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歡和鄒寧打起來了。
又是扯頭發,又是用指甲掐對方。甚至池歡歡工服上的扣子都被鄒寧扯掉了兩顆。
方雯雯在一旁怎么拉都拉不住,還差點被誤傷。
咖啡店里亂成一團,無奈之下方雯雯只好給季冉打去電話。
季冉趕過來的時候店門口已經圍了一小幫人在看戲。來不及多想,季冉推開門進去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扯開。
池歡歡騎在鄒寧身上,手里還抓著鄒寧的頭發不放。
季冉大聲吼道:“池歡歡!你給我撒手!”
池歡歡看到是季冉,松開手甩了一下鄒寧的頭發,“呸,什么玩意兒!”
季冉想把地上的鄒寧拉起來,卻被鄒寧推開,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池歡歡的臉上。
“我告訴你池歡歡,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說完就氣勢洶洶的走了。
池歡歡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臉被打的歪向一邊,臉上浮現出鮮紅的手掌印。
季冉提前關了店門,找了池歡歡談話。
“說吧,為什么打架?是不是跟你說過顧客就是上帝?是不是讓你把自己的脾氣收一收?你今天敢在店里打架,明天是不是就敢把店砸了?”
面對季冉的怒火,池歡歡低著頭沒說話。
一旁的方雯雯站出來做和事佬,“那個,店長,要不聽聽歡歡怎么說?肯定有原因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客人出手的。而且,一開始本身也是那個顧客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歡歡才會對她出手。
您也消消氣,聽聽歡歡怎么說嘛,對吧。”
季冉在深吸了口氣,在池歡歡對面坐下,“說吧,什么情況?”
池歡歡張了張嘴,小聲嘀咕了句“就是看不慣她嘴賤。”
“池歡歡!”
池歡歡被季冉吼得一哆嗦,也不敢再隱瞞。
池歡歡從小性子就很好,和誰都相處的很來,偏偏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和鄒寧不對付。
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池歡歡換了個新同桌,同桌是個男孩子,叫沈潯。
雖是男孩子,長得卻比女孩子還要好看,就是人太悶了,不太愛說話。
這是池歡歡見到他時的第一感覺。
和沈潯成為同桌的第一天,池歡歡滿心歡喜的給新同桌做自我介紹,卻被鄒寧說是沈潯的“狗腿子”。
一開始池歡歡都沒把她放在心上,只想著怎么和新同桌處好關系。
但是從那之后鄒寧每次見到她都叫她狗腿子,池歡歡氣不過,就打算捉弄一下她,誰知道最終受害者會成為沈潯。
課間的時候,池歡歡在鄒寧的桌子里放了條蟲子,本意只想嚇一嚇她。
在鄒寧回到座位上抽出了課本,看到了書本上的蟲子的時候,鄒寧第一反應就是甩掉它。
但是因為太害怕直接把蟲子甩到了沈潯身上。
池歡歡到現在都還記得沈潯當時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個徹底,甚至脖子上還長出了一堆的小紅點。
“所以,你那會真的把你同桌弄進醫院了?”方雯雯在一旁問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池歡歡點了點頭,不只是沈潯進醫院了,當天池歡歡還被請了家長,并記了大過一次。
至于鄒寧說的被學校勸退,其實只是池歡歡他們剛好搬家,然后家里人給她辦了轉學而已。
當鄒寧在她面前說起這件事,甚至顛倒黑白,池歡歡當年沒忍住,現在更加不可能忍。
所以才在店里對她大打出手。
季冉聽她說完,忍不住戳了戳她額頭,“你蠢啊你,嘴長她身上她愛怎么說怎么說,你不搭理她不就完了。
還有,下次注意點,別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再有下次,損壞的東西全都你自己賠,沒有錢賠就給我簽賣身協議,給我干活,干到賠完為止。”
池歡歡揉著被季冉戳疼的額頭,撅了噘嘴,沒再多說什么。
她知道季冉是希望她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她和鄒寧的恩怨是從小學就自帶的,忍一時不僅不會風平浪靜,而且如果池歡歡退一步她鄒寧就會向前三步。
季冉又叮囑了她們幾句,就讓她們收拾東西下班了。
本身季冉就是看池歡歡一小姑娘做事勤快又利索,又聽話,所以才留她做事,這一留就留了兩個年頭了。
一起待久了大家也都知道各自是什么樣的人,而且換掉池歡歡的話還得重新找人。季冉嫌麻煩,才沒想著開她。
但是也當給她一個警告,如果還有下次,季冉就不打算繼續用她了。
這也是季冉給她下的最后通牒。
池歡歡收拾好心情,提前下班,時間比平時充足些,就去了莊筱那邊。
一進門池歡歡就直接躺沙發上了,莊筱看到她提前回來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索性關掉了直播,“今天下班那么早?”
“嗯。”池歡歡用枕頭將自己的腦袋捂住。
莊筱怕她悶到,走過去一把扯開她手里的枕頭,就看到池歡歡的臉上鮮紅的巴掌印。
池歡歡的膚色本來就白,那巴掌印在臉上屬實突兀。
“你的臉怎么了?”
聽池歡歡說完事情的經過,莊筱鄭重的說道:“池歡歡,你姐妹我雖然不是什么百萬富翁,但是養你一個還是養得起的,雖然沒辦法富養,但是包你正常吃住,還有每個月的零花錢,都是給的起的。”
池歡歡腦子很軸,她覺得既然店長都沒計較她這次犯的錯,那她也沒必要太放在心上,該上班還是要上班賺錢。
她是個四肢健全的人,不是殘疾人。
莊筱知道勸不住,也沒再勸,“那你不怕她再去店里找你麻煩嘛?”
池歡歡沉默了一會,無奈的嘆了口氣,“誒,如果她硬要來那我也沒辦法,大不了再打一架,然后你養我唄。”
池歡歡順勢躺在莊筱大腿上,“等哪天我真的無家可歸了,我就來投奔你,到時候你想趕我走我都不走。”
“行。”
莊筱突然想到了沈潯,“那你跟沈潯后來怎么樣了?”
池歡歡猶豫了會才繼續道:“他現在不愿搭理我,他都消失好久了。他養的小薩摩耶我都不知道活沒活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