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辛冷酷無情的笑了一下,剛才因為被拒絕的憤怒變成了黑色的氣體,彌漫在周圍,整個人的身體也變得陰沉沉的了,大有一種想滅掉天下人的神態(tài),對著那個男人回道:“那又怎樣?捏死你們這些烏合之眾猶如捏死一只螞蟻,本尊還怕你們這些小妖的威脅嗎?既然你是狐妖的人,我今天就不殺你了,你去給那個狐妖傳個話,尋若是我的人,他最好離尋若遠點,下次再讓我看見他,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帶著幾個帶著面具的隨從憤憤的走了,那個男人也趕緊回去向孫不弱復命去了。
后辛冷漠的回頭看了眼暗影處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厲聲道:“那個多事的道人送他去該去的地方吧!我不想再看見他了!”
那女人沒說什么話,只是深深施了一禮,閃身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尋若登上了那個人指引的高臺,就看見不遠處站了幾個戴著牛頭面具很高大的男人,在月光下,顯得有點陰森森的,讓人看著有些害怕。
這個牛頭面具看上去好熟悉啊!
當初小時候在外婆家經歷的一些事,隱隱約約好像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又冒了出來,當初有個紅姨姥,村子里的人都叫她陰差,巫女神棍們都叫她活牛犄角,說她經常會去陰曹地府辦陰差,幫助牛頭馬面驅趕剛死的不愿離開人世間的靈魂進入陰曹地府,村子里的人都很害怕她,小孩都在背地里叫她鬼婆。
后來那個紅姨姥告訴了她什么辦鬼差都是騙人的,只不過她當時生了一種怪病,經常是做著做著事情就會暈厥過去,暈厥了以后氣息微弱就好像沒有了脈搏一樣的死掉了一般,可是過不久緩過來了以后又看著跟個好人一樣了,所以大家都會覺得她是出陰差去了,就算解釋也是沒用的,往往大家都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就越傳越神了。
不過尋若總是覺得紅姨姥生病這個說法是不可信的,現(xiàn)在想想也有可能是紅姨姥怕她會害怕編出來的,尋若總是覺得紅姨姥是真的辦陰差的人,要不然她怎么會想活著就能活著,想死了就死了呢?不過現(xiàn)在這個事情也是說不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沒人能知道了。
這個紅姨姥好像就曾經提起過一個被她叫做家主的人,好像還送給了尋若一個金步搖,讓她好好的保管,說是家主會來跟她要回去這個金步搖,可是后來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也沒有什么人來跟她討要金步搖,尋若也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就是只記住了有一個叫家主的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
原本以為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經歷的一些趣事罷了,現(xiàn)在想想整件事卻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好像依稀記得,那天晚上和小朋友們去追蹤一只白狗的時候,就在那個紅姨姥的墳地里看見過這樣的一個面具,和這些人戴的面具一模一樣的面具。
以前并沒有對這些事情想那么多,現(xiàn)在看見了這些戴著面具的可怕的人,讓尋若又全部都想了起來了。
而尋若就站在那邊,直愣愣的看著這些戴面具的人,有些害怕,不敢再向高臺那邊過去了。
面具人一看見尋若在看他們,竟然像是做了什么錯事一般,全都離開了高臺,躲得遠遠的了。
尋若快步又向高臺的邊上走了走,明亮得月光下,高臺邊上站著那個被人叫做家主的俊美不俗的男子,男子正在看著宴會場上混亂舞蹈的人。
男子身邊一邊站著西海鮫王之女珊瑚令,另一邊站了兩個女人,一位好像就是彈七弦琴的妖媚女人,而另一位卻穿著現(xiàn)代人的衣服,一頭長發(fā)微卷,神情淳美無暇,默默的看著男子,一臉崇拜愛慕的樣子。
阿錦心中郁悶,一個人正站在一處高臺上看著月亮發(fā)呆。
尋若慢慢的走了過去,只看見了家主的身后不遠處還站了兩個穿著一樣衣服的男人,全都是深藍色的帶領的T恤衫,深色的褲子,高級的鞋子。一看好像是這個家主的安保人員一樣。
尋若有些害怕和尷尬,站在離家主不遠的地方,對著那個家主大聲問道:“您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家主’嗎?”
阿錦一愣,回頭看了尋若一眼,立刻緊張的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又快速的轉回了頭,將身體向暗影里站了站,生怕被尋若認出來了。
尋若又向前了幾步,對著阿錦大聲問道:“您就是大家說的那個‘家主’嗎?”
阿錦緊張的立刻回道:“不是。”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驚訝的看向了阿錦,這家主怎么居然說自己不是家主啊?!
尋若不死心的繼續(xù)問道:“那你認識神村一個叫阿紅的人嗎?”
阿錦不自在的又向黑暗里站了站,怯生生的回道:“不認識!”
尋若立刻又說道:“不認識嗎?她在神村的村口等了您很久,她說她想見您最后一面!”
阿錦一聽這樣的話,心里突然感覺非常的生氣,從一開始就是,阿姐總是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一想到這里,阿錦就非常生氣,冷漠的冷笑了一下回道:“我不認識,從未聽過你說的這個人。”
尋若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阿錦立刻又補充道:“可能有很多人都想和我攀交情吧!不過不是所有的人我都認識的。”
阿錦說著這話,因為生氣回頭冷冷的看了尋若一眼,這眼神很犀利,嚇得尋若的心忍不住狂跳了幾下。
阿錦又看了尋若幾眼,立刻有一種壓迫的氣息向尋若襲來了,讓她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了,她下意識的一下扶住了自己的胸口后退了幾步。
眼前的這個男人感覺好熟悉啊!身材挺拔帥氣,舉手投足之間全都充滿了誘惑,最最可疑的是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是蘇錦林身上的味道。
可是蘇錦林是不可能會在這里的,一想到蘇錦林,尋若內心的仇恨氣息又開始燃起來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這天地之間萬事萬物都變得甚是無趣,沒了正義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