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熱浪,將蘇軒當(dāng)場掀飛了出去。
“呼......呼......呼......”
蘇軒栽倒在地,面色蒼白喘著粗氣。
“要是這老東西離我再近一些,我恐怕都有可能會在火球術(shù)下殞命......”
蘇軒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后怕之色。
到了這一刻,他才有心思去觀察先前墨公尹所在的位置。
在火球爆炸所形成的恐怖氣浪下,墨公尹早已經(jīng)被被當(dāng)場炸成了一團血霧。
不過在地面上,卻有三個玉瓶和一塊黑色不知名鐵皮掉落。
蘇軒一拍儲物袋,取出一顆靈石汲取靈氣,然后走到了那三個玉瓶前。
三個玉瓶上都貼著符箓,其上散發(fā)出濃郁的血腥之氣,其中一個玉瓶的瓶塞啟開。
“若是不出所料,這個啟開的玉瓶,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被我束縛在腦海里的那個怨靈的容器。”
蘇軒目光一閃,心頭有所明悟。
怨魂身具陰氣,常年和人呆在一塊,勢必會潛移默化的影響此人陽壽,故而需要容器將其裝載來進行隔離。
“既然這個啟開的玉瓶是我腦海中被關(guān)押的怨靈,那這兩個沒有被啟開的玉瓶,莫非也各自關(guān)押這一道怨靈?”
蘇軒像是想起了什么,心頭不由一跳。
怨靈的威力,他可是看在眼里。
若是這三道怨靈都能為己所用,那自己豈不是可以在筑基期以下橫著走?
將三個玉瓶拾起塞入儲物袋后,蘇軒再次撿起那塊鐵片。
“能在那么高的溫度下不損絲毫,恐怕這鐵片也是非同凡響的材料啊。”
蘇軒望著手中的鐵片,低聲喃喃道。
鐵片上,紋刻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蘇軒大致看了一眼,心頭不由一跳。
這塊鐵片上所記錄的,赫然是魂修的修煉功法。
“若是不出所料,那老家伙之所以能成為魂修,便是拜這塊鐵片所賜......”
蘇軒目光有些復(fù)雜。
魂修的強大,他今日算是見識了。
但凡自己識海中沒有神廟坐鎮(zhèn),哪怕是一道怨靈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就足以讓他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過他倒也沒有兼修魂修的念頭。
魂修因其天怒人怨的行徑,一經(jīng)被修士發(fā)現(xiàn),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除此之外,魂修因常年和陰物打交道,其陽壽也非常的短暫。
那老家伙看著像七八十歲的模樣,但其真實年紀(jì),可能就是三四十歲......
不過對于魂修的強大,蘇軒也是看在眼里。
他自然不會去修煉這玩意,但手里擁有養(yǎng)神葫,未嘗不可以將魅娘培養(yǎng)成怨靈。
怨靈所能展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力,他可是眼饞的緊,攻擊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若是魅娘能成長為怨靈,那就讓他無疑是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蘇仙師,蘇仙師!”
就在蘇軒思忖間,葛師爺領(lǐng)著人朝著他趕來。
看到葛師爺,蘇軒心頭不由暗樂。
在剛剛那場戰(zhàn)斗中,哪怕是他稍有不慎也會落得身死的下場。
葛師爺此刻還能活的好好的,不得不說運氣算得上是極好的。
待葛師爺領(lǐng)著人來到蘇軒身前,望著被火球術(shù)所炸出來的深坑,眾人面色皆是有些發(fā)白。
難以想象,剛剛此地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
“蘇仙師,那妖物呢?”
葛師爺不由試探性的問道。
迎著眾人的目光,蘇軒淡淡道:“妖物已經(jīng)伏誅。”
接著他目光指了指深坑里的那團血霧,說道:“那便是妖物所遺留的尸體。”
聽到蘇軒這番話,葛師爺面皮不由抽搐了一下。
他沒想到,眼前這位仙師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修為。
“我有些累了,此地的收尾工作就交由你們來完成,我先回去了。”
蘇軒吩咐著說道。
“是是是,仙師誅滅邪祟,想必也是亟需休息。”
葛師爺賠笑著連連點頭,然后朝著眾人吩咐道:“你們負(fù)責(zé)接下來的收尾工作,我陪著仙師回城主府。”
“是!”
眾人應(yīng)聲,然后便開始井然有序的打掃此地的戰(zhàn)場。
“仙師,請!”
葛師爺手勢虛引,帶著蘇軒乘坐馬車,徑直往城主府所在的方向緩緩駛?cè)ァ?
在城主府里,蘇軒又向等候在此的閻仲徽說了一些大致情況。
告知他城中的妖物已經(jīng)伏誅,現(xiàn)在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不可讓任何人打擾自己休息。
旋即在閻仲徽和葛師爺?shù)哪克拖拢K軒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你叫什么名字?”
蘇軒定了定心神,盤膝坐在床上,意識沉入了識海中,望向被他用鎖鏈困在識海中的紅發(fā)男子。
墨公尹已經(jīng)身死,他只能從此人手里打探情況。
至于剩下的兩個玉瓶,他也不敢打開。
如果那兩個玉瓶里所關(guān)押的真是兩道怨靈,那他打開玉瓶無異于找死。
“小子,你不會以為能困住我吧?”
祝世鴻目光憐憫的看著他,冷冷笑道:“你馬上就要死到臨頭了。”
蘇軒嘴角一掀,輕笑道:“如果你是想等著那老東西來救你,那就大可不必了。”
聽到蘇軒這句話,祝世鴻瞳孔收縮,失聲道:“墨老已經(jīng)死了?”
“這......怎么可能?”
在他看來,要不是自己想著奪舍此人,繼而導(dǎo)致自己誤入此人的識海。
對方甚至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又如何能對付得了墨公尹?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顯然是覺得蘇軒在騙他。
“不可能?”
蘇軒冷笑一聲,識海里浮現(xiàn)一段畫面,那是火球術(shù)在墨公尹身旁炸開后,墨公尹被炸成一團血霧的場景。
看完這段記憶碎片,祝世鴻面色劇變。
“墨公尹竟然被你殺了?”
祝世鴻瞪大眼睛,怔怔失神。
墨公尹也栽在了這家伙的手里,甚至就連關(guān)押其他兩道怨靈的玉瓶,也落入了此人手里?
以墨公尹的實力,想要殺眼前這家伙,簡直就和吃飯喝水似的簡單。
可就是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物,竟然也在陰溝里翻了船。
祝世鴻久久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良久,祝世鴻才緩緩說道:“落在你手里,是我大意了,既然如此,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之前他還抱有希望,墨公尹會宰了這家伙救自己脫困。
現(xiàn)在墨公尹也死在了此人手里,那他也就懶得掙扎了。
“給個痛快?”
蘇軒搖了搖頭,輕笑道:“我倒是覺得,咱們未嘗不能合作。”
祝世鴻的實力他可是看在眼里。
若是能為自己所用,那簡直是憑空增添了一道底牌。
他活著,可比他死了更有價值!
“合作?”
祝世鴻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