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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熟識

  • 花木成雙
  • 阿聻
  • 2162字
  • 2014-08-06 12:29:38

新官上任第一日就燒了一把火,雖然火力不旺,但也足夠小鎮(zhèn)上的人喝一壺了。即使結(jié)果不了了之,陰影也算是在小鎮(zhèn)人心中留下了。不得不說,徐燦然這一手段厲害。

回去的路上垂柳對新來的縣令百般夸贊。花色只是沉默不說話,腦子里千回百轉(zhuǎn)。這些日子熟人頻頻出現(xiàn),怕不是巧合。

垂柳因著闖了禍回到家便老實的去做功課。教垂柳讀書寫字的本來是花色,但是蘇卿來了后花色就將垂柳交與蘇卿了。好在兩人都沒有意見,雖然偶爾會鬧些不愉快,好在蘇卿脾氣不錯,垂柳沒有與之斗嘴的,事情往往也就過去了。

花色進了院子,老大夫坐在椅子上曬太陽,見到花色進來不客氣的道:“婦道人家開醫(yī)館能治的病也不多,如今這般大張旗鼓的,我也覺得沒必要。”

花色笑笑,上前替老大夫倒了一碗茶,回話道:“老先生的此話花色覺得不對。救死扶傷本就是大夫的職責,哪里來的那些忌諱?”花色知道老大夫是關(guān)心,婦人治病救人在大多數(shù)時候確實不方便,但是因著避諱就斷了救死扶傷的天性實在是因小失大,因此才反駁老大夫的話。老大夫接過花色的茶碗也沒再說話,花色知道他算是默認,長舒一口氣。

花色遞過茶碗后抬腳向廚房走去,卻被人叫住。回過身來便看見徐粲然站在門口,滿是淘氣的模樣。

花色連忙屈膝行禮喚了聲:“縣令大人安好。”

老大夫聽了花色的話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徐粲然卻是變了表情,蹙起眉頭道:“怎的這般見外?可是來的時候沒有與你說,因此你生氣了?”

花色一陣詫異,這話說的好似自己與他有多熟似的……

徐粲然上前牽過花色的手道:“我替你看看身子,身子好些了怎么不找我?我還特意空出時間等你呢。”

花色哭笑不得,這人說他隨性還真是較真?若不是今日他提起這么一出,誰還想的起來?徐粲然把脈把的認真,花色也不好掙脫開去,只好硬著頭皮道:“看了大夫,身子好了不少,勞大人掛念。”

徐粲然一咂嘴,滿是不耐煩的道:“喚我粲然哥哥。”

花色瞪著眼睛,真是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徐粲然看到花色的表情好像很是開心,揉了揉花色的頭道:“果真是可愛。就是兮之不在我面前夸你我也喜歡你的。”

花色此時已經(jīng)神游出天際了,老大夫適時咳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叫花色回過神來。只見老大夫死死盯著二人交握的手,一個勁的咳嗽,臉憋得通紅,要是花色再不甩開徐粲然的手怕是要咳到天黑去。

花色自己也反應過來,徐粲然不知什么時候不是把脈,而是把玩自己的手……花色漲紅了臉,絲毫不客氣的將另一只手里拎的半壺茶潑向徐粲然。

好在徐粲然躲得及時,避開水后抱怨道:“你怎么能潑熱水?若是我毀了容可怎么好?”也沒有說重話,純粹只是抱怨而已。

花色潑完之后便有些后怕,見徐粲然沒事,又有些惱怒,皺著眉頭道:“男女授受不親,徐大人這是做什么?”

徐粲然有些許無辜道:“我看你手上有不少血痕,想著幫你調(diào)配些藥,你怎么不識好人心?”

花色到被徐粲然堵了話,一時也沒了反駁的力氣,瞪一眼徐粲然道:“大人還是請回去吧,廟小,容不下您這座大佛。”

徐粲然也不介意,狡黠一笑道:“本官今日是過來體恤百姓,與你無關(guān)。”說著朗聲喊道:“垂柳可在?”

垂柳原先便聽到這邊的動靜,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如今被點了名,立馬跳出來道:“在呢,在呢。是誰喊我啊?”看見徐粲然后又裝作驚訝的樣子說:“哎呀!是縣令大人啊!您怎么過來了?”

表情假的讓花色也覺得害臊。

徐粲然說了一些問候的話,而后留在這里用起餐來。知道花色想開醫(yī)館還滿是詫異,聽花色學了些醫(yī)后也沒再深問,只是給了幾個實際的意見,確實讓花色受益不淺。

吃過飯,徐粲然邀花色出去走走。花色沒應,倒是垂柳在一旁幫著花色應下,而后拖著花色一道出了門。出了門便離花色與徐粲然一段距離,不遠不近的跟著。

徐粲然笑道:“倒是個聰慧的。”

花色笑笑,而后沒有憋住,將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到底是誰?”

徐粲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半天強忍住對著花色道:“你如今的表情真是與你哥哥一般模樣。”

花色一驚,原來徐粲然與哥哥是熟識的?許是花色表情太過明顯,徐粲然又是笑的沒了形象。惹得一旁的垂柳頻頻向這邊探首。

好半天徐粲然才收拾好心情道:“我與你哥哥是至交。總聽他提起你,之前在寧國見著你時便想著認你,只是時機未到。”說著徐粲然清了清嗓子道:“你哥哥表字兮之,你怕是不知道吧?這表字是我替他題的,你不知道也是常情。”

花色暗自點頭,自己確實不知道。

徐粲然又說:“至于我,名字便是徐粲然,沒有表字!我們寧國人沒有那么多講究。”

徐粲然是寧國人?那為何之前成為邳國的使臣?想著花色也問了出來。

徐粲然笑道:“受人之托而已。”旁的也沒再解釋。

花色也沒再問,又是走了一會,兩人分道揚鑣。花色與垂柳一起往家里走去。垂柳自然不會放過花色,逼著花色交代與徐粲然的關(guān)系。

花色一陣無奈,沒好氣地問:“今日的文章可是做好了?”一句話將垂柳打發(fā)。

要說徐粲然是花色哥哥的朋友,花色倒覺得沒有違和,如此倒也解釋了不少想不通的事。只是,既然哥哥之前便知道自己在哪里又為什么不來與自己相認?越想越是亂,越亂越是沒有頭緒。

不過往好了想,至少徐粲然在的這段時間自己也算是有后臺的吧?這樣藥館開起來也會容易的多。遇上疑難雜癥之類的也可以向徐粲然討教,反正,他看上去也很閑。

花色想著便笑了出來。而后又覺得不對,徐粲然當初在朝堂之上出盡風頭,沒道理鄭幕之不知道?二人要是見上面……那如何解釋?

只是花色不知道,鄭家一脈沒有在朝為官的,這般擔心實在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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