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嗎...就像過去的這幾年,求他給我這個未婚妻一些體面。
我的心里躁郁的火苗騰燒。
陸時昭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在一段關系中,除了卑微請求,平等商議,還存在著其他溝通方式。
比如像我現在這樣,手機里拍下兩人親密的照片,然后手指按在發送鍵上。
這叫威脅。
陸時昭不怒反笑,看著我仿佛在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
“只要把你們家投資的項目多讓利一點點,別說我爸媽,你爸媽都會勸你不要太在乎。”
我也笑了,然后對著他說。
“你說的沒錯,這些年你把我的臉放到地上踩,什么時候在乎過?”
“但是,你不在乎不代表張小姐不在乎。”
“我可以發給蕭逢建工的蕭總,想必他會很感興趣知道自己的妻子現在在干什么。”
一句話,換張秋池臉色蒼白。
那年,張秋池在夜店跌入蕭逢的懷抱。
那時蕭逢剛剛失去愛妻,張秋池憑著和他前妻五分像的臉攀上了這棵大樹。
本以為她接下來會母憑子貴,可是不到半年蕭逢四處收集美女的新聞就爆了出來。
每個女人都比張秋池更像他的前妻,而且每個女人的手段都比張秋池狠辣。
現在已經沒了孩子的張秋池如果爆出和前男友牽扯不清的新聞,別說再一次母憑子貴了,就連蕭太太的位置也坐不穩。
她雙唇顫抖,連忙想要推開陸時昭,卻被對方更用力的困在懷里。
“尹笙,我放不下她是我的事,你何必這樣為難她?”
“你別忘了,你還不是陸太太,別擺你的臭架子。”
“跟她道歉,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陸時昭威脅我的方式千篇一律,無非就是覺得我非他不可。
我笑了,然后指著他懷里的有婦之夫。
“那我把這位子讓給她坐好不好?”
“哦,不行,這個位置陸家是不允許一個小三坐上來的。”
張秋池很明顯也知道這一點,小臉慘白,哭的幾乎要暈死過去。
“明明是我和時昭先在一起的...我不是小三!”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陸時昭朝我逼過來,然后一個耳光將我的臉都打偏了過去。
陸時昭看著我的眼神陰沉冷冽,就像是我們兩家父母宣布要我們聯姻的那天。
那一天,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看著我,然后警告我:
“你只是一個聯姻對象,只有秋池是我的愛人,所以不要做超出你身份的事情。”
“你別忘了你們家還是要靠著我們家活著的。”
三年以前,因為這句話。
我小心翼翼站在他給的警戒線外,除了需要維護兩家面子時,站出來以未婚妻的身份趕走他已經玩膩了的鶯鶯燕燕,從不干涉他花天酒地。
我就這樣跟在他的身后三年,忍氣吞聲,淪為笑柄,被他所有的朋友視為舔狗。
可是陸時昭。
那時我們家勢微,靠著你們家的業務才能勉強活著,如果我能嫁給你,我的父母求之不得。
可是三年之間,行業周期變換,我們家的生意日漸崛起,和陸家的合作漸漸變成了互利互惠。
雖然陸家仍然占據上風,卻也不是你們一句重話就能讓我抖三抖的時代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火辣辣的痛感慢慢爬上臉頰。
陸時昭雖然混,我卻真的沒想到他會為了張秋池打我。
我勾起唇角,手指在聊天界面上點了幾下,轉頭就走出了包廂。
身后能聽見陸時昭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勸慰:
“陸哥,嫂子真走了...”
陸時昭的聲音冷靜的讓人討厭:
“明天就是婚禮,她還不是得乖乖回來。”
“這位置早晚都是她的,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