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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暗夜微光

到底是什么標(biāo)準(zhǔn)決定了上天堂亦是下地獄?

剝削者下了地獄,

慈善家下了地獄,

所有人都下了地獄,

究竟是誰上了天堂?

是天堂根本不存在,

還是神厭惡世人,

無法容忍庸俗者之濁氣熏染這凈土?

我們愛您,

但倘若這是無意義的,

我們又為什么要追隨您?

請拯救我們吧,

地獄的主人,

安帕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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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沒有,這當(dāng)然在意料之中。找尋這些烏有之物浪費了我大量時間,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代表夜晚的鐘聲敲響了。

七點了。我需要快點回去了。

不過真的要回去嗎?

這里并沒有人會來查房,所有人都被馴化得很好,好吧除了我,我只是懶得反抗他們久而久之形成習(xí)慣了。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們到底為什么晚上不能出去,這座封閉式建筑物照理來說沒有任何危險——如果他們本身不是危險因素的話。

我決定今晚暫且在外探一探情況。走廊上沒有一個人,我貼著墻緩慢移動著。雖然我在這里也很久了但是活動區(qū)域始終是那么一小塊,對于這棟巨大的建筑物來說只是一個小角落罷了。我并不清楚我到底在往哪里走,在繞過兩個拐角處后我終于在前方看到了光亮,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

我湊到門邊,那扇門是半掩著的,透過門縫我看見里面擺滿了各種調(diào)味料、瓜果蔬菜,還有些許刀具、砧板,這里應(yīng)該是廚房。

“真的要加量嗎?”那是一個女人微弱而顫抖的聲音

“主教大人說,神最近越來越急躁了,如果不盡快找到’福音使‘恐怕會有什么事端。你難道還因為前兩天死去的那個孩子而后怕嗎?他已經(jīng)升入天堂了,別抱有顧慮。”一個身材矮胖的男人晃入縫隙可見范圍內(nèi),這些話正出自他之口。

“……這次的量大概會有多少人承受不住?”

“二三十個,也許?反正新的一批馬上就要到了,神之影會讓一切和往常一樣的。”

“……”

之后對話似乎結(jié)束了,我只聽到廚具間相互碰撞的聲音,這應(yīng)該是在制作明天的飯菜。

我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快11點了,眼皮越來越沉重,我還是回去休息吧,剛才得到的那些信息足夠我在床上想想了。

一邊按原路走回房間,我一邊開始思考所謂‘福音使’是什么東西。

是能帶來神的恩澤的人?這樣的人不是由神所選擇的嗎?為什么需要去尋找?神為什么不親自播撒恩澤,祂不是被譽為全知全能的嗎?是有什么東西在限制神嗎?

感覺越想問題越多,我可能有些思維太發(fā)散。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剛才提到的‘死去的孩童’是誰?每天修女都會在早餐前清點人數(shù),無論是兩天前還是現(xiàn)在,人數(shù)都是一樣的,而且餐桌上沒有缺任何人,他所說的孩子不是指我們嗎?

想著想著我已經(jīng)走回了我的房間所在的長廊,突然間我聽到一陣尖叫。在離我的房間不遠(yuǎn)處的那間的門下開始溢出不明液體,燈色灰暗令我無法辨別那是什么。我想要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下一秒走廊的燈全部打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快速接近,我只得趕緊回到房間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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