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門外的人,海格的臉變得煞白,腦門上開始出汗,他跌坐在椅子上,看了看鄧布利多,又看看福吉。
“真糟糕,海格,”福吉遺憾的說道:“非常糟糕,事情鬧得這么大,魔法部必須采取行動?!?
“不是我。”海格試圖為自己辯解,然而他的解釋并沒有什么作用。
福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緩緩說道:“你有前科,這對你不利,魔法部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我們已經和校董事會取得聯系……”
他沒再看海格的眼睛,面對鄧布利多的怒火,福吉解釋道:“當然,這不是懲罰,只是一種預防措施,如果抓住另外一個人,我們就會把他放出來,并致以充分的歉意……”
“……這幾天,魔法部每天都會收到幾十封吼叫信,我的壓力很大,必須做點什么才行,如果最后查出來不是海格,他還會回來的……”
雖然,凱勒保證他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可一想到魔法部要把他帶走,海格瑟瑟發抖:“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不是阿茲卡班吧?”
福吉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人在重重地敲門,鄧布利多走過去,將門打開。
老馬爾福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他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帶著一種冷冰冰的、心滿意足的微笑。
“你已經來了,福吉,很好,很好……”
海格憤怒極了,想將這個家伙趕出他的房子,沒等他出口趕人,凱勒從椅子上站起,懶洋洋地說道:“事情要一件件的解決,我想應該先把海格的事情解決,這也是我一直待在這里的原因,可以嗎?”
“凱勒教授,海格的事情已經定性,你不會是想……”
“福吉部長,我并不是想為海格脫罪?!?
凱勒直視著魔法部長,慢慢說道:“我只是對他的關押地點比較關心,別忘了,我也是威森加摩的成員?!?
“雖然,威森加摩已經淪落為魔法部的附屬機構,可不經審判就將嫌疑人關進阿茲卡班,這是嚴重的瀆職行為,你們現在是打算這樣做嗎?”
面對凱勒咄咄逼人的態度,福吉有些招架不住,他并不打算正面回應,稍微頓了頓說道:“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等會再聊,馬爾福先生一定有緊急的事情,我們應該聽聽他想說什么?”
“我想不用了?!眲P勒輕蔑的說道:“馬爾福應該是來宣布解除鄧布利多校長職位的,他的事情和我們并不沖突。”
“什么?哦,你是說……這怎么可能”
福吉顯得很驚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看向馬爾福,想從他那得到答案。
“對校長的任命,這是是董事會的意思,福吉。”馬爾福先生用平穩的語調說道:“既然鄧布利多未能阻止這些攻擊,他只能暫時停止……”
福吉的額頭開始出汗:“鄧布利多被暫時停職……不,不……我們現在絕對不愿意……”
聽到鄧布利多被停職,海格猛地站了起來,他的大腦袋擦著天花板,沖著馬爾福喊道:“你對多少人進行了威脅、敲詐,才迫使他們同意的……”
“天哪,天哪,你的脾氣真是壞透了,它總有一天會給你惹麻煩的?!瘪R爾福并不在意海格的謾罵,傲慢的說道:“我想給你一句忠告,可不要對阿茲卡班的看守大喊大叫,他們是不會喜歡的。”
“咳咳~”
凱勒清了清嗓子,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清晰的說道:“福吉,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
魔法部長已經被剛剛的消息嚇到了,他驚慌地說道:“哦……是的……考慮到海格血統的問題,將他關進阿茲卡班,是最好的選擇。”
“魔法部里可沒有專門關押他的牢房……”
“嘖嘖,部長先生,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雖然凱勒顯得很禮貌,可眼睛里的怒火,像要噴出來一樣:“我勸你最好不要這么做,那對魔法部來說,將會是一個災難?!?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威脅魔法部?!备<欀碱^,緩緩的開口。
“這不是威脅,只是一個善意忠告?!?
凱勒指了指馬爾福手中拿著的羊皮紙,誠懇的說道:“鄧布利多都能被人擠兌下去,你一定不想看到,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出現一起類似大罷工,或者被大多數威森加摩成員彈劾的事情”
他盯著福吉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馬爾福先生都能辦到的事,沒理由我做不到。”
“冷靜一點兒,凱勒教授?!?
鄧布利多充當起和事佬,他看著福吉,溫和地說道:“我們的魔法部長,一定會仔細考慮這件事,他會將海格妥善安置的?!?
“當然……”福吉結結巴巴的回應:“魔法部有專門關押嫌疑人的地方?!?
為了打消凱勒的想法,他又補充了一句:“不是阿茲卡班?!?
“真是太感謝你了?!编嚥祭喔吲d的說道。
處理好海格的事情之后,校長盯著盧修斯冷冰冰的灰眼睛,緩慢而清晰地說道:“如果董事會希望我走,盧修斯,我當然會把位子讓出來?!?
“可你要明白,只有當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時候,我才算真正離開了這所學校……”
在他說話的時候,凱勒注意到,鄧布利多的眼睛朝三小只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
……
鄧布利多走后,海格對凱勒說道:“剩下的兩個月不能替你照看那棵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另外,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幫我喂喂牙牙?!?
沒等凱勒回話,海格深深吸了口氣,大聲地說道:“如果有人想找什么東西,他們只需跟著蜘蛛,就會找到正確的方向!”
關門聲響起,屋子里沒了動靜,三小只從隱形衣下走出,羅恩粗啞地說道:鄧布利多不在了,學校很可能今晚就要關閉,以后天天都會發生襲擊事件的……”
沒等他說完,赫敏就急切的拽了拽他的袍子,羅恩這才發現凱勒一直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幾人。
“教授……你——你沒走?。 ?
對于羅恩的口不擇言,凱勒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走?我往哪里走?”
“當然是回你的辦公室了。”羅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