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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混吃混喝不易

不過她目前肚子很是要緊,她需要在生物鐘指示的夜間休息時間來臨前趕緊用餐。

先試一試水吧。

她躺的是比較舒坦的六椽栿,這里不得不說的是,她剛召喚二號君安鷲時,他是從橫梁上跌落下來的,那大體格子差點要砸到她。

幸虧鄭晴兒剛被幾位貼身宮女侍候著去官房,不然這響聲得驚動一院子的人。

不過好在他就一模型樁子,即便砸下來,也是從她頭頂上直挺挺地跌落。

不過她還是被嚇得半死,她也沒想到君安鷲會從那兒冒出來。

調整透明度后的他并無實體,只是以虛影落于其身側,依舊站在她身旁的梁木上,如同一個可透視的人形立牌。

眼前這個二號君安鷲集合了本尊該有的和不該有的任何優點,能呼吸、能摸、能抱、能扛、能睡,看得人十分心動。

一般來說,大部分玩家在這條線里,初始好感都會給到二號君安鷲,她也不例外。

“皇上,今日的膳食是否合您的胃口?”惠妃緊張地笑著,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讓難得來一次景陽宮的君安鷲不開心。

“甚好,有勞你了。”周茵蕓斂眸嚼著香辣的糟魚塊,盡量把這端著的勁兒表現得和本尊別無二致,眼神卻始終在這些佳肴美饌中游離。

終于整上一口熱乎飯了。

游戲里的時間是中午,不過并不妨礙干飯,恰好正是供應極為豐盛的時刻。

“嘿嘿,這有什么勞不勞的,這是皇上您的恩寵,臣妾感激不盡呢。”惠妃甜美一笑,笑容明媚如春。

雖然端著那股子矜持清貴的勁兒,但周茵蕓還是吃了個五分飽,足夠了,不能吃撐,也不能餓著。

而且她還惦記著這游戲里的點心呢,這些宮廷點心,在現實中可是碰都碰不到,更何況,她窮得,喝粥連個咸菜都配不上。

“這臣妾親手做的貴妃酥,皇上多吃點,這可是臣妾對您滿滿的心意呢。”心細如發的惠妃倒是會抓住表現機會,她托著下巴看君安鷲,眼眸里流露出幸福的光彩。

周茵蕓嘴角抽搐。

那一刻,她似乎看到惠妃身后開出了一朵燦爛的大百合。

看到惠妃這么主動,周茵蕓心里默默為她加油鼓勁。

一定要把這個漢子給拿下,不,一定要把她給拿下!

這貴妃酥味道還挺好,糯米皮外酥內糯,搭配甜絲絲的餡料,口感層次分明,入口后綿延的余韻纏繞舌尖。

看看這后宮佳麗三千,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爭得頭破血流,就為了博得皇上那“深情”的一眼。

其實,也不想想,要是皇上真那么喜歡惠妃,他能忍得住那么久才來一次?怕不是路上迷路了,還是被哪位宮妃的繡花鞋給絆倒了哦!

這惠妃已有許久未能見到皇帝,自是不清楚他現在的飲食喜好,皇帝昔日厭甜只食少許,今卻吃得津津有味。惠妃雖感驚奇,但喜從中來,未多加思考,只見他邊咀嚼著邊頷首,“辛苦你了。”

周茵蕓覺得惠妃是真的有心,但是這個皇上的人設似乎有些太冷漠了,自己似乎應該拿出點什么表現出自己對惠妃的在乎,不然顯得有些太冷漠無情。

再者說,她也沒法兒大喇喇地借本尊的威風去指揮那些宮廷小跑腿兒準備大餐,被當事人發現了就尷尬了。

最關鍵的是!

不受寵的高位妃正是她瞄準的對象,好歹是有成為長期飯票的資質的。

“不會不會,”惠妃笑得眉眼彎彎,“只要皇上喜歡,臣妾做再多也值得。”

“你有心了。”周茵蕓并未做過多表情,只以一種看似親昵實則淡漠的態度回應她,正好飯也干完了,是時候走人了,“你好生休息,今日朕便不多做停留。”

說完,轉身就要走。

“皇上!”惠妃連忙拉住他的衣袖,一臉委屈,“皇上今夜可要留宿景陽宮?”

既然cosplay皇帝了,自然就不是走走過場,其實她也是預料到的,只是沒想到這位惠妃娘娘竟然能這么大膽主動。

周茵蕓也自然不想白白浪費籠絡飯票的機會,不假思索對著惠妃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隨著這聲話落,惠妃整個人容光煥發,神情激動,眼尾都染上了緋色。

皇上笑了!他心里有我!

那般笑容,猶如百花綻放,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惠妃眼中愛心泡泡亂冒,皇帝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原來在一笑之下,竟然帥得這般驚為天人!

惠妃身旁的兩位貼身宮女都快看傻了,陛下竟然對著她們娘娘笑了!

他們這位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寒冰臉,連春風都很難吹化。別說是宮里的妃嬪們了,就是面對著最得寵的靜妃娘娘,他也是常掛冰霜,少見笑容。

如今竟然對著自家的惠妃娘娘笑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們娘娘在陛下心里,也是有分量的?

“咳。”

周茵蕓適時清清嗓子,提醒她清醒一點,輕輕一拉,居然直接把人扯進了懷里,嘖,這具身子的勁兒可真大。

“今日朕還有些事務要處理,需得回去,待今夜,定不相負。”

說完,便放開了惠妃,大步流星地走出殿門。

惠妃被突然的擁懷弄得滿臉通紅,一時之間竟然愣住了,等她回過神來,頓時喜出望外,盈盈福身,聲音嬌軟甜美:“那臣妾就此恭送皇上,皇上慢走。”

臨退出這具身體前,周茵蕓還特地在二號君安鷲意識里輸入了一句:今晚臨幸惠妃,可勁給我哄好了!

算是交代任務。

這句話是真的刺痛了某男人脆弱的神經。

另一邊廂的君安鷲:“.....”

又是這種不詳的感覺!

早上探望過后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雖是他心中一動去了長秋宮,但穿過回廊他突然就沒了興致,但這身體似乎卻絲毫由不得他。

朝殿門走去,心里想著‘來吧,展示’,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該說說該做做,從踏進門檻處那陣束縛感似乎消退了不少,本來他對鄭氏那些小把戲嗤之以鼻,結果呢,沒想到竟然心軟了,還生出了幾分荒唐的體恤心來。

在最終的階段,對那些搬弄是非、嫉妒心重的誹謗的深惡痛絕,終于戰勝了束縛他的控制。于是,他的身體恢復了自如的動作,猶如獲得了大赦一般,才能迅速地離開了長秋宮。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不能控制身體的行為,而那個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的東西卻能操控他的身體。

而現在又來?

他怎么可能去臨幸惠妃?

他對生母無記憶,只知道是低位的從九品選侍,盡管生了他是皇子,但她并未在后宮造成影響,產后不久便病逝了。

他被先帝的皇后,即當今的太后烏那氏過繼,但自烏那氏生子后,便忽略了他,只一心想讓親兒子成為儲君。

幸而,先帝始終欣賞自己,最終他也運用些手段成功繼位,太后因此心懷芥蒂,對請安之事一直稱病不見。

稱帝后,君安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封尊生母憐氏為孝慈端惠仁愛敬慎昭穆皇太后。

太后烏那氏,自然不甘帝位更迭,暗選惠妃等,充其后宮,以圖監視。

然而,君安鷲并未讓這些眼線得逞,也未臨幸惠妃。

難道說,宮里太后親族的勢力為此施巫蠱之術,操控帝心,這才導致自己像被鬼上身了一樣?

他隨即又想到當初種在腦中的話語里的“周茵蕓”三字人名。

看來,是和此人有關……再不濟也要查到這個人,弄明白這一切。

他現在是想反抗卻反抗不得,剛在保和殿接見過商議出兵事宜的內閣大臣們,宣暗衛交代過后,他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往景陽宮的方向走去。

商議軍務和政務本就費神,到了這時,他已然很疲憊,精神也有些不濟。

本想就此回乾元殿歇息,步伐七拐八拐就是不往殿門口拐。

明明他一張臉黑沉得像暴風雨欲來的烏云密布,可他那腿卻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路疾行,根本停不下來。

他極力克制著想要拔劍砍了這雙腿的沖動。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在腦海中問道,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然而,沒有得到回答。

等待的結果只有漫長的寂靜,仿佛這具身體里根本沒有別的靈魂存在。

等到了景陽宮附近,他那腿更是興奮地要自己往里走,門口的太監宮女見到他過來了,連忙跪下行禮。

“恭迎圣駕,皇上萬歲萬萬歲!!”

被操控的君安鷲直接忽略他們,走到一旁咬牙狠命地死死握住宮門前的那兩只石獅子,以與身體不相符合的力量抗衡著。

朱紅色的宮門上刻畫著繁復的花紋,精美異常,而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將石獅子握得咔咔作響,似乎馬上就要碎裂,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清脆的石頭渣子碎裂聲。

很好。

那他便握住不放,看究竟還有多少力量來與他抗衡。

然而可惜,這只是徒勞。

身后一路小跑跟過來氣喘吁吁的蘇全允一面喊著:“皇上您這是怎么了?”,看清狀況后,一面雙手去輕撥他染血的手指,“唉喲,皇上您快快放開石獅子,您這是要傷著自個兒啊。”

?!!!

君安鷲被他這突然的幫倒忙行為震驚得無以復加。

手稍離了支撐物的瞬間,腿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君安鷲面露憤恨,狠狠地剜了蘇全允一眼,蘇全允不知緣由,被這突如其來的怒視嚇得心神不寧,膝蓋一軟,跪倒在地,臉色煞白直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之后,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推開宮門,大步往里走去,跨過門檻,仿佛有什么在指引他前進一般。

他本以為需要耗費些氣力,卻不想這具身體如此輕車熟路,好像不是自己身子一樣直奔惠妃閨房。

跟在后面的蘇全允也顧不得剛剛皇上那一記嚇死人不償命的眼刀了,急忙在后面跟著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心里卻想著,皇上平日里都沒怎么去過惠妃娘娘這里,今兒個莫不是要寵幸惠妃娘娘了?

君安鷲在內殿的隔簾處,看到了惠妃身著淡雅的清茶色宮妃服飾,端坐在軟塌上。

她面露喜色,欠身行禮,迎接他的到來。

而他自己,竟然還能發出聲音,甚至明媚地笑出聲來。

“愛妃請起。”

君安鷲臉上掛著禮貌的假笑,咬牙把話機械般傾吐而出。

“皇上重諾千金,不到戌時果然如約而至了,這份信譽讓臣妾佩服不已。”惠妃柔婉的聲音里透著幾分調侃。

“愛妃說笑了,朕早該前來。”君安鷲覺得自己真的瘋了,才能說出這種鬼話。

惠妃倒是沒聽出什么不對,只是順著話說道:“臣妾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晚膳,您就在臣妾這里用膳吧。”

黑漆食案上占比最多的則是甜食,隔著幾個陳列在食屜上面,那些甜膩的點心充斥了整個案幾,看得他直皺眉。

“朕已在乾元殿用過晚膳,這些肴饌愛妃還是立時留著自己享用吧。”

君安鷲看也不看那些甜食一眼,徑直走向被遺忘在一邊的書卷,隨手翻閱。

到了這時,惠妃才發覺他的手指染血,目露詫異,正心下納悶皇上中午還挺樂呵的,晚上就晴轉多云,敢情是把手指頭弄傷了,能不鬧心嘛!忙從衣袖里掏出一方干凈的手帕,起身去抓他的手,聲音里都帶著心疼:“皇上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翻閱書卷的君安鷲不禁一愣,他輕輕地抽出她的手,眉頭微微一蹙,眼神制止了一旁意欲開口替主子解釋的全允,“不小心磕碰了,沒什么大礙,不必擔心。”

正說完這句話,突然瞥見溶溶月花景下的沉香木窗扉處的薄窗紙上閃過一個窈窈人影,君安鷲眼神一凜。

旁邊惠妃正側身對著全允說話,神情嚴肅中又透著一股兒焦切之意。

“你以后要時刻跟隨在皇上身邊,別讓人等雜事鉆了空子,給皇上添堵,曉得嗎?”

“奴才明白,娘娘。”

惠妃點點頭,囑咐他小心伺候后,就轉過身去,準備和皇上說說體己話。

可一轉身,才發覺皇上不知何時已離開身旁,他此刻正以一種傲然的姿態,靠站在那里,臂彎輕倚著窗框,若有所思。

外頭的人正是周茵蕓。

她張了張嘴打著呵欠,一夜過去覺睡完了被餓醒了打算來混個早飯,這不早上剛穿過來順便看他倆進度。

她用口水洇濕窗戶紙,因為穿進來沒腿腳,只得反復橫飄著才能看,定不住身體,平時她都會把自己一圈圈繞在房梁上。

之前為了避免像個晾衣繩上的濕衣服一樣蕩來蕩去,她只能最大限度能躺則躺,現在的話不好直接開門進去,這聲響必定惹人注目。

洇透了一個紙洞,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打眼往里瞧,嘿嘿,這不,皇上就來了么。

等等,皇上?什么情況?

君安鷲一雙眼黑沉如墨,透過紙洞盯著她,目光鋒利如刀刃。

我勒個去,皇上人怎么突然出現在這了?

完蛋了!被發現了。

周茵蕓尷尬地小小聲地說:“咳咳咳,那啥,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就是來看看你倆進行到哪一步了,畢竟我是來當助攻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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