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深夜,百戰(zhàn)侯府的上空爆發(fā)沖天火光。
“你這蟊賊,找死!”
此刻白玉堂又驚又怒。
他白天丟了面子和兵器,便想著晚上找補回來。
順便宰了百戰(zhàn)伯,給自己出口惡氣。
卻不曾想,還沒開始動手,便被一個身材瘦小的蟊賊撞破。
最可氣的是,這蟊賊竟然大聲呼喊,引的侯府大亂。
白玉堂知道張蛤蟆已經(jīng)進了侯府。
他對昔日的恩師很是忌憚。
否則也不會選擇用‘偷’的方式找上門來。
可計劃全被那蟊賊打亂。
更可氣的是,戰(zhàn)斗期間,他隨身攜帶的雷火彈竟然被那蟊賊順走了!
簡直離譜!
白玉堂承認,白天自己是有些輕敵了。
再加上情報有誤,被陸川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防備。
面對陸川和張蛤蟆的圍攻,頻頻施展身法周旋,顯得游刃有余。
而那個蟊賊,從頭到尾,除了示警之外,便一直在外圍策應。
可他什么時候把自己身上的雷火彈順走了?
白玉堂想不通,也沒時間去想。
時遷不認識雷火彈,還以為是什么暗器,就直接打了出去。
那時候,白玉堂還不知道大殺器被順走了,壓根沒想這一茬。
下意識用刀挑開。
一刀下去,直接將雷火彈引爆。
沖天的火光,巨大的爆炸,以及強橫的沖擊力。
不光炸傷白玉堂,還引起周遭鄰居的注意。
百戰(zhàn)侯府所在的大街上,全是勛貴世家。
遠的不說,隔壁天波府直接竄出來數(shù)道身影。
大部分人都在觀望。
唯有一個年輕女孩兒,直接沿著房頂沖進百戰(zhàn)侯府。
手持一把梨花嵌金槍,身裹艷紅色大麾。
她先是觀望一會兒,瞅準時機,突然切入戰(zhàn)場。
白玉堂一時不察,被槍身重重掃在胸口,當即吐血重傷。
“吾命休矣!”
他哀嚎一聲,隨后目光灼灼,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陸川。
“狗賊!臨死也要拉你墊背!”
說著,他把左手伸進右邊的袖口里。
那里還藏著另一顆雷火彈。
他打算用第二顆雷火彈和陸川同歸于盡。
然而,當他把手伸進去的那一刻,整個人愣在原地。
空的?
怎么會是空的!
我出發(fā)前明明放進去了!
恍惚間,白玉堂看見詭異的一幕。
原本陸川身邊沒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邊多了個蒙面的矮子。
手里正捧著那顆雷火彈,獻寶似的送到陸川面前。
“見過伯爺,時遷特來投奔侯府!”
“時遷?鼓上蚤時遷?”
白玉堂訥訥的念叨兩聲,隨后‘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
....
另一邊,陸川一臉怪異。
這錦毛鼠的運氣實在太差了點。
夜襲侯府,剛好趕上時遷來投奔。
比拼輕功,時遷或許奈何不了他。
奈何這鼓上蚤是個偷兒!
輕功只是輔助手段,他最擅長的是妙手空空!
這還不算完。
僅憑時遷和張蛤蟆還攔不住想跑的白玉堂。
萬萬沒想到時遷誤打誤撞引爆了雷火彈。
又把隔壁天波府的楊八姐招來了。
不,應該說楊府一共出來四個人。
另外三個應該是楊大郎的媳婦、楊三郎的媳婦和楊宗保的媳婦穆桂英。
她們沒往跟前去,楊八姐性子急躁愛湊熱鬧,所以沖了上來。
有她一個人也夠用。
四煉起步的戰(zhàn)將。
算上失敗的那一次,能在鬼門關反復橫跳五次,這楊八姐的天賦、心性、運氣,一樣都不帶差的。
事情很快塵埃落定。
張蛤蟆扯下自己的褲腰帶,吹了口氣,將其變作會飛的繩子,把白玉堂捆了起來。
楊八姐則是一句話沒說。
但在臨走前沖陸川使了個眼色:欠我一個人情嗷。
陸川微笑抱拳,沖楊府那邊表示感謝,隨后收下時遷送上來的雷火彈。
“有好漢來投,我侯府自然是歡迎的。”
“我聽過你鼓上蚤時遷的名頭,但跟了我,難免要受規(guī)矩約束,你受得了么?”
“能!我能!”
時遷連連點頭:“只求伯爺給個機會,能讓時遷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
“機會肯定是有的。”
陸川當場開始畫餅。
“不敢說讓你封侯拜將,但給你謀個官身指定沒問題。”
“文官八品以上,武將七品起步。”
“前提是你有足夠的忠心,還要干好份內的差事。”
“明白!時遷明白!”
時遷大喜過望,當場跪地磕頭,以表忠心。
梁山好漢鬧到最后,圖的是什么?
不過是編制罷了!
那宋江出賣兄弟,到頭來也沒當上多大的官。
反觀陸川開出的條件,直接就是八品起步,而且還是文官。
要知道大宋重文輕武,文官的含金量可比武官高太多了。
有了官身,當真是咸魚翻身,正兒八經(jīng)的光宗耀祖。
時遷又怎能不狂喜。
隨后,一群人從房頂下來。
陸川走到白玉堂跟前,用刀背挑起他的下巴:“錦毛鼠?”
白玉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技不如人,我認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看他這幅架勢,應該是沒有收編的可能性了。
不過,陸川也不喜歡這種人。
同為不光彩的江湖中人,時遷就比白玉堂懂事兒的多。
他能拎清自己的身份,能彎得下腰,能端正態(tài)度。
反觀白玉堂。
愣頭青一個,想法多見識短,且太過自我。
“認了,但不服是吧?”
陸川淡淡一笑:“好說,來人,把這小子給我閹咯!”
“你混蛋....”
啪—!
白玉堂話還沒說完,時遷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出手之重,當場打掉三顆后槽牙。
“伯爺說話,你只有聽的份!”
時遷陰仄仄提醒,活脫脫忠犬作態(tài)。
陸川非常滿意,繼續(xù)慢條斯理道:“給我斬斷他的四肢,割了他的子孫根,再好生養(yǎng)著。”
“聽說古時候有種奇觀,名叫【花瓶姑娘】。”
“就是把漂亮女人的四肢割掉,養(yǎng)在花瓶里觀賞,來興致了還能用上一用。”
“這小子相貌出眾,弄成花瓶相公絕對夠格!”
(宋朝的相公,大部分指孌童)
“回頭玩膩了,賣到相公館里去!”
靜————
陸川話說完,全場一片死寂。
就連見多識廣的張蛤蟆都聽的毛骨悚然。
花瓶姑娘?花瓶相公?
咱家伯爺懂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