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叫黃昆,這位是莊天衡,不知道師弟怎么稱呼?”
走在去往大門方向的路上,黃昆笑著作出自我介紹。
蘇軒笑道:“師弟蘇軒。”
“蘇師弟,你領取的任務,是什么?”
一旁的莊天衡不由問道。
蘇軒笑道:“說是白鶴城出現了怨魂,致使人心惶惶,師弟便是前去調查此事......”
怨魂?
黃昆和莊天衡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
“蘇師弟,怨魂主要靠吞噬他人魂魄來壯大己身,尋常法術法器,可沒辦法對付怨魂啊。”
黃昆道。
蘇軒笑著說道:“師弟手里,有一件專門對付怨魂的法器。”
“原來如此。”
黃昆點點頭,笑道:“那這么說來,這種對付怨魂的任務,于其他人看來極其棘手,對于蘇師弟而言,反而是手到擒來了。”
“黃師兄見笑了,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手里有這么一件法器罷了。”
蘇軒笑了笑,話鋒一轉道:“不知道兩位師兄領取的是什么任務?”
“哦。”
莊天衡笑道:“我們領取的是一個九級任務,去九龍州的翡翠峽谷找一種名叫九杉血竹。”
蘇軒道:“那師弟就提前預祝兩位師兄馬到成功了。”
“哈哈,彼此彼此。”
待來到玉衡宗大門外的廣場上,黃昆一拍腰間的錦囊,手中已經多了一個袖珍的木質小船。
看到黃昆腰間的錦囊,蘇軒不禁有些眼饞。
這錦囊名叫儲物袋,是一件初級空間類法器,可以存儲各種物品。
儲物袋雖是一件初級法器,但卻需要精通陣法的紋刻才能進行制造。
在大虞七宗里,煉器閣主營業務,便是專門煉制各色法器,儲物袋是其中之一。
哪怕是最差勁的儲物袋,至少也得兩三百顆下品靈石。
也正是因為囊中羞澀,蘇軒的法器殛神鞭,都只能纏在腰上......
至于黃昆所拿出來飛舟,其價格就更加高昂了。
飛舟也是煉器閣所暢銷的一件飛行類法器,其主要作用便是飛行。
大部分飛行類法器,是需要修士通過源源不斷的靈氣灌入,以做到御物飛行的地步。
飛舟則有所不同,只需將靈石放進飛舟內的靈槽中催動,飛舟便會通過汲取靈石內的靈氣,然后御空飛行。
按照蘇軒的理解,這就是電車和油車的區別啊。
電車(修士)一旦沒電(靈氣)了,那就需要停下來充電(靈氣)。
可油車不同,沒油了只需要繼續加油就行一直處于飛行中。
不過一件飛舟類法器價格可不便宜,至少需要上千下品靈石。
隨著黃昆將飛舟拋出,飛舟在半空中迎風暴漲至一丈有余,舟身密布著晦澀的符文,此刻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蘇師弟,這面飛舟名喚千里舟,是我花了一千二百顆靈石買的,當初著實讓我肉疼了許久!”
看著蘇軒眼饞的目光,黃昆輕笑一聲,身形率先飛出,落在了飛舟上。
蘇軒和莊天衡對視一眼,然后飛身而起,也落在了飛舟上。
飛舟上還特意設置了桌椅,可供騎乘者落座。
“也不知道我啥時候才能搞一艘這樣的飛舟玩玩。”
看著黃昆往飛舟里填靈石,蘇軒心頭感慨不已。
在這玉衡宗,擁有一艘這樣的千里舟,無異于是前世的豪車BBA。
不過想到自己窮的連個儲物袋都買不起,這飛舟就更不敢想了。
這玩意可不是買來就不用花錢了,而是持續消耗靈石的主,一般的煉氣弟子又如何消費得起,出門執行任務所得到的那點獎勵,恐怕還不夠填充飛舟趕路的靈石。
“蘇師弟,坐穩了。”
黃昆坐在最前方掌舵,飛舟宛若在空中航行般,快速朝著前方掠去。
隨著飛舟在半空中飛速疾馳,蘇軒感受著兩側的景象飛速后退,身后的玉衡宗逐漸縮小,直至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視線中。
當太陽即將下山之際,一座蟄伏在大地上的城池映入了蘇軒的視線中。
從高空進去,這座城池的造型,就如同一只在大地上展翅的鶴,而這也是它白鶴城名字的由來。
“蘇師弟,這里便是白鶴城了。”
黃昆駕馭飛舟漂浮在半空中,笑著說道。
蘇軒站起身,抱拳笑道:“多謝黃師兄載師弟一程了。”
“舉手之勞罷了。”
黃昆失笑道:“若是師弟完成任務,可以去臨近翡翠峽谷的驚濤城,我二人完成任務,便會去往驚濤城休整,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載蘇師弟一同折返。”
蘇軒笑道:“那就先謝謝黃師兄了。”
他也想拒絕啊,但乘坐飛舟只需一日即可折返玉衡宗,一下子省下大半月的趕路時間,他到了嘴邊的推辭已經變成了答應。
說罷,蘇軒躍出飛舟,朝著下方落去。
看著蘇軒朝著下方落去的背影,依然乘坐在飛舟上的二人,目光不由變得深邃了起來。
“他不過煉氣一層的修為,你我二人皆是煉氣五層修為,想要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莊天衡面露不滿之色的說道:“若是讓他從那家伙手里知道你我二人的秘密并上報宗門,恐怕會引來宗門震怒,到了那時,你我二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黃昆聞言,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輕笑道:“他既然有對付那家伙的手段,你我二人未嘗不能借他的手去對付家伙,等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咱們再黃雀在后。”
聽完黃昆的計劃,莊天衡眼睛不由一亮,笑道:“黃昆,你可真是夠陰險的。”
只是兩人并不知道的是,此刻位于千里舟的下方,一道幾乎虛幻透明的身影,已經將二人所說的一切都旁聽了干凈。
而這道身影,便是蘇軒自養神葫中放出的魅娘。
此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魅娘身影悄然隱去。
“他們果然是別有目的。”
當魅娘回來,并將黃昆二人所說的一切都告知蘇軒后,蘇軒面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從在懸賞閣外被兩人叫住后,他心底就已經生出了一絲戒備之心。
他們怎么就知道,自己領取的任務,就是去九龍州的白鶴城的?
偏偏他們也是恰好去往九龍州執行任務,甚至是愿意搭載自己同行?
當這么多巧合聚在一起,那就已經沒辦法用巧合來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