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8.二般要挾
- 閨農(nóng)貂妃
- 蔡浠宸
- 2131字
- 2014-08-06 19:25:15
黎堯與消瘦男出手與躲閃間,竟是耗了半柱香的時間。
孟之玫雖是不懂武功,可看了這么久,定是看出了黎堯未占上風(fēng)。眼見著黎堯躲閃不及之下,消瘦男一掌襲來,孟之玫這才大聲喝止。
“住手!”
消瘦男勾唇一笑,霎時收住了手,又極度自然的從腰間取出折扇,輕輕扇著。
“喲~做了這么半天的膽小鬼,終于舍得出來了?”
孟之玫卻是不作回應(yīng),徑直走到黎堯身旁,關(guān)切道:“黎公子,可有受傷?”
黎堯搖搖頭,眉頭卻是不曾舒展,心中暗恨自己武功平平,連未來的娘子都保護(hù)不了。又有些嗔怪孟之玫不該現(xiàn)身。
“你這小子艷福不淺啊!竟有**關(guān)心。”說著話,消瘦男亦是靠近孟之玫,眸中閃著淫/穢之光,“你怎么不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呢?”
孟之玫抬眼直視消瘦男,心頭卻是生出無窮的厭惡。“你們綁了我爹爹,我為何要關(guān)心你?”
“爹爹?”消瘦男重復(fù)一聲,又扭頭看了院內(nèi)跪在地上的孟征一眼,旋即嗤聲笑道:“沒想到那無能懦弱之人還能生出你這般俊俏的姑娘,想必你娘親亦是個美人吧?”
“你……”黎堯剛想上前給他教訓(xùn),卻是被孟之玫制止了。
“那是自然,我爹爹雖是無能,卻也生的一副好皮囊。自不像某人,白白糟蹋了一身的武功。”
黎堯見孟之玫竟敢拐著彎兒罵消瘦男,先是一驚,又連忙將孟之玫護(hù)在了身后。
“那姑娘要不要試一試某人的某種功夫啊?”消瘦男對孟之玫的話并不在意,倒是覺得孟之玫那倔強(qiáng)勁兒,讓他心癢癢。
借著火把的光芒,黎堯清楚的看到消瘦男一臉的淫/邪神色。
一只胳膊蜷在身后似是要捏得爆出青筋來。剛要出拳,只聽院內(nèi)發(fā)福男一聲怒喝。
“古鴉!夠了!速戰(zhàn)速決!”
只見被喚古鴉的消瘦男,面色立馬陰沉起來,折扇輕輕揮了兩下,一使力便將黎堯推到了一邊。
孟之玫擔(dān)憂的看了被推開的黎堯一眼,見他并無大礙,這才直視面前的男人。
“把地契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爹!”古鴉臉上全然沒了方才的玩味兒,惡狠狠的用折扇頂著孟之玫的肩膀。
孟之玫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垂眸看了看他手中的折扇,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冷然道:“沒有地契,只有爹爹,如果你們要他有用,捉去便是。”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跪在地上的孟征略顯慌張,哀求道:“玫兒,我可是你爹爹啊!你可不能這般無情無義……”
孟之玫只是輕輕瞥了遠(yuǎn)處的孟征一眼,旋即勾唇一笑,“爹爹,說話可是要憑良心,我可是母親養(yǎng)大的,你每日除了去賭坊,可曾為我上過半點(diǎn)心?而今,落得這般下場,亦是你咎由自取。再者玫兒乃柔弱女子,自是想救出爹爹也是沒那般能耐。”
“玫兒!”
孟之玫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孟江氏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你怎么可以這般對你爹爹!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爹爹啊!”
孟之玫聽出了孟江氏話中的痛心疾首與惱怒,心下卻是無奈。明明告訴她無論發(fā)生何事都不要出來,怎得這般沉不住氣。
“親爹爹又如何,向來不盡爹爹的職責(zé),有與無并無區(qū)別。救他,只會給家中生事。”
說這話的時候,孟之玫的臉上滿是冷峻,連她面前的古鴉都覺寒氣逼人。
而孟江氏,此時早已淚流滿面,痛心的說不出半句話。
發(fā)福男見孟之玫并不是弱女子,更是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意志的堅(jiān)定。心中驟然惱怒,一抬腳便將孟征踹翻。冷哼一聲,面色漲紅道:“當(dāng)?shù)?dāng)?shù)竭@種地步,想來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倒不如把你殺了!”
“殺與不殺,煩請各位走遠(yuǎn)些,莫污了我家中的干凈。”孟之玫無比清冷的回道。
聽聞孟之玫這句話,發(fā)福男更是氣得厲害,抬腳連連給了孟征好幾腳。旋即又抓起還在哼哼的孟征,瞪眼怒視道:“你不是說用地契還銀子?地契呢?!”
孟征被捆著,騰不出手去指孟江氏,方才又被重重的幾腳踢得有些喘不來氣,自是無法立即做出回應(yīng)。
發(fā)福男可不知這些,看到他懦弱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憤怒的將他甩開,命令道:“給我往死里打!”
此話一出,方才被黎堯打趴下的壯漢亦是連忙爬起,過去服從命令。
眼見著孟征已是被打的嘴角流血,孟江氏心疼的看著孟之玫,又急又惱。
“玫兒,你就將地契給他們吧!”
孟之玫只是看著孟江氏,示意她無論如何都不要將地契拿出來。
可此廂的慘叫聲雖是動搖不了孟之玫的決心,卻是蠱惑了孟江氏。只見她往后挪著步子,想要再次靠近墻邊,卻是被古鴉誤以為她要逃跑。
連忙一個箭步上前攔住。
黎堯則趁機(jī)站到孟之玫的身旁。
“相公與女兒都在我們手里,你想跑去哪里?”古鴉將扇子抵住孟江氏的喉嚨。要說方才對孟之玫手下留情,并不是因?yàn)樗贻p貌美。而是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氣息令他不敢造次。好在這孟江氏沒有,他這才直接靠近,把她當(dāng)作人質(zhì)。
“你……你要干什么?”孟江氏被突然跑過來的人嚇了一跳,又感覺脖子間被異物頂著,哆嗦著開口。
古鴉則是恍若未聞,鼻子湊到孟江氏的耳后嗅嗅,端詳片刻,這才十分興奮的開口:“哈哈……果然是個美人兒,這把年紀(jì)都這般嬌嬈,想必十五六歲時定是個絕色美人兒。”
孟江氏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恨不得暈死過去。她雖是三十出頭的年紀(jì),也未曾被陌生男人這般輕薄過。此刻,更是想不起解釋自己并非逃跑,而是去拿地契這件事。
“你究竟想做什么?”孟之玫見母親被人羞辱,眸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的問道。
“地契!只要把地契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娘!”
孟之玫聞言心下一陣好笑,同樣的方法用兩次,綁完了父親,又用母親做人質(zhì)。果真是稀爛卑鄙的手法。
她抬眸看了一眼夜空,今夜的月亮很美,星星也很多。似乎連草叢中傳過來的叫聲都很是歡快,各聲交雜中,細(xì)聽之下唯有一陣布谷鳥聲顯得格外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