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澤回來時,王川夫婦和吳文驍已經吃過午飯,正坐在客廳里聊天,說是聊天,其實就是吳文驍和人家兩口子八卦他哥。
見他進門,眾人第一時間注意到他臉頰上的紅痕。
吳文驍咽了咽口水:“哥,你這臉……是被我初冉姐打的嗎?”
不然呢?這不明知故問嗎,陸君澤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不是哥,你強迫人家干什么了,把人逼成這樣?”吳文驍覺得他前嫂子好溫柔的一個人,她動手打人就好比兔子急了咬人是一個概念。
“你找打是不是?”陸君澤冷颼颼的問。
吳文驍:“……”還不讓人問了,切。
“不好意思陸總,我不是故意讓你們穿幫的,我不知道你去學校是為了葉老師,我還以為是老王故意瞞著我呢。”文博媽媽剛剛才從吳文驍里了解到,陸總和葉老師還有這么一段,這葉老師多好的一個人啊,陸總怎么這么不懂珍惜呢?
“嫂子不說, 她也會知道的。”
吳文驍好像想到了什么:“哎,嫂子我聽說你和川哥也是破鏡重圓,川哥做了什么讓你重新接受他的,說出來讓我哥參考下。”
不等文博媽媽說,王川就截住了話頭:“哎,我和陸總的性質可不一樣啊,我那是因為家里太窮了,覺得配不上你嫂子,才分的手,而且不到半年,我可就幡然醒悟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心疼媳婦兒,不想媳婦兒和自己受苦,才放的手,可沒有像陸總那么渣。
陸君澤:“……”
雖然他很不想理王川,但誰讓追妻這事人家有經驗呢:“后來呢?”
王川想起過去種種,忍不住嘆了口氣:“后來我用真情打動了我媳婦兒,讓她從新成為了我女朋友。”
邊上文博媽媽毫不留情的拆臺:“其實就是死皮賴臉的追的我不放,和狗皮膏藥似的。”
王川:“非得說得這么直白嘛,媳婦兒。”
文博媽媽擺擺手:“行行,你們說吧,我去看看那小子貓屋里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沒寫作業。”
文博媽媽走后 ,王川在陸君澤身側坐下,語重心長說道:“陸總,你在商場上叱咤風云,能力確實讓人佩服,但你在處理個人感情上也確實讓人堪憂啊。”
陸君澤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給點意見。”
王川思索片刻:“這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冷戰,哪怕你們大吵大鬧也比冷戰好得多,可你這一冷便是三年啊,就算是再熾熱的心也涼了,人心都涼了,怎么會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捂熱的呢?”
說到這王川不住搖頭,嘆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原地等你,也不是所有努力都可以彌補過去的錯誤,所以人生才會有很多遺憾的事情。你說是吧,陸總?你可以像當年的我一樣,死皮賴…………嗯……堅持不懈的追下去,但也你也要做好一切都是徒勞的心理準備。”
簡而言之,老哥我覺得這事兒有點懸,你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人都是貪婪的,以前沒找到葉初冉時,陸君澤就想,余生能再見她一面,見她過得安好,他便知足了。
可當那個讓他惦念多年的女孩。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卻發了瘋似的想要回到她的身邊,想要祈求他的原諒,哪怕只有一絲的可能,他也愿意去嘗試。
下午3:30,三個人敲定了未來一周的計劃安排,陸君澤和吳文驍準備打道回府。
在路過兒童醫院時,吳文驍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哎,哥,你看那是不是嫂子的表妹?”
上次他哥住院,他見過她,一個特別牙尖嘴利的女醫生,讓他印象特別深刻。
陸君澤順著吳文驍的目光望去,就見他前小姨子手里抱著一個小男孩,站在醫院門診大樓門前,好像在等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