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男主今天還活著嗎?
- 徐麗莎
- 2043字
- 2024-05-25 08:39:16
南嘉簡單梳洗完畢,便麻利起身,準備去事發現場看看,能不能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素容和素顏從小服侍小姐,自然也跟了上去。
“小姐,這好像不是去往天策府的路。”
素顏見走錯了方向,趕忙提了出來。
“都躺兩天了,自然是餓壞了。”
“得趕緊去吃點早飯。”
“這個點,想來還不算遲。”
聽小姐這么說話,素容和素顏都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了腦袋,怎么沒考慮到小姐剛醒,得餓壞了…
原主是個會吃的主,偌大個京城里,哪里有好吃的東西,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有了這個便利,南嘉找起吃食來倒是容易。
前頭左轉就能看見那家煎餅店了。
老板是一個地道的胡人,五官立挺,眼神深邃,一臉絡腮胡子,還說得一嘴流利的漢語。
相當討人喜歡。
尤其,他還有這樣好的手藝!
“老板!”
“來三盤煎餅。”
這煎餅是用雜菜和面揉成,放油鍋里吱吱煎熟,放涼后擱在掌心里,金黃小巧,一口下去,滋滋噴香…
不管是用作早飯,還是夜宵,都是極好的。
“誒!”
胡人老板聽到吆喝聲,趕忙笑臉迎客。
“客官里面坐。”
待直起身發現是葉大小姐時,又有些驚訝,自己也沒發現自己聲音高了些。
“葉…葉大小姐?”
反應過來,胡人老板看了下四周,大家都還在干著自己的事,他便壓低了聲音詢問大小姐。
“您,您沒事了?”
這些天他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和面都不得勁。
誰都可以說葉大小姐不好,但他不行。
在他最難最難,走投無路的時候,是葉大小姐收留了他。
也正是在丞相府那段時間,他學會了漢語。
甚至就連這店面,當初也是大小姐給他盤下來的。
好在他沒有辜負她,不到一年,便回本還了大小姐的錢。
這恩情,他沒齒難忘。
南嘉三言兩語交代完,便和婢女們找了個地坐著。
吃完煎餅,南嘉放了錠銀子在桌上,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待胡人老板發現的時候,那個位置上除了銀子,哪還有人?
三盤煎餅哪需要那么多錢?
天策府離早市較遠,一行三人花了會兒功夫才走到。
素顏素容走過七級臺階,到了大門外,敲響了門。
沉悶的開門聲沒一會兒便回應了外頭的敲門。
臺階下站了個漂亮女人。
一身素凈的齊胸裙端莊卻不失性感。
裙腰高高束起,兩條束帶繞肩而過,前后穿定。
在裙腰之上,是一對半遮半掩、波濤洶涌的膩白,甜美中又帶著矜持。
美是美,可是心腸極壞。
盡管心里對這毒婦極不滿意,仆從們還是笑盈盈打開了大門,從臺階上跑下去,親迎夫人回府。
進了府,南嘉直奔主題。
“管家呢?”
天晴上前一步跪下說話。
“回夫人的話,”
“管家在檢查府里上上下下供暖設備有沒有出問題,”
“以免過兩天降溫,臨時出亂。”
南嘉頷首。
“天晴天冷跟我去婚房看看,”
“其他人該干嘛干嘛。”
得到夫人的指令,大家便四散開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只是不知道,這工作還能做多久…
這年頭,下家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你們四個跟我好好說說新婚那天吧。”
一邊往婚房的方向去,南嘉一邊聽著四人一言一語說著,互為補充。
那天大家確實都喝醉了。
媒婆是跑了趟茅廁,也撞見逃婚了。
大家在前頭都聽見動靜了。
媒婆也確實耽擱了會兒,才回來。
當時媒婆左手手背上確實擦破了皮,看著像是腳印子。
想來也是拉扯的時候,不小心挨了一腳。
“那之后呢?”
“再沒人靠近過婚房?”
南嘉聽得眉頭緊鎖,聽不出破綻。
“之后,媒婆看我們爛醉,就吩咐我們去休息了。”
言外之意,她們對后面的事情并不了解,也不清楚。
“那…”
“你們當晚后來都做了些什么?”
無一例外。
四人都咬定自己回房后,便沉沉睡了去。
哪也沒去。
“能有人給你們證明嗎?”
“證明你們當晚一直在房間里,哪也沒去。”
這顯然是為難了她們。
“夫人,這哪能找到證人啊?”
“我們在自己房里休息,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呀!”
“是啊,夫人。”
“我們都喝爛醉了,又哪有精力出去?”
南嘉眉頭更緊了。
“小姐,我和素容哪也沒去。”
“而且我們從小就跟在您身邊,怎么會害您?”
素容也點頭,怎么一下子就懷疑起她們了呀?
明明剛才還一起吃早飯呢。
“你們對這個媒婆有多少了解?”
素容素顏以及天晴對這個一無所知,只知道對方是媒婆。
“回夫人,”
“我了解不多,”
“只知道她是官家人,在衙門就職,管理當地人口登記。”
聽天冷這么說,南嘉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嗯。”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南嘉推開了婚房的門,陽光鋪到地上,照得塵埃無處遁形。
像似幾天沒人來過了,房間里悶得慌。
南嘉一邊支窗,一邊隨口追問了一句。
天冷頓了一下,隨即低頭徐徐講述著。
“回夫人,”
“小的差點被父親賣給青樓,”
“是天策將軍把我救下,”
“帶回了天策府,”
“還給了我這份工作。”
“天冷無以為報,”
說到動情處,天冷擦拭了臉頰上的淚痕。
“將軍這等身份之人,身邊總少不了明槍暗箭,”
“所以小的便學會了留心,”
“接近將軍的人我都會多加提防,多留心眼,”
“自然也就知道得多些。”
南嘉在外間尋了一圈,桌上胡亂擺放著酒杯和酒壺,有的杯子里還有些許剩下的酒。
南嘉走上前,端起,輕輕扇聞著。
“你倒是個有心的。”
“這里,事發后可有人動過?”
南嘉放下酒杯,素手碰在桌子上,微微有些冰涼,抬眼朝天冷看去。
后者輕搖著腦袋。
“回夫人,”
“并沒有。”
也正是這一眼,南嘉注意到,天冷脖子上似乎有淡淡的勒痕。
“你這勒痕—”
“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