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有人說晨星無論出差還是開會都會帶著溫言,兩人同進同出公司,一起吃飯,一起在同一間辦公室工作。
更有甚者說他們是初戀,關(guān)系好得不一般,外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
是啊,自從我得病后,就逐步把公司交給了晨星打理。
這樣等我去世后,她一個人至少也能夠游刃有余的應對公司這些事,不至于手足無措,沒想到卻傳出來這樣的緋聞。
我本想把那幾個傳謠言的員工教育一頓,但是我想謠言就是謠言,最后都會不攻自破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晨星。
我的胃痛越來越嚴重了,還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干嘔。
去衛(wèi)生間吐了一會兒剛想出門的時候,我聽到了有人在隔間里說話。
“晨星,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你和那個江以白老公老婆的叫我就心痛。”
“明明你是我的。我三個月前從澳洲回來就是為了你。”
“五年前是我不對,把你弄丟了。但是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對不起溫言。我現(xiàn)在還不能和江以白離婚。因為我現(xiàn)在還需要他的公司,他的錢……”
“溫言,你等等我…唔…”
對面的隔間里發(fā)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憑借著我的直覺,那應該是成年男女之間接吻交換氣息的聲音。
更讓我心痛的是,對方竟然是我的妻子晨星!
沒想到我的成全卻給了某人可乘之機。
血都涌到了我的頭上,那一刻,失望,憤怒,悲涼襲滿我的身體。
我強忍住胃里的疼痛,一腳踢開了對面衛(wèi)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