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武試的初試,這里面會淘汰掉很大一部分濫竽充數的人,畢竟有些沒功夫底子,卻硬是還抱著僥幸心理,來參加武試。
初試其實很簡單,只要能打過久經沙場的老兵,就算過了,對于練家子來說,輕而易舉,但對于一點功夫都沒有的人來說,就是癡人說夢了。
不過初試都是點到為止,定不會真傷了人。
顏莫己婺一直盯著納蘭湘嚴這邊的動靜,生怕會出什么意外,守衛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破壞了顏莫己婺的興致。
顏莫己婺在看到納蘭湘嚴成功在初試勝出時,立馬喜笑顏開,真心希望他可以成功過武試。
只要過了武試,他就可以留在敬顏城任職,少說也得在敬顏任職三年,自己就可以去找他玩兒了。
初試是最好過的一關,可后面就是他們兩兩比試,或是一人對抗多人,沒那么好贏。
上擂臺容易,下擂臺難,拳拳到肉,下死手,十八般武藝,紛紛使出看家本領,里面高手如云。
納蘭湘嚴雖不是東勒子桑的對手,但他在參加武試的這些人中,也絕不是墊底的存在。
在頭幾日的比試中,也還算簡單,納蘭湘嚴幾乎都是很快在比試中勝出,但當武試比到月中的那十日時,他開始有輸有贏,甚至是出現掛彩現象,卻也沒被徹底淘汰。
顏莫己婺看著臺下的比試,甚至有些不忍心看了,他真沒想到過武試竟然這么可怕,甚至有的被一腳臺下,動彈不得。
他看著險勝的納蘭湘嚴,忙讓自己的守衛下去把人摻過來,他今日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應該下去即時療傷才是。
顏莫己婺一邊給其抹藥,一邊又開始說了起來“納蘭兄,他們下手也太重了。”
“狼多肉少,自當拼盡全力,還有十日,只要撐過最后十日,就會勝出。”
顏莫己婺真搞不懂,他明明已是少將軍,在納蘭將軍羽翼下求存有何不好,等到納蘭將軍年事已高時,納蘭將軍只要求一道圣旨,王念在納蘭將軍勞苦功高,同樣可以給到他那個位置。
他突然想起他娶的妻,這二十日的比試中,他都未見過納蘭兄的夫人,難道是她逼著納蘭兄來參加武試的?
“納蘭兄,你這么拼,想要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不會是嫂夫人要求的吧?”
他真沒看出來棠溪芃芅為當官家夫人,就這么逼著自己的丈夫去武試,這可是要簽生死狀的,要是納蘭兄不幸被打死,她豈不是要急著找下家。
納蘭湘嚴真沒想到顏莫己婺對棠溪芃芅的厭惡程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棠溪芃芅在自己白身時下嫁于自己,她要是想當官夫人,大可以頂著棠溪這個姓氏,嫁到任意一戶官家。
“我已成家,總不能每日頂著少將軍的名頭,游手好閑。”
“也對,可武試還有十日,稍有不慎,就會被淘汰的。”
現在的武試比試,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了,功夫不到家的,都已被淘汰出局,留下的每一位,實力都不容小覷。
他沒打算恢復法術,因為事后會被看出端倪,他要堂堂正正的勝出,不能給他們讓自己和棠溪芃芅和離的理由。
“又不是每日都要比試,有勞阿婺送我回家了。”
“好說。”
顏莫己婺雖和他在武試之前就已經去一處喝酒吃肉,但從始至終都還沒去過他的落腳之處,能送他回家,當然好了。
如果他的住處,差強人意,自己身為朋友,完全可以出手相助。
很快在納蘭湘嚴的指路下,馬車停穩在東勒丞相府門口,顏莫己婺抬手掀開轎簾,看清上面的五個字時,立馬放下了轎簾。
“東勒丞相府?我們真的沒走錯嗎?你和他家有親戚?”
“芃芅母家姓東勒,我們只是借住。”
顏莫己婺開始有些理解為何納蘭兄要來參加武試了,東勒可是世家排名第一的存在,東勒老爺子當今丞相,東勒阮故內閣首輔,東勒子桑親衛軍副統領,但他才不過十七歲,兩年前他就以第一名的武試成績,成功勝出。
母家姓東勒,東勒老爺子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選擇和棠溪琁隱居的東勒阮醉。
“嫂夫人姓棠溪?”
“是啊!有什么不妥嗎?”
顏莫己婺突然覺得納蘭兄真是好福氣,沒想到他娶的竟是棠溪家的女兒,棠溪琁曾教過自己的父親讀書,也教過不少如今的大臣,歸隱后同樣在擴建書堂教書,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沒想到在自己不自知的時候,就已見過了名動天下的棠溪琁。
“沒什么,挺好的,你別動,我扶你下來。”
顏莫己婺先行下了馬車,后將納蘭湘嚴扶下馬車,家丁一看是表姑爺回來了,忙跑過來攙扶著。
顏莫己婺怕碰到熟人,忙將納蘭湘嚴扶給家丁,完全沒有起初要來討杯茶的意思“納蘭兄,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這么快?不進來喝杯茶嗎?”
“不了,改日我請你飲茶。”
顏莫己婺丟下這句話后,就利索的回去上了馬車,馬夫利索的駕著馬車離開了東勒丞相府。
十日后,納蘭湘嚴的名次雖不靠前,也不是場場勝出,但他也憑著穩扎穩打和不錯的成績,出現在了武試勝出名單上。
東勒子桑接到這個消息的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傳回東勒丞相府,東勒阮故聽完兒子的話,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管他最后被分到哪里,只要能在武試勝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