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警官笑著看向王源。
“先別走,等會有大事找你。”
王源無奈的笑了笑,點頭坐了下來。
這年輕警官正是自己小學到初中的好哥們,可以說從小穿一個褲襠長大的,關系莫逆。名字就叫戈陽。
越來越多的人經過詢問與監控照片等一系列資料作證,再加上現場的指紋對比,都被放了出去。
到了最后一人詢問完時,現場只留下了十位有嫌疑的人,八男兩女,被害人致命傷等一系列的照片,與十人有關的資料照片就放在石桌上,王曦清晰可見。
小王曦突然指著一個人!
“就是她!”
青年警官大驚!
眾人皆看向小王曦,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包括那一位被指著的中年女人。
青年警官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什么,開口的道:“告訴叔叔,你是怎么判定的?”
“這個叔叔致命傷是背后的一把匕首,現場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只有水漬和血跡,有血跡很好理解,但水漬為什么會出現,卻有些難懂,但明顯不是尿漬。
這幾天電視直播上有過三起類似的兇殺,都是死于背后的匕首,都留有血跡和水漬,看起來都可以排除自殺,因為死者無法自己捅自己背后,但,其實不對!”
“什么?哪里不對?”青年警官越聽越心驚,這么小的孩子,會破案?
“人死后尸體僵硬最少需要半個小時,也就是說,死者在發現的那一刻,至少在半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死了,為什么說不對呢,因為他是自殺,但卻是因為她而死!”
“繼續說!”青年警官神色一肅,開口道。
“死者自己雖然不好將匕首從背部捅進去,去自殺,但不一定就做不到,照片中這個叔叔的袋子中裝的不是別的,是兩塊冰!帶去廁所后放在蓄水箱上,再用冰塊固定住這一把稍微長點的匕首,而后用背挺進匕首,匕首插在后背上流血死去,如此便偽造成了他殺的景象,這樣也解釋了蓄水箱上和墻壁上以及死者衣服上為什么留下水漬。”
青年警官瞳孔在收縮,在倒吸了一口冷氣后,開口又道:“既然是自殺,為什么要造成他殺的假象,又與她有什么關系?”
“哼,這就更簡單了。”
“什么?現在可不是小嘴叭叭的時候,要講證據。”王源趕緊捂住了自己閨女的嘴,對著幾人尷笑!
“哎呀,放開我,我還沒說完呢!”
小王曦滑溜的鉆了出來,老父親則是一副我也管不住了的神態。
“我說了,這一個死法類似于前幾天報道的兇殺案,都是背后的匕首,要嘛是地上一攤水漬,要嘛是沙發上有水漬,也有檢測報告,那的確是水,不是其它的什么東西。
雖說這些暫時無法看出什么,但是,第一位死去的中年男子,手指中有過一枚金戒指,周身是鑲鉆的鉆邊,根據款式設計來看,這不就是瑰迪寶鉆?
一生只能訂購一只的廣告噱頭家喻戶曉,寓意著男女忠誠的鉆石愛戀,需要彼此雙方到現場才證明身份才能辦理,他那一顆為男款,而這位女士手中相似較為小巧的鉆戒,便是女款,型號款式一查便知。
且那第一位男士的金戒指不是戴在其它手指,而是大拇指,連拔下來都很困難,兇手去拔也會留下指紋,也許,那位男士是在示意著什么吧!
根據錄像來看,這位女士來到酒樓不是點餐吃飯,而是直奔洗手間,而且她的背后衣裙上,也有點點水漬干的印記,種種跡象表明,與她有間接直接的關系,所以我才如此斷定。”
“可我并不是兇手。”
中年女子終于開了口。
“也許吧,當中的真正緣由,我想警察叔叔自然會調查清楚。”
小王曦一副大人精模樣,眾人目瞪口呆,那位中年女子情緒也終于有了波動。
“呼!”
青年警官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對那中年女子說,又像是自語。
“聽說之前的幾位死者都算得上富豪,但在很短的時間內破產,是負債?被騙?當中確實透露許多不同尋常。
但我想說的是,有悔改自首的情況,結局會好上很多,將所有大數據抽出逐幀調查,總會尋找出蛛絲馬跡,到那時在追查根源,許多你認為無法查證的事最后都會水落石出,先隨我去警局考慮好了在回答我吧!”
青年警官帶走了中年女子和另九位嫌疑人,在走出大門時,對著小王曦豎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寶貝,太棒了!”
那青年警官毫不吝嗇贊揚了王曦,又對著王源使了使二人才能看懂的眼色后,隨著一群警員下樓了。
所有的警察在響亮的鳴笛聲遠去,王源吃驚的看著自己的閨女。
“你的智商快要超過老父親了……天啊,不公平啊。”
“嘻嘻!”
王源將王曦從石桌上抱在了懷中,而后又放到了肩上,戴上墨鏡,父女二人走出了大飯店。
“走,爸爸帶你摸獅子去!”
“太好啦。”
父女二人行走在人流不息的街道上,王曦坐在王源肩膀上,可謂是白的發光。
“我的媽呀,多白的一個小女孩呀。”
街道上的一些少男少女為之側目,時不時的有驚嘆發出,更有一些小姐姐強行的要與小王曦合照。
帶著墨鏡的小不點,實在是,太酷啦!
野生動物保護鎮,是皎月市中最大的一個動物園,以鎮為名,可想而知占地面積有多廣。
一路上人影綽綽,什么皮膚的人都有。
父女二人與大象合影,與長頸鹿合影,坐老虎背上拍照,坐獅子背上拍照,小王曦喂小鹿吃嫩葉,喂河馬吃西瓜,可謂是笑聲不斷,尖叫未停過。
一只可愛的小綿羊,馱著小王曦在草地上到處亂奔,而后又跑到王源身前,輕輕的用頭撞著王源,顯然是想與背上的小王曦交好朋友呢。
小王曦小手抓住兩只翅膀不斷撲棱的天鵝頸項,對著王源奶聲奶氣的開口道:“爸爸,爸爸……給我燒火。”
“燒火干啥?”王源不解。
“我要整死它,吃大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