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很快結束了,娘和我們拜別過賢妃娘娘和玉華公主后往宮門口走。剛出宮門口,就遇到了懷安和元卿。懷安快步上前,微笑著把洮硯遞給我,沖我眨眨眼,那眼神就好像說,看吧,我說能給你贏來吧。同時,元卿也一撩衣袍走向元元:”莞悅,我家沒有女眷,用不上這些,蜀錦給你吧。”元元開心地收下。
有其他女娘陸續經過宮口,輕聲議論,
“狀元郎、探花郎和她們什么關系。”
“看起來他們很熟的樣子,玉華公主怎么辦?”…….
娘在車里笑著看著我和元元,“莞欣,懷安怎么打算的?”
我不太想讓父母著急,支支吾吾地說:“我們還小,不急。”
“還小?你和懷安都十八了,何況你還大懷安幾個月,年輕英俊的狀元郎在京城很是搶手啊。”
其實,懷安和說我過,他想找機會做件大事,以功名求皇上賜婚。我知道,因我是商賈之女,既不是書香門第,又不是朝堂清流,迎娶我,懷安在他家族里是有阻力的,在朝堂上也會遭到同僚的嘲笑。但如果將情況如實告訴爹娘,他們會深感愧疚。其實我娘這么聰慧,這個原因她早已猜到,經常與爹嘀嘀咕咕地商量著什么,時不時還敲一下爹的腦袋。這個場景我很熟悉,但凡家中有大事發生,基本都是娘出主意,說是和爹商量,其實就是和爹講一下為何這樣做,和如何這樣做,爹要是領悟慢了,娘就敲他腦袋。祖父一家都是商賈,只出了爹一個舉人,爹就成了商賈里最有學識的舉人,舉人里最會做生意的商賈。即使這樣爹應付官場那套的人情世故還是有些吃力。
我有自己的打算。我朝皇帝開明,女子可以入朝為官。我想當女醫入朝為女官,憑自己的實力站在懷安身邊。
元元的想法和我一樣,她和元卿也是兩心相悅,我們要憑實力與心愛之人并肩站立。
自此,我和元元更是一頭扎入中醫的浩瀚海洋之中。辨識草藥,背藥方,在銅人身上識穴位,練針灸,去醫館坐診。外祖父時不時抽查我們,均十分滿意,說“比你們表哥強,就這點東西,他可是學了好久。”我們為了多攢實戰經驗,每天傍晚吃完飯,我和元元都去醫館坐診,醫館有師兄們輪流值班坐診,病案和治療方案均經師兄們確認。師兄們還經常教我們一些各自的妙招和絕招,我們也一一記錄下來進行整理。一時間周圍的女娘們都知道孫家的醫館“濟世堂”傍晚有女醫坐診,口口相傳后,越來越多的女娘來醫館看病,我們經常忙到宵禁。在宵禁前,懷安和元卿會來醫館送我和元元回外祖父家,這是一天當中最輕松愜意的時間。
一天, 懷安說,水患嚴重,皇上為此憂心重重,他分析,皇上必定要安排人員去治理水患,他和元卿決定請纓一同前往。我知道這應該是懷安說的大機會來了。我和元元表示支持。并開始準備一些常用藥物,給他們帶上。
沒出幾天,果然,皇上派三皇子、懷安和元卿前往河南道治理水患即刻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