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謎團夜晚，褚向陽焦慮地聽著賈珍一句句的敘述，心中的好奇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越燒越旺。賈珍剛剛結束他的敘述，褚向陽便迫不及待地追問：“究竟是什么樣的圖，你快拼湊完整了？”

賈珍的臉上掠過一絲狡黠的笑容，他反問道：“誰指使甄嘉仁要把我媽害死？”

“不是賈慶嗎？”褚向陽疑惑地回答。

“不，”賈珍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我只知道賈慶只是一只傀儡而已。我可以這樣說，老同學，甄嘉仁在這里面都不算什么。”

“那如果張遠就是賈慶的話，那張遠的死是不是就是個楔子，撬動整個事情對吧！”褚向陽試圖理清事件的脈絡，但越發覺得事情的復雜。

“呵呵，你的親自偵查，我只能給你分析到這里，剩下的事我要親自完成。”賈珍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對了，甄嘉仁帶著他那個假兒子去了南方。”

褚向陽的好奇心再次被點燃，他追問：“你怎么知道，你從哪里了解的？”

賈珍自嘲和無奈地回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哎這些年我都快分不清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褚向陽諷刺地回應：“呵呵，你竟然說你是好人，那還有壞人了嗎？也對，別人都是真壞，你是蔫壞。”

“你要說我是壞人那就不對了，你看我再給你一條驚天的消息，但你再回武縣務必把我抓起來。”賈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卻又似乎有些認真。

“你直接去自首不行，非得落在我手里，你怎么還有這愛好！”褚向陽不解地反問。

“怕啊，你回東海市一趟吧，東海市有你需要的線索。那個人是小隱隱于市啊，我也是前幾天才收到在邊境的朋友給我的消息，讓我問問什么情況”賈珍的話讓褚向陽感到一陣迷茫，東海市，是誰？是于倩嗎？現在就她還有謎團，還是......

賈珍看著褚向陽在想可能是誰，他說道：“你猜對了，就是她。”

“韓巧榮？”褚向陽驚訝地脫口而出。

“對，就是她，不起眼的一個女子，誰能想到是一個拐賣團伙的老大，還是走私藥品的老大，哈哈哈。”賈珍說完話，這樣的真相讓人不禁瞠目結舌，如同看了一場荒誕的戲碼。

褚向陽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走訪時的那份直覺，江隊提起的韓巧榮的可疑之處，現在看來，一切都并非偶然。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真相正在漸漸浮出水面，如同潮水般無法阻擋。

他迅速地招手叫來隔壁的萬清和馬順，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說道：“韓巧榮，她......”他的話語被兩人的震驚所淹沒，這種震驚，如同引爆了一顆炸彈，震耳欲聾。

褚向陽的目光落在了賈珍身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抓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飛快地滑過，找到了江志濤的號碼。然而，電話那頭只有冰冷的忙音，像是預示著接下來的局勢將會更加撲朔迷離。緊接著，江志濤在微信回復：“在開會，稍后回電話。”

褚向陽的眼睛緊緊地鎖定著賈珍，那張臉上掛著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他心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難以斷定這位賈珍究竟是出于善意還是包藏禍心。萬清似乎并未察覺到這微妙的氣氛，直截了當地發問：“褚隊，我們是否該啟程返回東海市？”

褚向陽并未立即作答，而是反問：“你的看法呢，萬姐？”

萬清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說：“東海市有龔大和江隊在，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我覺得我們明天可以去賈慶的老家賈莊村看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褚向陽轉向馬順，征詢他的意見：“你認為明天動身合適嗎？大家集思廣益，一起決定吧。”

在這時，賈珍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不僅打斷了他們的討論，也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褚向陽、萬清和馬順都不約而同地望向他，想要知道這突如其來的笑聲背后的含義。

萬清忍不住好奇心，直接問道：“你笑什么呢？”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顯然被賈珍的笑聲弄得有些困惑。

賈珍的笑聲讓褚向陽想起了趙建明曾經提到的兩個詞：“果然”和“果真”。這兩個詞在他的腦海中回響，仿佛是對他的疑惑和不安的一種確認。他開始意識到，賈珍的笑聲可能是一種暗示，或許他真的發現了什么，或者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他們尚未察覺的事情。

這兩個詞在褚向陽的心中慢慢形成了一個判斷：事情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發展，真相可能正如他預感的那樣不可思議。

“賈莊村，這個你們外人是難以進入的地方，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自己都經歷了那么多的波折，從1994年參加工作開始，一直到今年，整整18年的時間，我才勉強了解到一些表面的東西。”賈珍帶著深深的遺憾和感慨說道。

這18年的歲月里，褚向陽不得不對他的老同學賈珍表示由衷的敬佩，對他的毅力和堅持感到贊嘆。正當他想要詢問賈珍在這漫長的歲月里究竟了解到了什么，卻被賈珍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其實都是些并不重要的信息，就這樣吧，我要回家睡覺了。”

賈珍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但走出攤位后又突然折回來，對攤位的老板說道：“道哥，今天的錢我明天再給你結算吧，今天我帶的錢不夠。”

“沒事的，賈所，你回去吧，早點休息。”道哥毫不介意地回應。

賈珍微微一笑，轉身離去，而褚向陽則看到賈珍在離開的時候舉起了一只手，搖擺著，作為告別的手勢。

萬清看到賈珍沒有結賬就離開了，便走到攤位老板道哥那里，詢問道：“老板，多少錢？”

道哥是個年輕的小伙子，他笑著回答道：“姐姐，總共是434元，我給你抹去零頭，你就給400元吧。”

“那真是謝謝你了，老板。”萬清笑了笑，心想這個年輕的老板挺會做生意的。她又接著問道：“賈珍有沒有帶他的老婆來過這里？”

“這個我還真沒怎么注意，姐。”道哥有些害羞地說道，“但我見過他帶來一個女的，還帶著孩子，他們來這里的次數并不多。那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