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畢業(yè)。”于晗回答。
“你莫要說笑了,我見過章悅嵐。”喬太太說。
“那是她姐姐。”
“見笑了,是我看錯了。”
喬家二小姐過來找喬太太,臉上無喜色,換了一身同色系裙子。
“媽,你找我?”
“你怎么換裙子了?”
“被人不小心潑臟了,幸虧我車上還有備用服裝。”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女兒喬雅晨。”
接著就是喬太太各種夸獎自己的女兒,明里暗里的想給喬雅晨找對象。
“媽。”喬雅晨拉了下喬太太的袖子。
“我倒是有個朋友的兒子單身,和你女兒年紀相仿,為人積極上進,性格活潑開朗,要不我給雅晨引薦一下?”于晗剛看到章馨謠分享的肖碩搭訕喬家二小姐的事情,索性就順水推舟了。
“好啊好啊。”喬太太非常上心。
“不必了吧?”喬雅晨面露難色,又懼母親威嚴,立即改口,“好的。”
一個月后。
校草聯(lián)盟開業(yè)招工。
于晗和章馨謠拿著份空白簡歷,裝模作樣的混入應(yīng)聘隊伍里。
“先做個自我介紹。”章淼埋頭看簡歷,“你這簡歷怎么是空白的?”
“吃飯了,章總。”章馨謠把袋子放到他面前,“這可是我家晗晗親手烤的串。”
“謝謝晗哥!”章淼迫不及待的打開保溫袋,取出一串,聞了聞,吃了一口,“還差一點點味道,回頭我教你做我獨創(chuàng)的絕味燒烤。”
“我先謝過了。”于晗身體微微前傾。
公司剛起步,辦公設(shè)備已經(jīng)準備妥當,領(lǐng)導有三,員工為零。
五個人圍著一張小圓桌,談起近況,還有未來的規(guī)劃。
正聊得熱鬧,喬雅晨踩著高跟鞋就進來了。
“請問肖碩在嗎?”喬雅晨四處張望,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肖碩回頭一看,債主找上門了,把章淼推出去,“他是肖碩。”
“你是肖碩?”喬雅晨把頭一歪,環(huán)臂打量他們每個人,目光落在于晗身上,“于晗哥,肖碩在哪?”
于晗指了指埋頭吃烤串的肖碩。
喬雅晨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肖碩拉到附近的辦公室里。
“什么情況?”章淼、沈溪異口同聲。
“肖碩和喬家二小姐的緣分來了。”章馨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我去看看。”
“別去。”于晗把她拉回來。
沒一會,喬雅晨踩著高跟鞋,發(fā)出“噠噠”的摩擦聲,朝著門外走去。肖碩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手里捏著一張單子。
“她揍你了?”章淼問。
肖碩把單子給他。
“你又弄壞了她的限量款手辦,價值……一、二、三、四、五個零。”章淼晦氣的把單子塞回他手里。
“肖總,既然她這么有錢,不如你順水推舟幫公司拉投資。”沈溪獻策。
“我覺得可行。”章淼舉手同意。
“搞不到人,搞點錢也不虧。”章馨謠添了把火。
“于晗,你管管你女朋友。”肖碩說。
“我管不了。”于晗攤手,莞爾一笑,“我覺得她說的,話糙理不糙。喬雅晨是游戲原畫師,有事沒事的就來找你,沒準是想和你多接觸接觸。”
“她?怎么可能?她每次都是來跟我討債。”肖碩想到這個人都快爆炸了。
“是你的桃花債吧?”沈溪玩笑道。
“桃花債。”眾人跟著起哄。
投喂完這仨,于晗和章馨謠悠閑的走在大街上,《獵龍聯(lián)盟》的廣告貼滿了公交站臺,各大商場。
“你快看那邊。”章馨謠跑到公交站臺,端詳《獵龍聯(lián)盟》的宣傳海報。
于晗也跟了上去,指著海報上章馨謠,問她:“你這個小眼神是在往哪看呢?”
“當然是在看鏡頭了。”
“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看我?”
“哪有?”
于晗指著兩張單人海報,正好一個往左看,一個往右看。
“無語。”
“或者是我在看你。”
“更無語。”章馨謠轉(zhuǎn)過身來。
于晗往前邁了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我真的在看你。”
“我好看嗎?”章馨謠憋著笑,正經(jīng)的問。
“嗯——”于晗佯裝在思考,盯著她的臉,左瞧瞧右瞧瞧,“容我仔細看看。”
章馨謠被盯的不自在,玩笑道:“醫(yī)生,你是在看骨相嗎?”
這時候一個小朋友跑過來問:“哥哥姐姐,你們做什么?”
兩人同時看小朋友,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孩子媽媽跑過來,抱走小孩。
章馨謠側(cè)身走到一邊,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沒過一會,一輛轎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來,沈時安探出腦袋來:“你們?nèi)ツ模课逸d你們。”
“沈總,這是去哪?”于晗彎腰詢問。
“這里不能停太久,你們快上車。”沈時安說。
兩人坐到后座去,沈時安看到轉(zhuǎn)綠燈了,踩下油門。
“我剛送夕夕去機場回來。”沈時安回答剛才的問題。
“邵夕夕出國了?”章馨謠對此感到驚訝,邵夕夕一直都是跟在慕柔柔身后的,還是慕柔柔唯一的伴娘。慕柔柔在國內(nèi)完全可以給她提供很多資源。
“她們團在國外有演出。”沈時安回答。
“你之前是不是去過敬老院?”于晗問。
“我去探望過一次,最近才知道她老人家走了。”
“我能問個問題嗎?”章馨謠問沈時安。
“可以。”沈時安應(yīng)允。
“有新聞?wù)f,你是茵茵姐的男朋友,是真的嗎?”章馨謠好奇的問。
“嗯。”沈時安淡然,“看到你們在一起的樣子,我就想起了我和茵茵的從前。如果我當時只是個普通大學生,或許會像你們現(xiàn)在這樣幸福。”
“我突然想起一個朋友跟我說過一句話,相遇和離別有時候是同時發(fā)生的。”
“相遇和離別有時候是同時發(fā)生的。”沈時安重復道。
“通俗講,你看公交車每到一個站點就會開門迎客送客,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你的比喻很形象。”沈時安點了點頭。
次日,于晗加班到很晚,突然下雨了,他正要往回走。
雨幕里走過來一個人,他仔細一看,那人走近了,把雨傘往一側(cè)放,雨滴順著傘布落到地面。
“馨謠,這么晚你跑這來干嘛?”于晗認出她來。
“我來接你下班。”章馨謠舉起雨傘,“你過來呀。”
于晗走過去,溫柔的抱住她。
“我們再不走,司機就要走了。”
“你是不是對浪漫過敏?”于晗哭笑不得。
說話間,章馨謠的手機震動了:“你看,打電話給我了。”
“還真是。”
于晗接過雨傘,牽著她的手,肩并肩走進雨幕里。
雨滴在雨傘上打著節(jié)拍,又歡快的滾落到地面,在水面濺起了陣陣水花。
盛夏的雨,如逝去的青蔥歲月,來時熱烈,去時匆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