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青山,風(fēng)和氣清。躲過了陣法門口時常窺探的人們,韓破帶著一絲向往,開啟了自己為期十年的旅程。雖然自韓飛開始,就時常有人出現(xiàn)在韓家竹林門口,但是卻也是隨著時間的積累,慢慢的讓人們淡化了對傳奇的向往。所以這一次的下山,韓破也算是不曾遇到什么阻礙。輕裝上陣,韓破沿著小路直接朝著山下而去。
下山的第一站,韓破選擇了奇異樓,也是許久不曾見到叔祖,心中還是十分的向往的。站在奇異樓的門口向著里面望去,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一側(cè)的椅子上,安靜的品著茶。似乎是察覺到了望向自己的目光,韓尚抬起了頭,正巧與韓破凝視的目光相遇。瞬間驚喜涌上心頭。“臭小子,怎么到我這來了?幾年不見,又精壯了不少啊。”韓尚話語中充滿了喜悅。
聽到了韓尚的話,韓破深鞠一躬,“叔祖,給你老人家請安。”
“哈哈哈哈,快快起來。”韓尚見狀,急忙上前攙扶,用力的拍了拍韓破的肩膀,爽朗的說道“不錯不錯,這次下來是有什么事情么?”
“十年游歷。”韓破沒有多說,相信韓尚聽到這十個字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你決定了?上樓細(xì)說,管家,安排飯到二樓。”韓尚高興的說道。
隨后二人便是上了樓去,剛剛坐下,韓尚便是急切的問道“決定好了?現(xiàn)在修行的怎么樣了?”
“剛剛崇阿中期,境界稍微落下了一些。”關(guān)于境界,因為韓石韓志的領(lǐng)先,所以便覺得自己的境界稍微差了一些,于是也是略顯底氣不足。
“好小子,這么快,六年五境,這速度可以了。金光呢?能掌控自如了么?”韓尚并不在乎境界的問題,而是轉(zhuǎn)頭問到了金光的問題。
“金光還好,現(xiàn)在我也能一心三用了,全力爆發(fā)的時候也能控制得住金光不外漏。”這一點韓破很是滿意,所以回答的時候也是很有底氣。
“不錯不錯,這一點很重要,蘊養(yǎng)呢?多少占比了?”一連三個問題,可以看出來韓尚對韓破的關(guān)心真的是面面俱到。
“這一點稍差一些吧,現(xiàn)在只有手指粗細(xì),感覺還有很大的空間。”韓破回答的很是平靜。
“那你體內(nèi)的極水呢?現(xiàn)在能調(diào)動了么?”最后的一個問題,韓尚問到了極水的問題。
“還是老樣子,這幾年除了壯大了一些,依舊盤窩在丹田處,根本調(diào)動不了。”想到這里韓破就是有些苦惱,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嘗試調(diào)動極水,但是極水就像是睡著了一般,根本就分毫不動,若不是能感覺到它每日都在成長,韓破真的以為這貨根本就是個擺設(shè)。
“極水急不得,這要一點點的來,其余的還都好說。”韓尚安慰道。“你這是準(zhǔn)備去哪邊游歷?”
“按照太上的規(guī)劃,我要去鴻立皇朝的都城,那里是十年一度的初云帝國的天頂學(xué)院招生的日子,太上希望我能去那里繼續(xù)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韓破如實說道。
“好,皇都離我這里也不是很遠(yuǎn),幾日的時間也是能飛的到,只不過你現(xiàn)在還不能飛行,所以需要我送你過去么?”韓尚暖心的問道。
“不用,我想自己走著去,多領(lǐng)略領(lǐng)略沿途的風(fēng)景,漲漲見識。”韓破拒絕了韓尚的好意,解釋說道。
“也好,這一路上也是能好好歷練一下自己,畢竟雛鷹要展翅,才能翱翔。”韓尚也是理解韓破的想法。
于是接下來二人便是閑聊了起來,待飯菜上桌,韓破又是美美的一頓飽飯,若說韓破這么多年有什么愛好,那吃就算是其中之一了,對于這一點發(fā)現(xiàn),韓尚也是投其所好,畢竟之前半年的時間,二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所以韓尚也是精準(zhǔn)的發(fā)現(xiàn)了韓破的愛好。
飯后,兩人坐在一起,繼續(xù)閑聊著,韓尚總是換著花樣的打探韓破的情況,這一聊卻又是到了下午,幾近傍晚了都。韓尚也是對韓破有了更細(xì)致的了解。特別是在聽聞各位長老,太上所贈之后,更是心中滿是嫉妒,自己當(dāng)年外出的時候,除了給自己準(zhǔn)備一些丹藥,銀錢之外,哪有這么豪華的資源。由次可見韓破也是真的招長老們的喜愛,雖然也是因為韓破血脈金光的原因,但是僅僅是這一個原因,卻也是不足以讓眾位長老們?nèi)绱说膶Υ;蛟S是天賦,也或許是性格。總之,韓破在家族所受的喜愛程度,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自己的預(yù)期。但是,家族的長老們都已經(jīng)贈送了,自己這位至親叔祖,又怎么可能不好好的武裝一下自己的孫子。想到了這里,韓尚便是結(jié)束了話題,起身對著韓破說道,“你且與我來。”
韓尚領(lǐng)著韓破朝著墻壁處走去,韓破將手放在一處陣眼處,催動了體內(nèi)的金光,陣眼一陣波動,墻壁慢慢的幻化成了一道門,韓尚領(lǐng)著韓破進(jìn)去之中,待二人進(jìn)入之后,那門又慢慢的恢復(fù)成了墻壁的模樣,可見陣法的精妙。門內(nèi)寬闊的空間像是又是一間房屋嗎,但是這房屋的面積在感受來講,卻好像大于這座奇異樓了。究竟是如何辦到的,韓破卻是不知道了,只知道面前陳列著或華麗的熠熠生輝的寶物,或散發(fā)陣陣香氣的寶藥,或透著凌冽寒光的寶劍,能入選這陣法之中的物品,都不會是凡物,畢竟能入了得了扶光境大能的眼的,又怎么會平凡。
“看看有什么喜歡的,隨便選。”韓尚大手一揮,頗為豪邁的說道。
“叔祖,我覺得我好像不缺什么了。”面對著面前這些寶物,韓破卻是有些糾結(jié)的說道,說真的,韓破現(xiàn)在貌似還真的不缺少什么東西,有寶藥,有丹藥,有令牌,有保甲,還有這段時間所學(xué)習(xí)的功法,自己現(xiàn)在還真的不是很欠缺東西,所以對韓尚所提及的隨便選,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缺什么。
聽了韓破的話,韓尚瞬間便是黑了臉,想自己堂堂奇異樓主人,奇異樓之所以名為奇異樓,說白了就是奇珍異寶樓,這外面搶破大天的寶物,在自己這孫子面前,竟然被嫌棄了?自己叔祖的面子哪里放?想到這里,韓尚也是來了不服氣的勁兒,小屁孩兒怎知我這奇異樓的魅力,今天必須讓韓破看看眼,竟然小瞧了自己。說罷便是轉(zhuǎn)身朝著一排架子走去。
“六階功法:《撼天碎山拳》、《烈日閃拳》《問心手》《離火鎮(zhèn)崗?fù)取贰稖婧S坞x勁》........”說完了這一排排的功法,韓尚又抓著韓破來到了后面的架子,“這一排是七階的,你自己看,后面那排是八階的,九階的不在這,畢竟稀少而且重要,被我單獨放在一個地方,看那邊,那邊是丹藥,六階起步,低于六階的都沒資格放在這里,身后的是寶物,同樣的也是六階起步,什么內(nèi)甲,外甲,靴子,法寶通通都有,頭頂?shù)氖菍毸帲瑯邮橇A寶藥起步,這里甚至收藏了九階的寶藥,因為多了,小庫放不下了,所以擺在這了,我堂堂奇異樓,所藏不說冠絕天下,但是卻也是獨霸一方,你竟然沒有看中的?真是氣煞老夫。”韓尚賭氣般的介紹了寶庫的情況,這么大年紀(jì)了,這么多年的收藏,竟然被孩子小瞧,這么丟臉,韓尚可是忍不了。
看著這一排排閃著各種光輝的寶物,就像韓尚說的,隨便放出去幾樣,都能引起大家的一陣搶奪,甚至一些稀有的都有可能讓人打的頭破血流,不是自己看不上,而是自己現(xiàn)在守著這巨大的寶庫,卻是無能為力啊。心中默默地嘆息了一聲,韓破轉(zhuǎn)身看著正激動不已的韓尚,輕聲的開口道“叔祖,您這里再好,我也用不上啊。”聽了韓破的話,韓尚又是激動了一絲!什么叫用不上?自己這里這么多的寶物竟然用不上?我承認(rèn),家里的那幫老家伙確實給你了不少東西,但是能有我這里全?于是便是出聲問道“怎么就用不上?心法你用不上,功法呢?寶藥寶器法寶還用不上么?”
看著激動不已的叔祖,韓破小聲蛐蛐道“叔祖,我剛五境崇阿中期啊。”聽了韓破的話,韓尚心中恍然,是啊,自己一時被自己的好孫子激到了,光想著家族那幫老家伙送東西,好孫子收了,但是卻忘記了這寶庫里最低都是六階,可不是用不上么。想到這里,韓尚尷尬的看了一眼韓破,想了想便是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跟我來。”說著韓破右手一揮,轉(zhuǎn)角的位置便是浮出一片臺階,韓尚帶著韓破來到了二層空間,相比較一層空間的光彩奪目而言,二層卻是沒有那么多光芒了。所擺放的物品,雖然也是整齊,看上去不凡,但是卻略顯死氣沉沉。韓破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層的存在,東瞅瞅,西瞧瞧。對這些東西都是一副興趣缺失的樣子。大致的走了一段路,一柄蒼老的槍安靜的躺在架子上,韓破好奇的上手摸了一把,一股異樣的氣息傳導(dǎo)到了腦海之中。韓破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默默地感受著槍的氣息。而一旁陪同的韓尚,也是知道韓破的情況,當(dāng)時的他也是感受了槍的氣息,只不過卻是沒感受出什么名堂來。所以韓尚也在一旁靜靜地等著韓破結(jié)束。
韓破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腦海中的他身穿戰(zhàn)甲,手持一柄長槍,長槍金光繚繞,戰(zhàn)甲威風(fēng)凜凜,面對著數(shù)十萬敵軍,而不退縮,傲然立于敵軍面前。長槍飛舞,所到之處,或點,或挑,或砸,或掃,如入無人之境,身首分離,打的敵軍連連后退,讓人熱血沸騰。良久,韓破慢慢的醒了過來,手中的槍也緩緩的收斂了氣息。回過心神的韓破,還在回味著剛剛馳騁沙場的豪邁,卻是不知自己身體出現(xiàn)的異樣。胯上腰帶微微散發(fā)著光芒。不知何時,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空了。這些年的蘊養(yǎng),再加上自己的實力的漸進(jìn),已經(jīng)能勉強維持體內(nèi)真氣和腰帶的吸收保持平衡,今天卻在不知不覺中,體內(nèi)的真氣卻又是被吸取一空,隨后便是明白了過來,這槍有古怪。
似乎是為了印證韓破的想法,韓尚開了口“感受到了吧,這槍能吸取體內(nèi)的真氣,當(dāng)初我也是研究了好久,但是發(fā)現(xiàn)這槍除了能吸取真氣以外,似乎也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了,除了堅硬!說到堅硬還真是挺堅硬的,我曾經(jīng)測試過,但是都沒能測試出來。”聽了韓尚的話,韓破微微一喜,真氣是讓它吸走了啊,那就大概能明白了。而吸收了韓破真氣的槍,此時卻是又安靜了下來。韓破看著槍說道“叔祖,我想要這柄槍。我覺得與它有緣。”說完便是摘下了腰帶,將腰帶遞到了韓尚的手中。剛剛結(jié)果腰帶的韓尚頓時驚了一下。好小子,身上還有這種東西。因為韓尚也是察覺到了那一絲吸力,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扶光境的他,對這絲吸力并不在乎,他想到的是這么些年,韓破一直戴著它,卻也是到了五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