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伯仰又過來的時候,我正窩沙發(fā)上寫市場調研報告。
黃四抬頭看了一眼,也不理他,趴在我身后老老實實當靠墊。
“你這狗兒子,喜新厭舊。”
他揪黃四的耳朵,順勢坐沙發(fā)上。
陳伯仰身高腿長,他一條胳膊搭在沙發(fā)背上。
靠得有點近,像把我圈進懷里。
不守男德,我稍微挪開一點。
他盯著我的報告看了會,抬手指向數(shù)據(jù)部分。
“這一部分表述過于干巴巴了,要跳出程式化的限制,再富有創(chuàng)意一點……”
媽耶,救救孩子吧。
太近了。
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過于強烈。
陳伯仰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尖處,又濕又燙,讓人心跳腿軟。
手指僵硬,我連續(xù)打錯了一連串數(shù)字。
意識到了什么,陳伯仰后退了些,他問我:“你緊張?”
我老實點頭。
“呵,”他輕笑出聲,“上次和季歌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手抖得厲害,連菜都夾不穩(wěn)。還白月光哪,這么點小道行,怎么糊弄季歌?”
誒,怎么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別小看人,想當年我可是海后好嘛。”
陳伯仰一個眼神看過來,我緊張地望天……花板。
可惡,被他說中了。
母胎solo多年,我空有一身理論傍身,嗚嗚……
“那個,要不您傳我兩招?”
我向來是個好學生,不懂就問。
“我一般不外傳的,”陳伯仰挑眉,“不過這次我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這次免費教,包教包會。”
占便宜等不了明天,我激動地拿出小本本:“陳總,您說,我記。”
“實踐比理論更重要,手伸出來。”
我乖乖伸手。
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從我指尖穿過,十指相扣。
母胎solo多年,第一次摸到男生的手,還是活的濃顏帥哥,我心跳得有點亂。
“牽手,會讓季歌吃味。”
一巴掌把我打回現(xiàn)實。
這是白月光專業(yè)培訓課,胡思亂想達咩!
“什么感覺?”
陳伯仰低頭看我,幽深的眼眸里閃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額……就左手牽右手嘛。”
我睜眼說瞎話。
“呵,”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轉而抬起胳膊,挽起我的:“這樣季歌會生氣。”
情侶經(jīng)典逛街姿勢,get!
我嘴快:“平時我就這么挽我爸來著。”
陳伯仰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兩只胳膊環(huán)上他的脖子,他一把摟緊我的腰。
兩個人貼得太近了,我趕緊吸肚子。
他說:“這樣,季歌會被氣死。”
哇,這算大尺度了吧。
我渾身燥熱,臉發(fā)燙。
季歌會不會氣死不知道,我會臊死。
陳伯仰笑了。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慢慢湊近:“這樣……”
啊啊啊,要限制級了,這是另外的價錢!
我一把推開他:“陳總,你在騙我吧?”
陳伯仰沒提防,被推得后退了好幾步。
他的臉上閃過慌張:“什么?”
“分寸。白月光也要掌握火候,不能越界。”
手橫在陳伯仰脖子上,我搖頭:“這以上不行,要守男德。”
往下滑,停他腰上,虛畫一條分界線:“這里以下也不行,要為季女神守身如玉。”
就剩一畝三分地了。
在陳伯仰陰沉的眼神中,我點點他的手背:“手也要慎牽,清白是你給季女神最大的聘禮。”
陳伯仰氣結。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蹺起二郎腿:“你不明白,尺度越大,效果越好。”
我拒絕:“不行。我是有原則的人。”
一說原則,陳伯仰立馬上道。
他瞇著眼,似笑非笑:“我加錢!尺度越大,加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