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賈東旭用上了新買的牙膏牙刷。

考慮到晚上看不清，他把刷牙教學放到第二天早上。

怕婆媳倆不好意思，等院里上班的人走了以后他才開始教的。

水池邊，秦淮茹和賈母站他兩邊看他刷完牙，各自在新買的牙缸里涮了一下抹了一點牙膏的牙刷開啟了人生第一次刷牙。

（溫馨提示：正確刷牙，牙膏不需要在水里浸一下。）

“對，輕點刷，第一次刷牙有血很正常，不用刷時間太長了，里里外外刷到就成了，如果難受想吐就停一下，咱們不著急慢慢來。”

第一次刷牙不會很正常，看著她倆緊張兮兮的刷的牙齒牙刷全是血后便讓她倆漱口。

賈母苦著臉：“東旭，媽一輩子都沒刷過牙，咱們大院里也沒見有人刷牙，你說你非要讓我們倆出這個洋相干什么？別讓媽刷了好不好？”

“不行，咱先不說你老了牙齒掉完什么都吃不了，那是你自個受罪。

你不刷牙，嘴里說話吐氣都是臭味，你也不想被棒梗和小當嫌棄吧？”

賈母委屈道：“以前也沒見他們說什么？我看是你嫌棄你媽了才對？”

“好吧，你就當我嫌棄了，第一次刷牙別扭很正常，刷習慣了就好了。

好了，我再給你們示范一次。”

“嫌棄就嫌棄，你再嫌棄我也是你媽，有能耐你別認我這個媽。”

還沒等他示范，賈母把牙刷往牙缸里一扔，翻著白眼嘟嚷著走了。

賈東旭無奈的看著他媽離去，瞅了一眼偷笑的秦淮茹白眼道：“你還學嗎？反正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刷牙別想我親你，臭！”

秦淮茹瞪著他：“我又沒說不學，嫌臭你以前……你還教不教，不教我自己刷了。”

賈東旭回瞪：“以前倆個人都臭，誰嫌棄誰？看好了，這次才是正確的方法，剛才只是讓你們適應一下。”

教學完，賈東旭左看右看，趁著四周無人親了一口秦淮茹，笑嘻嘻問了一句“香不香”跑了。

來到廠里很快談妥每月上繳的額度，后面一直都在辦理他以工帶干，轉調后勤部手續。

中午家都沒回又坐車到城西第一紡織廠，他下車的時候正好是紡織廠員工上班的時間，一群鶯鶯燕燕成群結隊的進入廠區，看的他眼花繚亂。

賈東旭模樣本來就好，往門口一站，立即引來過往女工的注意，膽小的偷偷瞄幾眼，膽大的一眼不眨的從他身邊走過，然后被身邊的女伴調笑咯咯直笑。

他好白，這是賈東旭聽到最多的評論。

前世今生頭次被這么的女人盯著，不一會他就感到臉在發燙。

這會廠區周邊全是來回巡視的保衛科人員，他也不好意思在人家最忙的時候上前打擾。

環視一圈見道路兩邊幾乎站滿了三三兩兩的青年，他喵了一個角落想要躲那邊等她們上班，還沒走幾步便感覺不對勁，好幾個不同方向的保衛科人員向他這邊走來。

賈東旭止住腳步等他們走近圍著四周，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盯著他問：“你剛才鬼鬼祟祟的盯著我們女工干什么？走，跟我們去一趟保衛科。”

“同志，你好，我正好是來找你們廠保衛科科長劉保國。”

掏出早上剛辦好的工作證遞給他。

“你就是賈東旭？”

“是”

“你們紅星軋鋼廠在南城吧？”

“同志，我們廠在東城，我和你們科長的岳丈胡大叔住對門，本來是想先找他，然后再找你們科長，這不是被你們攔住了嗎？”

面對這種小兒科的審問，賈東旭覺得很有必要快點解除誤會，在他們周圍止步圍觀的女工越來越多，他臉皮薄很尷尬。

男子將證件還給賈東旭，笑道：“你是第一次來我們廠吧？”

“對”

賈東旭點點頭，收好證件，環視一圈青春靚麗的女工，不好意思笑道：“是第一次，一下車就看到這么多漂亮的女同志，看花眼了，讓你們誤會了。”

“呵呵……”

男子讓其余安保人員散開：“哈哈…你這種樣子的我見的太多了。

走吧，到門崗坐一會，這是我們廠的北門，我們隊長這會四個門巡視，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門，你就在這兒等他，他要不來，等上班了我再送你去東門，他的辦公室在那邊。”

到了門崗男子讓他坐著便又出門巡視去了，一直等到上班北門再無人進出，圍觀的青年也散了，安保人員關了大門，男子騎著自行車把他送到東門。

以前的賈東旭見過很多次劉保國，倆人見面僅僅只是打聲招呼。

所以這回賈東旭笑著同他打招呼時劉保國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很熱情把他請進辦公室，倒上水后很干脆的告訴的賈東旭市里下發了文件，他不可能招聘農村的臨時工。

賈東旭對此有心理準備，所以也不失望。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劉保國在問了秦淮茹的老家后給出了另一個方案，他可以把秦淮虎調到他們公社的編織廠保衛科，而且還是正式職工。

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秦淮虎跟他進山，每月要和他兌換一百斤的獵物。

這個要求賈東旭想也沒想便拒絕了，直言山里不可能有那么多獵物讓他們打。

別看他這次一周時間帶回來這么多獵物，但他知道等荒災更嚴重以后會有大批的山民進山，不出一年山里的獵物便會絕跡。

當賈東旭拒絕這個提議以后劉保國似乎對接著談話的興致全無，他也不再逗留，立即告辭離開。

一離開保衛科賈東旭臉色沉了下來，他明顯感覺到事情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因為劉保國自始至終都沒和他說起換肉的事情。

本來他還想從胡黑虎那里打聽一下這次換肉的細節，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回去先問問徐大媽。

不過這次來他也不是沒收獲，以前光想著把秦淮虎弄到市里來上班，好讓他脫離生產隊，現在發覺在市里下發文件以后自己想法太不可能實現。

但是把秦淮虎弄到公社企業這個思路是完全可能實現。

紅星軋鋼廠也是幾千人的大廠，一定會有和秦淮虎他們公社聯系的企業，實在行不通也可以走走李為民的關系。

懷著另一份期待，賈東旭坐上了回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