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50.府中問話
- 閨農貂妃
- 蔡浠宸
- 2169字
- 2014-08-28 18:08:41
孟之玫看著眾人離開,心下松了一口氣,一雙拳頭卻是捏得緊緊的。其余人反倒是忘記了死人的事情,圍著大部隊歡呼鼓掌。
路人甲:“民親王是我們百姓的福音啊~……”
路人乙:“這劉刺史肯定活不過明天,抓的好……”
路人丙:“今日一睹民親王模樣,果然氣質不凡……”
路人丁:“劉刺史暗地里不知道貪了多少好處,還不為雁州辦事,死不足惜……”
……
待吵鬧聲越來越遠,孟之玫這才將手中的紙條展開,上面赫然寫著“福旺酒樓”四個字。
“這是何物?可是那……民親王同你點頭時遞給你的?”一旁的李炎慶轉頭問道。
孟之玫點了點頭,心下卻疑惑民親王找自己有何事。畢竟,自己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稍有放肆,倒也不足以讓這堂堂的民親王報復。
“不過你上次究竟如何得罪民親王?他身邊的侍衛(wèi)竟拿劍指著你?”李炎慶眼巴巴的看著孟之玫將紙條塞進衣袖里,擔憂道。
孟之玫面色淡淡,輕聲回應:“不過是個誤會,怕是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死了的人才是他要找的兇手。”
“此話怎講?”李炎慶當然沒有聽懂孟之玫話中的意思,追問道。
“說來話長,總之無礙,李公子還是帶著小斯去醫(yī)館看病吧!”孟之想起這些,不由的抬眸看了遠處的小斯一眼。
只見那小斯扶著墻,面上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家公子。這廂對應上孟之玫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焦慮。
李炎慶一聽這話,也并無要履行的意思,畢竟當初答應也不過是找個借口,好讓孟之玫脫離危險。而今“危險人物”已經走了,定然不會再有去醫(yī)館的想法。
“少爺!已經過去兩三個時辰了,趕緊回府吧?老爺回來找不到人會責怪的。”
李炎慶平日里雖是不太喜約束管制,可對于自家父親那個脾性還是頗為清楚的。之前說來找樂子只是緩解心情,而今孟之玫站在眼前,也不覺有多討厭,便也沒有道理故意不回家惹父親生氣。
“孟姑娘,本公子這就回府去了。得空方可來府中玩兒,我這就先行一步,孟姑娘萬事小心。”李炎慶白了小斯一眼,旋即朝孟之玫道別。
孟之玫只是欠身行了個禮。
二人分別后,孟之玫便徑直去了福旺酒樓。
……
刺史府中,宇文旭坐在正堂之上,目不斜視的看著面前跪著的劉刺史。緩緩道:“劉刺史好雅興,堂上的畫卷怕是千兩白銀難買之作。還有這茶盞都這般晶瑩剔透,桌椅色澤油亮,手感頗好,亦是上好的楠木。”
劉刺史在地上跪著,此時竟瑟瑟發(fā)抖起來。他想開口解釋,可思索了好半晌,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唉!本王雖是個王爺,比你官職大些,說來也慚愧,家中裝飾竟不如劉刺史府中三分之一。”宇文旭揮了揮白袍衣袖,語氣與面上沉冷的表情完全不協(xié)調。
“下官……下官知錯了!求王爺饒命啊!饒命!”劉刺史磕頭求饒,話語間帶著哽咽的哭腔。
宇文旭端起桌前的茶盞,輕輕吹了吹,又細細抿了兩口。贊嘆道:“果然好茶,湯色紅潤通透,味道順滑飽滿、香甜醇厚、滿口留香。劉刺史好享受啊!”
劉刺史以為自己這茶得到了宇文旭的贊賞,不由得接過話:“下官府中還有一些,若是王爺喜歡,下官自當孝敬給王爺。”
“哦?劉刺史倒是慷慨大方,不知本王的身份值得你送上幾盒呢?”宇文旭一雙桃花眼閃著陣陣寒光,語氣卻是平和的可以。
劉刺史一直低著頭,見宇文旭對茶葉似是很感興趣,不由松了一口氣,微微仰頭道:“兩盒,下官也僅有兩盒,全部送給……”
劉刺史話還未說完,宇文旭便將手中的茶盞朝劉刺史擲了過去,眉毛輕挑道:“哼!僅有兩盒!”
方才還抱有一點點活命希望的劉刺史,現下被宇文旭驟然的發(fā)怒嚇得趴在了地上,渾身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此茶,本王也僅與皇上對弈時喝過兩口,而你這竟有兩盒之多。”
宇文旭這番話,著實激醒了跪在地上的劉刺史。這做工復雜的茶膏,迄今為之,也只有王孫貴族能夠偶爾喝上,他一個正四品下州刺史竟能有兩盒之多,如何也會遭人嫌疑。
宇文旭見他不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塊黃金令牌。開口道:“劉刺史可知道此乃何物?”
劉刺史顫抖著抬頭,仔細看著宇文旭手中金燦燦的盾形令牌。
只見令牌上方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頭,下方是一把鏟子與鋤頭,兩具交叉,借著金光讓人望而生畏。
劉刺史反應過來,剎那間竟又趴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哭嚷著求饒:“王爺饒命啊!下官從未偷盜宮中用品,王爺饒命啊!”
他一邊哀求,一邊鼻涕淚水汗水混為一體,霎時間更顯狼狽懦弱。
“只要你告訴本王,在你背后撐腰,讓你貪贓枉法的人是誰,本王大可饒你一命!如若不說,人頭立即落地!”
宇文旭之所以敢說出這番話,完全不是嚇唬他。而是因為他手中的那塊金牌。
這塊金牌并非一般的令牌,金牌上的龍頭寓意見牌如見皇上,而下方的鏟子與鋤頭,寓意鏟除惡官貪官。而擁有此等金牌的人可享有毋須上奏,便可就地處決下臣的權利。
“說……說……下官這就說……王爺饒命……饒命啊……咳咳咳……”
此時的劉刺史已是嚇得話都說不連貫,整個心懸在喉嚨口,又奈何太過激動一口痰卡著出不來,不由得咳了咳。
宇文旭見他已經服軟,輕輕的將手中的金牌放進懷中,端坐在堂上等待他調整狀態(tài)。
然而,還未等劉刺史調整好,便見一把利箭從院墻之外筆直的沖射過來。張碧還未來的及出手去擋,便見那支箭已直直的射入劉刺史的心臟,分毫不差。
“去追!”
張碧聞言沖出府外。
而宇文旭見跪在地上的劉刺史嘴角流血歪倒在地上,不由得靠近兩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方才還稍稍緩和的面色,此刻竟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