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金色的霞光,盤坐了一夜的韓破準時的睜開了雙眼,望著天邊的魚肚白,韓破知道,自己為期半年的幸福生活就要結束了。簡單收拾,吃過早飯之后,韓破便是前往了痛苦之地——那片熟悉的草地!雙目微微閉起,身體自然垂立,靜靜地感受著自然。當然也是在防備著十七叔的突然襲擊。站立了許久,沒等到十七叔的偷襲,卻是等來了遠處傳來的聲音“破小子,來的還是這么早?!表n破張開雙眼,差異的望著那道由遠及近的身影,心中暗暗想著,這不對呀,竟然不搞偷襲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太上么?只不過這話韓破卻是不敢問,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早上的身體相對來說比較新鮮,一晚上的滋養,讓筋脈都有了適當的休息,所以早上練功,身體能夠更好的適應,下午的時間你自行研究心法?!笔呤褰忉屨f道。
“聽太上的安排?!表n破并沒有多說什么,完全按照太上長老的決定來。
“現在的你已經寒晶了,更是修出了極水,那么以前的身法便是不適合現在的你了,所以我傳你一套新的功法,在這里你先熟悉熟悉。”說罷便是自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塊玉牌,玉牌周身乳白色的光芒微微閃動,白色中透著一點點的藍色,韓破自十七叔手中接過玉牌,運轉功法,自玉牌之上便是浮現出一篇文字——游身踏虛步,游身踏虛步,禁長途跋涉,實乃近身之技,以速破敵,修至大成,可浮地三寸,從此葉不沾身,腳不藏泥。接下來便是修行之法。
韓破看著這簡單的介紹,抬起頭望向十七叔“太上,這功法真的能夠浮地三寸?”韓破一臉疑惑的看向十七叔。
“自然可以,不然為何叫踏虛!”十七叔很是肯定的說道。
聽到了十七叔的回答,韓破便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端坐于地,開始認真的領悟起來。雖然之前也修行了身法,但是修行的卻并不是很高深,對于現在的身法的領悟所能起到的幫助幾乎沒有。所以這一切還都需要重新開始。
一上午的時間,韓破都在領悟著功法,而邊上的十七叔也是沒有多說什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韓破,直到正午時分,韓破才停止了領悟。見到韓破停止,十七叔問道“都領悟了?”
“沒有,只是領悟了第一重,游身”韓破誠實的回答道。
“好,那今天上午就先這樣,明日上午再來,下午的時間你就去完善你的心法吧?!甭牭搅隧n破的回答,十七叔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安排了一下韓破下午的進程。
于是下午的時間,韓破便是沉浸在寒晶閣,又是整整一下午的時間沒有出來過,因為體內有極水的存在,讓得韓破在領悟寒晶境心法的時候,進度很快,多晦澀難懂的心得,都能很好的領悟出其中的含義。就這樣充實的過完了一天。
第二日,韓破又是早早的便是來到了那片草地,只不過十七叔卻是已經等在那里了,見到十七叔先自己一步到了,韓破不由的心中一緊,完了,糟了,太上來的比自己早,看來今天上午的日子不好過了。
“把這個帶上。”見到韓破到了,十七叔朝著韓破扔來了一副腰帶,沒等韓破伸手去接,卻見得那腰帶咣的一聲砸到了地上,甚至草地都被這腰帶砸出了個坑。韓破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條腰帶,卻是重量如此驚人?不信邪的韓破上前,想要挖出腰帶,本以為簡單的一根手指便是能將其取出,但是卻失敗了,不由的讓韓破收起了輕視之心,運轉功法在右手,才將腰帶拿了出來。剛剛纏在腰上,卻見的腰帶自動收緊成合適的尺寸。這是一件寶物啊,能自動調節。只是還沒等韓破心中的喜悅蔓延,卻是猛地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運轉遭到了嚴重的遏制。雖然依舊順暢,但是運行的速度卻是極慢。發現了這樣的情況,韓破照舊抬起頭,瞪著自己疑惑的眼睛,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十七叔,仿佛這么多年來,兩人已經養成了習慣,但凡是涉及到十七叔的事情,只要不懂,也不需要問,只要瞪著自己迷茫的大眼睛看著十七叔就可以了,他都會為韓破解答。
“這腰帶是我早年間游歷時,在一處古墓發現的,至于是什么材質,就是我也沒有研究明白。拿到手中之后,能明顯的感覺到真氣運轉減慢,用來壓制真氣很是好用,現在你要修行游身踏虛步,那么它能給你很好的輔助,而且它本身的自重,也是一種修行,對現在你的來說也是百利無一害?!笔呤迳晕⒌慕忉屃艘幌隆!爸劣谒拿孛?,那就留給你自己去研究吧,畢竟一條有名字的腰帶,確實是少見?!闭f完之后,十七叔便是不在多說。
聽到了十七叔的話,韓破摘下腰帶,雙手翻轉腰帶,開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腰帶寬四指,厚約一指,材質不明,摸起來溫潤如玉,只是這重量卻著實是不輕。需要時時運轉真氣充入其中,才能減輕一點重量,但是腰帶本身卻又能抑制真氣的補給,可以說是一件填不滿的無底洞啊,除非摘下來不戴。才能停止對真氣的需求。腰帶一側刻著簡單的兩個古字——如淵。名字還真是貼切,確實是像深淵一般填不滿。
“戴上,開始修行你的游身踏虛步?!笔呤宓穆曇暨m時地響起,沒有再給韓破研究的時間。聽到十七叔的話,韓破便是又將腰帶戴好。瞬時間體內真氣運轉如同蝸牛爬,那是相當的慢。還沒等韓破再次仔細的感受,那恐怖的重力感頓時涌來,讓韓破不得不加大真氣的輸出,涌入腰帶內,來稍微減輕一點重量。
身法的修行,更多的在于行,而不在于悟。所以十七叔給出的建議就是跑,努力的奔跑,玩命的奔跑。因為有著如淵的重量和對真氣的壓制,所以韓破此時的身體完全不像修行者,更多的像是一個普通人。腳步踉蹌,一步一步的向前跑著。但是隨著時間漸漸的過去,韓破的跑卻是更像是在走,最多也就僅僅一炷香,韓破的真氣便是面臨著耗盡的地步。剛想停下來休息,“啪”的一聲,一道紅色的真氣化成的鞭子便是打在了韓破背上,讓駐足的韓破再次的抬起了腳步?!罢鏆夂谋M了,就用體力。不要什么事情都依賴真氣。身體才是一切的本源。”十七叔的聲音在韓破的耳邊響起。聽到了十七叔的話,韓破也是咬著牙堅持著,當真氣耗盡的那一次,腰帶的重量席卷而來,壓的韓破一個踉蹌,身體差點栽倒,但是韓破卻是及時的調整了過來。拖著重量一步步的向前挪著,是的,連走都不是,嚴格來說是挪,真氣虧空,體力耗盡,現在支撐韓破的只有背上不時想起的鞭聲,以及自己的意志力。
時間點點,太陽慢慢向上移動著,韓破也終于是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個不穩,便是栽倒在了地上。這一次的他是真的筋疲力竭了,而十七叔的鞭子卻也沒有響起。“摘掉腰帶,打坐。”十七叔的話在韓破耳邊響起,很短,卻充滿了威嚴。于是韓破便是拖著疲憊的身體運轉心法,吸收天地中的真氣來滋潤自己干涸的丹田和靜脈。這一坐便是一上午,韓破卻都還是沒有醒來,沒有讓韓破在繼續修行,十七叔喚醒了還在打坐的韓破。只是簡單的引導真氣入體,所以韓破入定的也并不深?!笆掌饋戆?,以后修行的時候就帶著他,以后的好處,你到時候就知道了。”十七叔沒有把話說完,多了沒有再多說,至于所說的好就究竟是什么,沒有講。就這樣韓破開始艱苦的生活,上午帶著如淵跑步,下午彌補心法。直到一周之后,韓破將心法補全,下午便沒有了休息,而是一整天都在跑步,力竭了便打坐恢復,恢復差不多了便又開始跑步,每日都是疲憊且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