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一切只不過是臨時捏造的,
我僅僅只是一介化身,
為了你們的重逢的犧牲品,
但為什么你要讓你的情感也附著在我身上。
我深知作為化身沒有資格去愛祂,
可你瘋狂的執(zhí)念將我吞噬。
我喜歡祂,
但這不是因為你,
這是我自由意志的選擇,
我會完成作為化身的使命,
但哪怕只有幾天、幾個小時、幾分鐘,
請讓我至少在其中放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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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澤日以13年為一個周期。
據教會里的老人所述,那是一個盛大的日子,平日里難以看見的餐食將鋪滿所有長桌,琳瑯滿目的飾品將使你目不暇接,所有人在那一天都會收到禮物。在談到禮物的時候那個老頭笑了笑,故作玄虛地對我說那是很特別的禮物。
我或許經歷過一次這個日子,但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來到這里,就算那時已經身處此地幼時的記憶也幾乎消散殆盡。
“帕特里夏,你期待那一天嗎?”我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哪一天?”她的臉轉向我,眼睛眨巴著,長長的睫毛時不時反射著窗外射入的月光。
“哦,我是說,'恩澤日'。”
“我并不確......啊不,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聽說那天教會會分發(fā)禮物,我們要不要也互相送禮物?”
雖然我對她開始的停頓與改口感到困惑但是那并不重要。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我的話......嗯......只要你那天......可以陪著我就可以啦。”雖然吞吞吐吐但我還是說出了口。
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輕輕地拍打了我?guī)紫隆?
“我的話......我想吃你親手做的小蛋糕......呃......因為那天其實還是我的生日,以前母親總會給我烤蛋糕......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在那一天潛入廚房并非易事,不過我不想說我做不到。
“我當然可以做到。”我故作輕松,擺了擺手。
嘴上說說固然容易。
回到我的房間我就開始思考到底如何辦成這件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
眼前。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站在金色的光芒前,祂側著身子看向我。雖然強烈的光芒讓我看不清祂的臉,但我能感覺到祂似乎滿是詫異與憤怒。
身后。約莫二十幾個人站在我身后,他們滿是傷痕,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上面都是或陳舊或新鮮的血液。他們滿臉驚恐地看向我和那個人。
身下。濃稠的紅色液體,不,那分明就是血液。一把長槍貫穿了我的身體,尖部上血液還在滴落,這看來是在幾秒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激烈的爭吵聲夾雜著尖叫一并涌入了我的耳朵。
我聽不清他們具體在說些什么,我只捕捉到幾個詞。
“不知道”,“你們”,“誰”,“為什么”,“死”。
夢到被殺死可真不吉利啊。
視線變得模糊,啪嘰一聲整個身子倒在了地上。盡管視覺已經喪失,在夢醒的前一刻我仍能感受到有人將我輕輕抱起。
【距離“恩澤日”還有兩天】
既然當天難以潛入廚房那么就提早一些吧,就算不是當日新鮮的蛋糕帕特麗夏應該也不會埋怨我。
我在晚上確認廚房熄燈并且廚師離開了后悄悄進入了廚房,這不是我第一次制作蛋糕,以前我也給某個人做過(不過是誰我不記得了),因而進展得很順利。
我把烤好的蛋糕放在紙碟子上裝進了今天下午順的小盒里,并且從櫥柜里拿走了一把銀制餐刀。
我們沒有個人餐具,都是公用的,用手抓著蛋糕吃我是無所謂但是帕特麗夏應該會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