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御犧留在原地,心中暗自琢磨著任小粟和顏六元究竟遇到了什么樣的麻煩。
此刻,他意識到那個一直跟在任小粟身邊的少年絕非等閑之輩。
原本以為那少年和那名女子一樣,只是任小粟想要保護的普通人,
然而現在看來,這個李小玉隱藏得比那對兄弟還要深不可測。
她不僅以身入局,成功地騙過了那對兄弟,甚至連自己都被她騙了過去……
“你有什么想法嗎?”張景林看著鄭御犧沉思許久,忍不住開口問道。
鄭御犧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張景林后,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繼續說下一件事吧。”
張景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覺得鄭御犧似乎還有話想對自己說,但既然對方不愿意講出來,那么就算追問也是徒勞。
于是,他便不再多言,開始與鄭御犧討論起其他事務來。
“接下來,我們需要商討一下關于……”張景林正說著,突然站起身來,走到一旁拿起一個水壺和兩個杯子來到桌前,將一個杯子放在鄭御犧面前后,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說道:“剩下的事情有點多,如果像現在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那明天也別想講完了。”
鄭御犧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張景林的說法。
兩人沉默片刻,都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題應該從哪里開始。
張景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見鄭御犧沒有反駁,便開口道:“那天夜里,那個叫做于童的醫生被小栗給嚇跑了,這你也是知道的吧?于童是有一所診所,而在于童逃跑后,那里自然就空了下來。又剛好小票想要開門診,你說巧不巧?而且小票剛好還有那種黑藥,并且羅嵐很喜歡,于是第二天一早,集鎮上的管事兒人陳海東就把診所送給小票了。而且羅嵐還送給小票一面錦旗,上面的內容是‘妙手回春’,落款是羅嵐。”
說完,張景林又喝了一口水,然后瞄了一眼鄭御犧,想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結果發現鄭御犧竟一直看著他,張景林心里有些發毛,心想這家伙怎么這么奇怪呢?
張景林也不瞄了,就一直看著鄭御犧,邊說道:“第三天晚上,之前的那名軍官趁著夜黑人靜便打算再對任小粟進行一次搜查,不過我聽說最后那名軍官一無所獲,而且手底下還有幾名士兵被打傷。”
鄭御犧皺起眉頭:“他們在任小粟身上沒有搜到想要的東西?”
張景林搖搖頭:“我只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情況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任小粟一定有秘密瞞著我們。”
鄭御犧陷入沉思,這一細想才發現,這任小粟怎么天天出事。
張景林捋了捋思路才繼續說道:“第四天晚上的時候,那支樂隊就回來了,據說那個老獵人還沒進境山,路就帶錯了。后來說是那個老獵人早上去河邊洗臉時,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臉咬的稀爛,樂隊的人發現他時,人已經死了,我想那應該是被魚咬的吧。”
鄭御犧微微點頭,表示他能理解張景林的擔憂。
畢竟,境山的魚類異常兇猛,如果一個人不小心掉進水里,就會成為這些魚類的食物。
“沒錯。“鄭御犧突然開口。
“什么?“鄭御犧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張景林嚇了一跳,思維一下子被打斷了。
鄭御犧解釋說:“那條河中的魚極為兇猛,它們吃掉一只野獸只需20多分鐘。“
“你怎么知道的?“張景林驚愕地問道,但隨即想起鄭御犧的能力,便釋然了:“也是。“
鄭御犧有些無奈地看著張景林:“果然,人們接近真相和發現真相,以及遠離真相和避免真相的方法都是一樣的——全靠腦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