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肉怎么可能推出去，馬有德連想都沒想樂呵呵道：“要，肯定要，你先等換身衣服。”

明知他會要，賈東旭聽到這話還是很開心，把手中熏兔野塞到一旁自他一來就不住翻白眼的短發女人手中：“嫂子是吧，這是我進山打的野兔，自己熏的，也沒放鹽，你別嫌棄。”

“喲，你看來就來了還提什么東西，你坐，我給你倒杯水去。”

短發女人嘴里客氣著，手上接過了熏兔，也終于有了笑臉，喜滋滋的進屋了。

馬有德跟女人在屋里說了幾句話，很快便出來，倆人也沒停留直接向外院走，路上關心的問了一些他家里情況。

賈東旭一直認為他家窮是時代的錯，不是因為他不夠努力，所以也從不覺得丟人，該往慘里說絕不往好著說。

從后院到外面也就幾分鐘的路程，他倆一出來何雨柱笑嘻嘻跑過來：“主任，好東西，絕對的好東西。

我給你說，你是不知道，我們院里那些娘們為了這些肉早上差點連我東旭哥的褲子都拔下來。”

馬有德斜睨看他一眼：“我可聽過好多次你在廚房里罵庫房送來的食材不是人吃的，還有好幾回你還直接撂挑子不干了，是不是有這些事。”

“主任，那你可真不能怪我，他們送來的菜好些都爛了，肉都聞著都臭了，你說我要把這些給領導做出來端上桌，領導最先怪的是誰，肯定不是我何雨柱，廠里誰不知道我手藝好。

不是我說，主任，庫房里的人真太黑了，連領導吃的東西都敢胡來，反正我也給你提個醒，下次他們要真再敢給我這些爛菜葉，我還真就做了。”

“這事不用你管，你就安心做好你的菜行了，還有給領導做的菜必須每一道都要過你的手，出了事我第一個找你麻煩。”

幾步路的距離，走到板車跟前賈東旭環視了一遍周圍，揭開布袋從籠子里面提出有些蔫兒吧唧的野兔野雞讓馬有德過一下眼。

“領導天氣太熱，它們捂了這么長時間難免有點沒精神，你多理解。”

“這鬼天氣人都受不了，能活著就不錯了。”

馬有德親自上手把籮筐里的野豬肉都拿出來看了一遍，等賈東許把肉蓋上：“東旭這小野豬食堂里收了，一斤給你換五斤的精糧怎么樣？”

賈東旭有些迷糊，這和他想的不一樣：“領導，不能給我換成雜糧嗎？還有這些你不要嗎？”

他早上可是答應秦淮茹換成雜糧的，這全換成精糧回家還不被嘮叨死。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你要是信我，下午你和傻柱跟著我，我給你把這些肉換了，而且換的還是糧票，你看行不行？”

賈東旭一聽便明白了馬有德的想法了，他這是想把這些肉倒騰給關系戶，或者廠領導也說不定，他總不可能費心費力的給他們這些普通員工換福利吧。

廠里領導不缺肉吃，不代表家里或者親戚也不缺，誰還沒個窮親戚。

這年月沒有哪個領導往家里帶菜的，丟不起這個人。

對他來說把肉換給廠食堂或者換給廠領導沒區別，他要的是安全。

再沒有把換肉的生意做到領導家里更安全的了，只是他以前根本就和廠領導搭不上茬，想也是白想。

這么好的事等著他，他自然不會反對，開心的點頭應道：“沒問題，我聽領導的。”

“主任，我怎么聽著不對勁，你這是在挖廠里的墻角啊！”

何雨柱不合時宜的湊過來冒出這么一句話來，賈東旭翻著白眼，把他推到一邊：“會不會說話，我都沒換給廠里那里是挖廠里的墻角了，倒是你往家里帶飯的行為才是挖廠里的墻角。不能因為你何雨柱不缺肉吃，就不讓別人也吃肉吧。”

“廚子往家里帶飯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你這是舊社會的糟粕。”

“好了。”

馬有德制止住倆人拌嘴，皺眉道：“你們倆當著我的面說這個話合適嗎？既然說好了，你跟傻柱把東西推回去，下午我帶你去換糧食，這會到吃飯點了，我就先回了。哦，有時間讓傻柱把肉切成一斤一塊的，他有這本事。”

“領導，不能先把這些肉放食堂嗎？我這推回去出個意外就麻煩了。”

“那就放廚房，傻柱有鑰匙讓他帶你去。”

“好的，領導，我們下午在廠廚房等你。”

看著馬有德進門，賈東旭回頭問：“柱子，咱們把肉拿廠里去還能拿的出來嗎？”

“又不是廠里的東西怎么就不能拿出來了。你不會以為食堂東西都沒數是吧？每天從庫房里領出來多少東西，好幾個人簽字畫押呢。”

賈東旭對廚房的流程不關心，只要帶進去能拿的出來就好。

他正打算推著車走只見何雨柱掏出一把鑰匙：“路給你領了，下午你們換糧的事我也不好摻和，我就先回了，給，這是廚房的鑰匙。”

賈東旭怎么可能讓他回去，他走了誰給他分肉：“別，你回去又沒什么事，這會這么熱，哪兒也去不了，睡覺也睡不好，還不如跟我去廚房給我幫幫忙。”

何雨柱瞪圓了眼：“不是，賈東旭，你怎么總逮著我一個人坑，是不是我太好說話了。”

“不白幫，我不是給你預留了一只熏兔嘛，沒打算要你票，這一天忙的忘了告訴你了。”

“嘁……我何雨柱是那缺肉吃的人嗎？”

賈東旭看他沒有了要走的意思，把鑰匙塞給他，抬起板車催促道：“走了，知道你不缺肉吃，但我也不能老占你便宜不是。”

“我給你說，我可不是為了這只熏兔，我雖然叫傻柱，但你不能真把我當傻子是不。”

賈東旭點頭表示明白，何雨柱的意思就是我幫你我不求回報，但你把我給你幫忙當成理所應當這就不行。

還好，自重生至今，他從沒起過依附任何人念頭，自力更生不好嗎？

今天休息，廠里沒人，正好方便了賈東旭熬豬油的計劃，他出來的時候不但帶著分割好的肥肉，連裝豬油的罐子都帶著。

他讓何雨柱幫忙把余下大概有四十多斤野豬肉按照馬有德的要求切成一塊一斤的，自己則在一旁把肥肉切成了小塊。

前世照著視頻熬過一次豬油，所以這回他也沒打算讓何雨柱幫忙。

人嘛，總是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