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范閑
- 打工牛馬夢女慢富記實錄
- 景存在
- 2014字
- 2024-06-10 21:06:19
果然,我還是不行,出門在外,我還是給自己編造不了一個好身份。我一直很為此苦惱,平時和人聊天呀,別人問問題,我不想說,卻又不怎么會轉(zhuǎn)移話題,和說謊,只能老老實實道來;有時候含糊糊弄過去了,來者又很沒禮貌的追問,我也就說實話了,究竟該怎么辦!
當(dāng)然,這個日常的苦惱,今天不用煩了。
因為上了車,我尷尬的蒼蠅搓手,然后朝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范大人伸出了手,口中道:“你好你好。”
四目相對,小范大人眼中冒光,若有所思的伸出了手。
“你好。”
兩手相握。
我福至心靈。
哈,我,真是個天才。
握手?我是真想得出來啊。
可是我總覺得范閑是現(xiàn)代人,還是一個有著美好品德的現(xiàn)代人,下意識的我就伸手了,這不怪我吧?不怪我吧!
此刻的小范大人還不知道自己不是穿越的,在他看來,我們是老鄉(xiāng)。
其實若是不嚴(yán)謹(jǐn)說的話,我們都是龍的傳人,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怎么不算老鄉(xiāng)?
“看來,我們是老鄉(xiāng)?”范閑笑的開心,年輕的臉龐上滿是怡然自得與愜意,也沒什么煩心事。
“我想應(yīng)該是的。”
“此處人多眼雜,等到了京都我們再細(xì)談。”或許從我伸出手握手的那刻,我在他心中的愚蠢形象就定型了,因此他堵住我的話,以為我要敘舊。
“范閑,你呢?”
我沉默了一瞬,“范景。”
我當(dāng)然不叫李景,甚至不叫任何景,還是那句話,大家稱呼我“景”就可以,我告訴李承澤我叫顧景,顧景這個名字是有什么debuff嗎,搞得我被戳肩口傷口,換一個換一個。其實叫范彤的話就很符合老范家的起名風(fēng)格哈哈哈哈哈收!
“本家啊,”范閑的笑容更大了,他湊的更近了些,一臉吃瓜樣,“你到此地多久了?”
我老老實實比了三。
“三年?三月?三日?!”范閑震驚了。
“你這身體……?”他眉頭高揚(yáng),思考我是哪種穿越。
“身穿身穿,原裝貨。”我比劃了個OK,我這也不算說謊吧。
“okok!”范閑嘴中念叨著,手中也比著OK,他拉過我的手,兩個比著ok的手湊在一起,他噗嗤樂出聲。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小朋友開心著呢。
“我卻是來了很久了,十七年……”他語氣漸漸低迷。
我最是不會安慰人,只能假裝沒察覺到,索性他也很快調(diào)整好了情緒。
“那你還是個未成年呢。得叫我姐姐!”
“未必未必,我之前又不止十七,你看著也沒多大?”“你多大啊?”
“女孩子的年齡是個秘密,”我擺擺手,拒絕回答,又補(bǔ)充道,“我年年十八。”
于是范閑假模假樣的拱手做揖,算是哄了我一下:“姐姐好~”
我承認(rèn),我被哄到了。活潑開朗可愛的小范大人喊你姐姐,擱你你受得了?
然后我的五臟廟開始咕咕咕叫,范閑像個小狐貍一樣捂嘴偷笑,然后從桌子里翻出糕點,又連連給我續(xù)茶,我倆干了一杯,然后我變開始夸夸夸炫糕點。
“總覺得你看著十分面善。”他被奶奶養(yǎng)的極好,這會兒拖著腮,閑的笑臉圓乎乎的,怪可愛的。只是這句話,叫頭頂萬人迷光環(huán)的我有些害怕。
“怎么個面善法?”我就著水,咽下嘴巴里好吃的點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就是……”他盯著我,思考著,“就是看著面熟,親近,像是很久以前就見過。”
說完,他又樂了:“可能是咱們是老鄉(xiāng)的緣故。”
“我想也是。”我跟著狂點頭,肯定著他的想法。
馬車又行駛了一陣,便到了那慶國神廟,范閑要去遇見他的雞腿姑娘了。我問范閑借了銀兩,又假模假樣的問了他的住址,承諾到時候去找他,便拿寬大的袖子捂著臉,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嘻嘻(?ˉ?ˉ??)
不嘻嘻??o·(????????????)?o·?
錢被偷了!
過分!過分!過分啊!
當(dāng)我想買一碗小攤餛飩,潤潤喉嚨的時候,卻怎么也摸不到我裝錢的小荷包。
回頭看過去,人來人往,我也不知道是誰偷的。
我想,此刻的我像瘋子,頭發(fā)一根簪子也沒有,只用從范閑那拿的發(fā)帶隨意松垮綁住了,身上的衣服,水里泡了又泡,有些角落也被河里的石頭刮爛了,細(xì)看全是河水干掉留下的水漬。我不瘋誰瘋?
所以說萬人迷光環(huán),至少微萬人迷光環(huán),真不是個好東西,如果我繼續(xù)低存在感,我隨便去蹭吃蹭喝去了。
我再說一遍,我沒素質(zhì)。
所以我一路打探到了范府,讓門房通報找了范若若,我不開玩笑,粉粉嫩嫩好生嬌俏,是比看劇時更靈動,更水嫩,更漂亮。
“你是我哥的朋友?”范若若是個哥控,因此她很有禮貌的將我迎進(jìn)了府,貼心的為我準(zhǔn)備了衣服,讓人帶我去洗漱后,才和我談事情。
她問我要證據(jù),我只說,紅樓是范閑寫的,她便信了,只是不知道,等到回頭他倆對賬,范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寫了紅樓這事,會不會尷尬,我先笑為敬。
“是的。”我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她情況,什么情況?銀子被偷了,只能又來范閑家求助的窘?jīng)r。
范若若沒有露出一點兒讓人不舒服的神情,只說那賊子可恨,又說“既然你是我哥的朋友,那就是我范若若的朋友,你初到此地,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就是。”
我本人,24,范若若,十五六歲,四舍五入,我大她十歲,人比我人情世故牛逼多了,又溫柔又體貼,人美心善,有這樣的妹妹,真是范閑的福氣!
完事之后,我很快離開了范府。
看了看虛空中的箭頭,這個世界的景,應(yīng)該還在城外,我們從不同的地方來到慶國都城,我先到一步。
好戲,就要開場了。
我好像應(yīng)該大概也許沒幻想過什么虐點,可以安心吃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