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晚酌
- 都重生了,誰還不是全村的希望
- 小藝麟
- 2007字
- 2024-07-13 01:16:46
趙依牧沉默了,一次又一次的‘一抹灰’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路上三緘其口,欲言又止.....
注意到身邊人的變化,寧追若有所思,既然離開早市的時候,掃了一圈后,忽然目光一亮,繼而跑開。
“稍等我一會!”
趙依牧一怔,望著匆匆背影,很是無奈:“你又要干嘛去!”
本想去追,對方卻跑的飛快,鉆進人群,嗖的就沒影了。
俄頃,忽然后背被拍了下,出于人嚇人,嚇死人的本能反應,身兒一顫,跟著“啊”的一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慌忙轉身,一束鵝黃色的野花驟然出現。
野花背后,自是那張露著賤笑的臉、雖賤,但目光中倒是透著些許的誠懇。
“剛才正好看見,就順手了....”
寧追故作不經心,拙劣掩飾的說道。
趙依牧俏臉先是一紅,心兒微顫,捂捂胸口鎮定下,這才柳眉微舒,嗔斥道:“你嚇死我了!”
“這不是驚喜、這是驚嚇!”
“多大了,還跟小孩似的,這是咱們村干部干的事?”旋即略鄙。
但嘴上雖然嗔斥、手上卻很誠實的接過了花,下意識的聞了聞......還挺香。
于是也不再繼續追究,傲嬌的一轉,擺擺小手:“起架、回宮。”
“回宮?”
“下一站。”
“.....”
“收到。”
寧追努了努嘴,心里卻一個勁的鄙夷自己,怎么感覺自己說收到的樣子、還真像個西太后身邊的小伴了?
“不行、不能這樣,墮落了啊。”
自嘲的笑笑,腦子抗拒,腳步還是一如既往的跟了上去。
.......
傍晚,趁著深秋晚涼的夜風還沒喧囂前,從鎮上趕了回來。
北方不比南方,天時本短,四季又格外分明,南方尚有余溫時,北方已然打響冬日前奏曲。
這一天,除了在早市時是寧追的主場,剩余時間,幾乎都是在被趙依牧帶著跑,去這,去那,去更遠。
也許逛街存于女人DNA本性,區別只在于封印何時打開。
顯然、趙依牧作為女人的天性在緩緩解封。
還好,鎮上沒太多可逛的地方,即使往遠了跑,也是些荒廢的冷門公園,否則,估計回來要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唱一首北方的狼了。
把她安好送到家,地板油到家。
拎著三桶紫的發黑的葡萄酒回家,一開家門,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瘋狂涌入鼻腔。
“巴適!”
一口帶有北方味道的劍南方言下意識脫口而出。
不逢年不過年,但桌上菜肴很是豐盛,有魚有肉、有炒有亨。
老爸和老媽坐在桌邊剛舉起裝著酒的碗,看到突然回來的兒子,頓了頓,齊齊望過來,略略尷尬:“我們,以為你在外面吃。”
“嗯?”
“你不是說跟人小趙出去逛么,不帶人吃個晚飯?”寧老六不滿:“臭小子,不懂事。”
就連平日里好打圓場的老媽也埋怨道:
“要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寧追丈二摸不到頭腦的落座,掀開小電鍋,本想盛碗飯,卻猛然發現,兩人份.....
再看看菜,看倆人陰晴不定的表情,頓時明白了。
好家伙,兩人瞅準我不在家,開小灶!
寧追一時哭笑不得,突然不自覺想起以前看過的段子。
父母慈愛的指著一桌子菜跟孩子說家里最好的都留給你,轉頭自己從廚房的鍋里拿出兩個大雞腿瘋狂宣。
畫面滑稽又好玩。
道理是一樣的,父母也是人,在必須要塑造的傳統形象下,同樣是可愛的人。
不過這雖然是個無關緊要的誤會,但背后也的確透露出了一些要緊的信息,作為成年人的自己貌似的確該考慮搬出去了,自己貌似的確是個大坨障礙....
暫時收斂想法,打破沉默:“沒事,最近減肥,晚上不吃飯。”
“對了,去鎮上順便買了些葡萄酒,今天喝這個吧。”
從廚房取了碗筷,打破尷尬,轉移了話題。
說著兩桶葡萄酒提到桌上。
“這酒不錯。”
寧老六同志很上道,憨憨一笑,打開一桶,吸香火一般陶醉的聞了聞,附和道。
“趕緊吃飯吧。”老媽也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寧追微微頷首,一邊幽幽奪走桌上盛著白酒的酒盅,孝子貼心提示:“兩種酒一起喝容易醉,今就浪費一下吧。”
遂倒掉。
寧老六心疼的齜牙咧嘴:“你看你這孩子。”
早就看出酒鬼老爸只是借個由頭轉移話題,那一臉享受的表情堪稱奧斯卡小金人級的,實際還是惦記他那一盅散酒,但寧追作為大孝子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乖巧的倒上三杯葡的:“喝這個。”
自己一杯、爸媽各一杯、然后徐徐帶頭舉起杯子,望向老媽:“媽,你也喝點,這個度數不高,有好處。”
寧老六心疼的齜牙咧嘴,但也沒辦法,只得砸砸嘴,試圖回味剛才抿的一小口,然后望著酒盅里紫黑的酒液,皺皺眉頭,舉了起來。
“來,兒子,干。”
劉玉環:“那媽也陪一個。”
“干。”
寧追適時的報告今日愉快的行程,搭著酒,三人一飲下肚。
瓊漿酒液順喉而下,寧老六酒盅還未離開杯子,兩眼陡然露出驚喜的愉悅:“嗯~嗯~嗯。”
微澀中帶著甘甜,意外的好喝。
“這是,自家釀的?”
酒鬼老爹對酒很是敏感,第一時間嘗出了個中滋味,與以前偶爾喝過的那些劣質干紅很不一樣,自家釀酒,別有風味。
老媽也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別說,還挺好喝的。”
見到兩人滿意的表情,寧追如釋重負,終于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實驗很成功,是個很好的開始。
于是心情大好,又給自己續了一盅,淡淡詢道:
“爸、那比起散白如何?”
“差不多吧。”他不想承認。
一只手穿來,就要奪走眼前的酒桶,連忙改口:“好喝,好喝,特娘的,有點味道。”
寧追這才肯許,點點頭,重新放下酒桶:
“那以后咱家就喝這個,每天晚上一碗、作為晚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