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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當初不合種相思

曲終人散,一曲紅塵斷離腸。不堪思量,千般滋味付流觴。早知情字難消胃,當初不合種相思。

——題記

終于沒有那么忙的時候,我們又一起過著平淡的二人生活,一切沒有過多的修飾和渲染,看著平平無奇,卻使我樂在其中。

有時下班的時候,我會在公司附近買一束鮮花,買些她愛的水果,她回去路上會買點我愛吃的菜,因為兩顆惦記彼此的心,使我們緊緊相依。

時間過的飛快,我們一起走過了數個春夏秋冬;一起從畢業后的青澀新人,變成了少了棱角的職場老人;一起見證了彼此的成長;一起經歷了一段彼此悲歡離合的人生路……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出一個比她更懂我的人。

也許工作邁向正軌,她在職場上略有成就,相對的,也變得越加忙碌。

“我可能會變得越來越忙,沒有時間陪你……”

“今晚不回來了,要加班……”

“今晚加班,晚飯你自己吃哦……”

……

因為工作繁忙,她發給我的信息中,“加班”的消息越來越多,我也變得開始期待她能早點下班。有時我不忙的時候,我會盡早回去做好晚餐,等待著她能回來一起吃,但很多時候都沒能如愿。好不容易她有一回沒有加班回來吃晚餐,也只是隨便對付了幾口,就在電腦桌上忙碌著。

至于周末,有時也會被用于工作,我們一起的時間逐漸減少,交流的次數也少了。

“你今天加班嗎?”

“今晚回嗎?想你……”

“今天還是加班嗎?照顧好自己……”

……

我發她的消息變得頻繁,但又很簡單,想知道她回不回,想知道她有沒有按時吃飯,想知道她此時此刻在干什么,有沒有想我……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好像互換了角色,以前都是她表達的多,每天會給我發很多信息,而現在,更多的是我在主動,在等待她的回復。好不容易等來她的回復了,卻是再也平常不過的回答,回復我“在忙”或者“加班”之類,導致我又開始期待起她的聲音。有時打電話被拒接,我便故意發了語音過去,可她回過來的依舊是文字,我開始好奇她發我文字時候的表情,以及當時的心情……

一次她加班,快凌晨時候微信我,問我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夜宵,她等我。但是那天我工作確實太忙,晚上困的緊,就同她說不去了,讓她和她同事吃的愉快,我買單。轉了她錢之后,就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來,發現那天她并沒有回來,也沒有收我轉的錢。

當時的我沒有想太多,覺得她應該吃了夜宵太晚,怕影響我休息,去同事家睡了。

再之后,我們的交流頻率越發少的可憐,連寒暄都少了。尤其在我發她消息,她兩天沒有回復之后,我發她的消息,也更少了,心想她應該忙于工作,也不好過分的打擾她。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居然一步步走向這般的結局,我不是在為二人世界而奮斗嗎?直至今日,我也無法相信,這一天,真的會降臨,且沒有任何的預兆。

當收到她短信——“我們分開吧,可以幫我把我的東西打包寄到這個地址嗎?不行的話,你幫我整理一下,我叫貨拉拉上門也行”的時候,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我最終還是幫她整理好了東西,打包好叫了貨拉拉,給她運過去。

那天,看著沒了她衣物、她生活用品的房間,我像一個孩子,獨自坐在電腦椅上放聲大哭。雖然這里沒了她的東西,可是有她生活過的影子,冰箱里還放著我們一起包的餃子。那一刻,我感覺我的世界從身體里抽離,心里空空蕩蕩的,仿佛被人偷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

大哭釋放之后,我又開始平復自己的心情。一個人的味道,好久沒有一個人了,一個人挺好。

我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正常早睡早起。麻痹的心過了一周后,我開著車,車里放著杰倫的歌,車開到公司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臉上滿是淚水,我竟毫不自知的哭了一路。

那一刻,我再也偽裝不下去,請了一天假,又開車走了,只是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個沒人的河邊,坐了一上午。我不知道那一天我是怎樣度過的,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我開始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相思”這種病。

“我們算分手了嗎?就這樣?”晚上我找我的鐵哥們訴苦。

“不然呢?”

“她是很在意儀式感的,這分手的,一點都不儀式感。起碼,也得吃個飯吧?”

“重要嗎?分了就分了,大氣點。”

“可是,我忘不掉啊,我們一起三四年啊,你懂嗎?”

“我也不是沒有談過,只是和你一樣,現在還單著而已。”

“感覺你還是沒有懂。我要不去找她吧,我要她把話說清楚。”

“聽你說的她,感覺應該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人家可能也是下了決心才這么做的。你再去找她,不是打擾人家的生活嗎?那樣,我會看不起你的。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也得放得下。”

當我鐵哥們說去找她,是打擾她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打算去找她,哪怕真有好幾次忍不住,但是最后還是被理性給按住了。既然她下定了決心,我又何必呢?

是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是因為工作原因,終于忍受不了異地?是已經對我沒了愛,終于下定決心要放開……這一切,似乎已經都不那么重要了。

之后連續好幾天,我都夢到了她,而且這夢是可以連到一起的。我夢到她回來了,醒來的時候就睡在我身邊,她說她相通了,她不會再離開我;夢里她又和我說,她仔細想了想,她覺得我們可能還是不合適,有時候越是幸福,越是讓人沒有安全感;再之后她同我說,她不愛我了,她的眼神里很是堅定,她的旁邊站著一個俊朗的男生,看著比我更強健些,她看向他的眼里,透著光亮……

雖然是夢,但是我仿佛找到了答案,如果她真的還愛我,她一定會像以前那樣奮不顧身的奔向我,而現在,她沒有,哪怕她還愛我,她也無法再奔向我。我能做什么呢?獨自消化吧,哪怕我的消化能力并不是很好,但總有一天,會消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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