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護衛(wèi)隊的人從原本的零散的護城士兵,到一些小隊長,統(tǒng)統(tǒng)往這邊趕來了。在沙城中,這么多年了也是第一次有這么大的動靜,并不是因為沙城沒有臥在這里的虎和盤在這里的龍。而是各方勢力都有牽制,所以基本不會搞出大動靜,畢竟一旦均衡打破,那么這座城估計就只會有不死不休的爭斗。帝國的勢力到時候也會出手制止,到時候只會落到一個誰也拿不到好處的結果。
“隊長!我們已經(jīng)搜羅這附近的區(qū)域了,并沒有找到可疑人員。目前這片區(qū)域也沒有人員傷亡。但是這里是靠近沙城的城防墻,所以波及到了城墻,可能需要修固。”一個士兵從這片被龍卷風吹過的區(qū)域中跑來向其中一名著裝稍顯精致的人匯報。
“好的。你們安排一下把這片區(qū)域破損建筑能拆的就拆掉。這片這片貧民窟估計即使有人,在有動靜的時候就跑光了。”小隊隊長接著吩咐了一些工作的安排便離開了。因為他并不想在這里待太久,因為他感覺連這里的空氣都是臭的。
沙城并不像是別的一些比較繁榮的城市,這里可以說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區(qū)。沒有人會有多余的憐憫,這里的人只會關心自己的利益。即使上一秒還是同行的伙伴,下一秒便可以成為別人賺錢的情報。甚至更惡劣一點,只要出價夠高,那么生命也是可以標上價格的。
不遠處三個人影站著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這動靜可真大呀,這作風絲毫不輸會長呀。”嬌艷的男人開口,很明顯這是今天剛進城發(fā)布通緝令的樊林。
“我可不敢在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這么囂張,我還怕被沙城城主丟出沙城呢。”另一位樊林口中的會長就是沙城工會的會長了。
兩人當時也是在工會的房間里交談著,互相正在套話呢。突然間外面就傳來了工會的人員的回報,說城里有騷亂,有可能需要會長出面。作為沙城的一部分,沙城城主當初也是有明確說明了,在沙城里允許爭斗,但是不能影響范圍過大。并且在沙城的勢力也必須出手制止太過于激烈的爭斗。他們并不想惹來太多帝國的注意,只要帝國出手整治,那么他們必定過得沒有現(xiàn)在舒坦。
沙城的各個勢力也默認了這種生存的方式,所以在城里都會有意的避免爭斗。并且萬一出現(xiàn)爭斗,那么別的勢力也需要出手制止,工會這種也不例外。
所以正在洽談的樊林和羅觀兩人就出現(xiàn)在這附近,而第三個身影就是跟在樊林身后的傀儡。兩人沒有接近是因為爭斗好像已經(jīng)停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城防士兵在處理。
“這么巧的,我剛來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確定不是沙城給帝國的下馬威嗎?”樊林有些譏諷的說到。
“樊隊長,這可是純屬巧合。這沙城各個勢力都是互相有制衡的。而且城主也說了不允許在城里有大規(guī)模的內斗的。這樣的陣仗可是好多年前才會有的。”羅觀趕緊撇清和帝國對立的說法解釋。
“好吧,我也知道你們這沙城內的利益可不小,帝國現(xiàn)在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你們不影響我們工作,我也不會亂說點什么的。我收到的信息,預估這兩天要統(tǒng)計的那個獸人和飛翼城的女孩就應該到了的。待會我再去通知一下城主,讓他關注一下進城的人員。”樊林扭頭沒等羅觀回復,就徑直的走掉了。留下了還在仔細觀摩被破壞的貧民窟區(qū)域。
“風魔法,沒有火魔法的痕跡。”羅觀鼻子嗅了嗅。“有點燃油的味道。看來樊隊長預測的到達的時間有點出入啊。”
羅觀沒有往工會位置走去,而是走過去被破壞的現(xiàn)場。周邊的士兵看到羅觀紛紛停下來向羅觀行禮。
“羅會長好!......”羅觀走過的地方就會響起一聲招呼。羅觀挨個微笑回應之后,便走到了巷子的某處,然后蹲下來摸摸看看。
“這是,毒液?為什么會有毒液”羅觀摸了摸黏在手上的液體,判斷是毒液之后手上騰升起火焰讓自己的皮膚和火焰隔絕開來。
毒液被升騰的火焰燒了一會之后就在火焰中蒸發(fā)掉了。羅觀站起來朝周圍看去,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沙蝎的鱗片?”羅觀拿起地上的一片某種生物的碎片,腦中頓時想起來什么,轉身離開了現(xiàn)場。
......
三道飛奔的身影,穿過了大大小小的小巷,周邊開始人群密集之后三人減慢了步伐,跟隨著人群緩步的往賓館的地方走去。三人到達賓館之后也沒有停留在賓館一樓的大廳,徑直的往房間走去,我看了一眼周邊,好像已經(jīng)有人在討論剛才在貧民窟附近的火龍卷了。
“沐予,你們在哪個房間先告訴我,我在樓下買點吃的上去。”我跟隨著沐予和雷走到了樓梯附近,停下腳步說到。
“好,那你先去買。我們的房間在樓上最里面的兩間。”沐予攙扶著雷,雷的意識已經(jīng)迷糊了,身體也只是本能的在走著。
我朝沐予點了點頭,然后就往賓館的大廳前臺走去。“你好,麻煩給我三份肉排,我?guī)蠘巧铣浴!?
前臺的店員疑惑的看著我“你好,你不是我們這里住的吧?”
“嗯,是的,我有兩個朋友是住在這里的,其中一個喝多了他們先上樓。就剛才扶著人上樓的那個女孩兩人。”我解釋道。
“噢噢,好的。需要我給你們送上樓嗎?”
“不用,我待會給他們拿上樓就好。對了,怎么突然這么嘈雜啊?”我解釋完之后,對方緊皺的眉頭緩解開來我順勢打探著。
“好像說是城東的那片貧民窟有人在打架呢。你沒聽看到火光嗎?”我剛詢問店員就整個人八卦之魂附體一樣。
“沒有,我當時在武器店選武器呢。當時和別人在搶貨呢。”我順勢晃了晃我腰間那把精致的長劍。
“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工會那邊出了新的通緝令,估計是有雇傭兵在城里抓到通緝犯打起來了吧。”通緝令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我比較想確認的一點就是會長會不會出手,因為在工會那時候的動靜令我印象深刻。
“啊?是新的通緝令啊,這么大的動靜該不會是會長出手的吧?”我好奇的問道。
“那肯定不是,會長一般不會出手的。要是會長也出手的話,那會長一個人就能抓完那些犯人了。估計到時候有意見的雇傭兵就連工會的大廳都塞不下。”店員說完。遞過來三份肉排。我也問到了我想要的,便也沒有繼續(xù)逗留,拿了吃的就往樓上沐予的房間走去。
敲了敲房門,里面?zhèn)鱽磴逵璧穆曇簟斑M來吧。”
我推開門進去,看見躺在床上的雷,眼睛閉上了,但是呼吸緩和了許多。
“雷大哥沒事吧?”我把吃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問著。
“雷哥哥剛才喝了沙蝎的解毒劑了。緩和了許多,剛才回來的時候雷哥哥和我說了,他沒有直接接觸到那個特異的沙蝎毒素。應該能用通用的沙蝎解毒劑來解毒的,所以我回來就給他喝了。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起作用了。”沐予算是稍微安心了一點。但是隨后也是滿臉疑惑的看向我開始復盤剛才巷子里的事情。
“剛才那三個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就對你下手了。”
我就從我和沐予他們分開之后,然后到了工會那邊打聽情報的事情告訴沐予,并且告訴沐予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帝國通緝了。估計就算到了別的城市也會一樣被通緝,而那三個人對我下手也只是因為我跟蹤他們。
“沒想到帝國的動作這么快。”沐予低頭嘆了口氣。“辛你要不先走吧,畢竟這個事情和你無關,你也不在通緝名單上。”
“應該沒有那么簡單了,我們剛才放走的那些人,應該回去之后就會開始召集人來抓我們了。他們估計會把我當做你們的同伙,就算我自己走的話,我被抓住結局也好不到哪里去,跟著你們應該還會更安全。”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到。
“好吧,你不好奇我們?yōu)槭裁磿坏蹏ň儐幔俊便逵杩粗业碾p眼問著。
“每個人都有不太方便說出來的苦衷吧,我理解的。”也許在沐予他們看來,我說我的失憶應該也只是拒絕向他們表露自己身世的說辭而已。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去強迫別人說自己不想說的。
“沒事,現(xiàn)在我們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沐予笑著說到。
接著沐予就開始說他們這次出行的原由。沐予其實是飛翼城的二公主,而沐予的姐姐沐風,原本是要嫁給帝國皇子的準新娘。飛翼城在帝國的北面,原本要去帝國的沐風卻被帝國安排需要迅游帝國環(huán)視領地,所以便開始了環(huán)游,開始還有消息傳回來的,但是消息返回得越來越慢,最后直接失聯(lián)了。
接著帝國就直接說沐風已經(jīng)在環(huán)游的時候被反叛軍隊的人襲擊了,公主也喪生了。而帝國則要沐予代替沐風的位置去當皇子的妃子。沐予的父親因為忌憚著帝國的關系,并不能拒絕,但是也給了沐予別的路,所以沐予就逃出來了。而雷則是沐風的發(fā)小,在沐風很小的時候便在雷那邊的村子待過一段時間,兩人也成為了很好的朋友,而沐風走的時候,雷也跟著回到了飛翼城,之后便是作為沐風的侍衛(wèi)待在飛翼城。但是因為沐風需要嫁到帝宮中,所以雷并不能再隨同。而在沐予出逃這個事情上,也是沐予的父親偷偷傳消息讓雷知道的,兩人一起出逃就順理成章。
而在這一路上的時候,沐予也和雷跟隨著原本沐風行走的路線挨個地方的去打探消息。在許多的消息中兩人得出的結論就是,沐風應該還活著的,而他們就是要找到沐風。前面一路上還是好好的,但是沒想到帝國的反應如此迅速,并且已經(jīng)傳到了沙城這個地方。而帝國在得知兩人是跟著沐風迅游的路徑尋找線索后也是緊急的對兩人進行抓捕,那么大概率就是為了制止他們在繼續(xù)追查下去。
而之后兩人從前一個城市得知沐風來沙城了,便往這邊出發(fā)趕過來,隨后就在沙漠中遇到了沙龍,順勢就把我救起來。
“那你們今天有去打探到什么嗎?”我聽完沐予說的詢問。
“嗯,其實今天有打探到一些消息,并且對方讓我們明天去幫一個忙,便可以把消息告訴我們。但是沒想到我們突然就被通緝了。”沐予有點可惜的說到。
“那我們現(xiàn)在還是等雷蘇醒之后趕緊離開吧。”我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樓下人來人往的,感覺危險隨時都會出現(xiàn)。
“對了,辛,可以詢問一下。你究竟......”沐予有些不知道怎么問起。
聽到沐予的話,我也知道她想問什么。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只感覺很危急,手上就突然出現(xiàn)了鱗片了,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是不是人類。”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
沐予也沒有見過這種形態(tài)的獸人,雷哥哥是已經(jīng)完全擁有獸化的特征,平時也不能變成普通的人類形態(tài)。但是在巷子的時候我抓住劍的時刻,我的手很明顯已經(jīng)并不能劃分為人類的手了,但是現(xiàn)在我的手正常的和普通人無異。
沐予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畢竟要不是因為我救了她,那么他們在那里估計就已經(jīng)被抓捕了。
“也許在旅途中你會找到答案的。”沐予微笑的看著我說道。
“嗯。”我堅定的回答。既然我與其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走打探。跟著沐予他們踏上路途,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