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搟面杖與鐵耙
- 娘子別亂來,我陽氣太弱
- 九霄霾外
- 2060字
- 2024-05-29 23:56:23
“嗯,我也是聽仆人們說的,那五名刺客都被抬去了菜市口調查身份,唉。”
珠兒嘆口氣道。
南青斐想到孫翁,內心又有一陣劇烈的心疼襲來。
但他明白,自己剛穿越而來,能順利活下去已算幸運,哪有半分能力為孫翁報仇?
就是為孫翁收斂尸首,他都做不到。
終究只能割斷各種雜念,偷偷面向長空心中悼念一下。
“還有事?”
南青斐見珠兒還沒走,不由問道。
按照原主的記憶,珠兒每次見原主進入書房,都不敢在書房逗留的。
深怕耽誤原主讀書的事兒。
“公子……大夫人白日,又讓身邊丫鬟過來,問了我……”
珠兒說到這里,竟低頭不敢繼續說了,就是珍珠般的耳垂,與修長的天鵝頸,都不由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紅暈。
“問你什么?”
南青斐不解問道。
“問……可曾陪侍公子,若公子不嫌棄奴婢,不如趁現在風和日麗,不熱不燥,去臥室……”
珠兒說到這里,又難為情的低頭,難以繼續說了。
南青斐居高臨下,看著對方兩個可觀的樂子,真有了與對方操練一把的沖動。
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雖說猜不透大夫人催促此事有何緣由。
卻也能猜出并非好事。
所以,這操練的事兒,南青斐終究不能去做,或者說暫時不能。
上一世的經驗告訴他,沖動就是魔鬼,再好的事兒,也要時機成熟才能去做。
否則不是功虧一簣,就是急功近利,必受折損。
“這事兒……下次再有人問,就說你已陪侍過,懂了?”
南青斐正色交代道。
拿起書,裝作滿腹浩然正氣不為所動,要讀圣賢書的樣子。
但珠兒下一句話,就讓他直接破防,沒法保持正經了。
“公子……若那丫鬟再問我,搟面杖與鐵耙,哪樣更與男子衣下之物接近,我該怎么回答……若再答錯,要被大夫人重罰了……”
……
一番象形而含蓄的介紹之后,珠兒紅著臉出去打掃院子了。
南青斐咕咚咽下口水,暗道上一世沒女朋友感覺難,這輩子有了這么一個可人的丫鬟,卻更感覺難了。
他坐下,將書放在一邊,看向了手中的日月盞。
方才喝茶,他感覺腸胃有一陣暖意出現,與夜里腦袋里的暖意相似。
且南青斐能斷定,這并非是錯覺。
而是一種很清晰的暖意。
“應該不是茶水造成的感覺,難不成是這日月盞有奇效?”
南青斐思考著,開始再次端詳這杯盞。
此物可是孫翁的傳家寶,莫非具備某種不被人知的神奇之處?
只是除了內壁閃爍的窯變星光,以及杯底閃爍的金烏以及玉兔圖案,并沒什么神奇可見。
南青斐撇撇嘴,感覺自己想多了。
他見書房的門關上,窗戶也只是開了一個小縫,索性再次開始了演練開天九式。
上輩子雖說沒練過功夫,卻也明白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接下來的兩日,風平浪靜,南青斐既沒見南岳臨過來找茬,也沒被大夫人以及南元駿喚去訓話。
菜市口的孫老等人尸體,在一日之后就被抬去亂葬崗埋了。
鎮遠侯府之中,未曾傳出刺客之事,一切仿佛從沒發生過。
唯有那夜,被孫老一拳擊殺的南元駿三弟南元恒,在北洛郡內引發了一些傳聞。
當然,南元恒的死因,外界并不知曉,鎮遠侯府給出的原因是,死于惡疾。
南元恒從小便被軟禁在府中,行走頗為怪異,放在上一世的現代醫學眼中,就是典型的小兒腦癱癥。
所以整個侯府之中,除去南青斐的不被人待見,繼而就是南元恒。
因此南元恒的死,在侯府之中并沒掀起什么波瀾,但喪事卻不能從簡,畢竟是南元駿的親弟弟,再就是南元駿頗為愛惜羽翼。
而因為南元恒的喪事,與南青斐與洛雪兮的婚事日子相沖,前兩日南元駿便單獨前往翼國公府,商談了此事。
結果,兩家都胡有默契的選擇了,婚事從簡。
許是翼國公也不想讓被稱為北洛第一丑的女兒,去拋頭露面,被人指指點點。
于是……
三日彈指過去后,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南青斐身穿紅色的新郎服,騎上高頭大馬,在一行九人的陪同下,簡單前往了翼國公府。
身后珠兒同往,看著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自家公子,俏臉之上溢滿開心的笑容。
甚至都幻想到了公子能在翼國公府,開枝散葉多生幾個娃娃,那么她就能天天照顧娃娃了。
那定然是極有意思的事兒。
不知不覺,送親隊伍到了翼國公府。
讓南青斐心中略有尷尬與不爽的是,門口居然沒有任何的大婚裝扮,冷清至極,甚至連周圍幾個街口都以家奴封住了。
這意思是,讓他走后門入贅?
門口,一名高大健壯的英偉男子,邁步而來,斜眼冷傲,看向了馬上的南青斐。
“跟我來吧,既然是入贅,進門就要矮一頭,此話你應明白,再者這婚約本是與南岳臨定的,鎮遠侯拿你來湊數,我翼國公府若是太給面子,豈不讓整個北洛郡看笑話了?!”
言畢,此人冷笑之中朝后門走去。
南青斐臉色有些冷,卻也只能生硬擺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
既然來了,便沒了其他退路。
既然來了,也便就先接受一切,總歸不能比鎮遠侯府更差吧?
一眾人朝翼國公府后門而去。
珠兒跟在后面,氣的已經噘起了菱形的嘴巴,眼眶都微微紅了。
她眼中的公子,學富五車,度量極大,憑什么要被人這般欺負?
今日可是大婚之日,怎能用這等言辭對自家公子?!
只是公子不吭聲,鎮遠侯府送親的眾人不吭聲,她一個奴婢哪敢亂說話?
等眾人到了后門之后,這才見后門做了簡單的裝飾,掛了紅布扎成的彩頭,還有一群仆人在此迎接。
“恭迎新郎官到來!”
一聲高亢的喊聲,從旁邊身穿彩衣的老婦人口中響起!
南青斐聞聲,既無激動,也無難受,只是心中驀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今時今日之后,他與這翼國公府,勢必有了割不斷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