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一起去了學校,放學后我沒有再去他家,我內心針扎了許久,才打算回去,回到家發現一切都變了,不知道那個女人個給我爸爸說了什么,爸爸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時間越來越久,剛開始,他還會管管,再到后來他們領了證,又有了一個新弟弟后,對我越來越不好了,我知道,這個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家了,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想到這里,我不經哭了。
這一年我高三,我和唐茗都讀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在一個班,他對我像親妹妹一樣好,這天,是體育課,體育老師像往常一樣讓我們跑步,跑著跑著,我突然覺得頭很暈,眼前一黑,倒在了操場上,臉很蒼白,還冒著些虛汗,很無力,讓人看了就很心疼的模樣,老師發現后大叫著:“快來幾個同學,扶他去醫院”
唐茗聽到后,著急的趕了過來,背著我就往醫院跑,當時我趴在唐茗的背上,隱隱約約聽見唐茗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
“寧樂,寧樂,能聽見我說話嗎?”“馬上到醫院了,不能睡”他是怕我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用盡全力才發出聲音“唐茗……,我好想睡覺,我好困……”
“我陪你說說話,答應我,別睡好嗎?”唐茗著急的說著。
“好……”過了一會兒唐茗才聽到一個弱弱的聲音。
這時唐茗的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考一個醫學院,這樣就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到了醫院,我迷迷糊糊的看見一些醫生跑了過來,推著平車把我送到了病房,躺在床上,我能感覺到有護士在給我打針,我終于可以閉著眼睛睡覺了。過了很久,我緩緩的睜開眼,他們都以為我是低血糖,輸點液就好了,也沒有進行全身檢查。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這是白血病引起的貧血,我小時候,發作過一次,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復發了,我看著墨菲式滴管里一滴又一滴往下滴的藥水,聽著病房外醫生和體育老師的對話“多注意休息,補充點營養,適當運動,不用太擔心”“好,我們會注意的,謝謝醫生”
說完,老師走了進來“寧樂,醒了?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寧樂:“好多了,謝謝老師關心!”
老師點了點頭說:“我剛剛給你爸媽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兒過來看你”
我很驚訝,他們不是不管我嗎?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我看著老師,點了點頭,老師又說:“我學校有點事,我先走了,在你爸媽來之前我會先叫個同學來陪你”
寧樂:“謝謝老師!”我準備說不用,其實我一個人可以照顧我自己,想了想又沒說。
老師走后,不一會兒唐茗拎著水果走了進來,“寧樂,吃不吃水果,我剛給你買的”原來老師說的其他同學是唐茗。我笑了笑,說:“想吃橘子”說著我就準備拿橘子,“手不要亂動,打著點滴呢,我給你剝”他寵溺的說到。
唐茗:“你打著針的手疼不疼”我搖了搖頭說“不疼”他遞著剝好的橘子給我,我吃了一個,酸得我臉都變形了
“很酸嗎?你表情那么夸張,不至于吧”唐茗不屑的說到。
寧樂連忙搖了搖頭:“不酸,甜的,我只是太久沒吃了”
唐茗:“我就說嘛,我買的橘子不可能是酸的”說完,他也拿了一個剝好的橘子放在嘴里,頓時唐茗臉都綠了。我們看著對方,笑了,是呀,橘子是酸的,但是心里是甜的……
我們有說有笑的,過了一會兒,寧樂突然說到:“我口渴,想喝水”寧樂眼巴巴的看著唐茗,模樣很可愛。
正好,這會兒沒水了,唐茗說:“你先等一下,我出去給你買水,等我回來”說完,唐茗走了出去,房間里就剩下寧樂一個人,唐茗走后不久,一個女人穿著高跟鞋,畫著濃妝走了進來,正在我疑惑我爸爸怎么沒有來時,她從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我的床上,“臭丫頭,這是你爸爸給你的,他本來還想給你更多,被我用來給你弟弟存著了,我們把這邊房子賣了,以后就不回來了,這些錢夠你上學了”女人盛氣凌人的說到。正好這時唐茗回來了,他在門口正好聽到了這話。本來,唐茗想要沖進去為寧樂打抱不平,想了想,沒進去,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寧樂開口說到:“我爸爸呢,我爸爸怎么不來親自和我說”
女人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這時唐茗走了進來,他安慰我說:“沒事,以后和我住,我保護你”話音剛落,寧樂一把抱住了唐茗,哭得很傷心,這是她第一次抱他,他一邊安慰著,一邊說:“沒事了,不哭,不哭,再哭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