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叔平日里白疼你了
- 云隨月
- 君玨衹
- 2094字
- 2025-08-14 07:41:11
待到周幃走后,季琛先是暗暗觀察了一下季舒月的臉色,見對方不像是生氣才訕訕開口:“小月兒,咱們也走吧?”
別看季琛是長輩,可他也不敢隨意幫自家侄女做決定把人給惹生氣,先不說惹了以后各邊長輩的反應如何,光是季舒月這一張嘴就能把他煩個夠嗆。
“嗯,要早些回去,寒之他不了解這些事情,回去晚了季瑤恐是要被他給惹煩。”一想到待會兒回家要看到的場面季舒月就忍不住搖頭,她怎么就腦子一熱把人給留下了呢,一個孩子她都煩的不得了,再來一個她不是自找麻煩嗎。
看著一面搖頭一面往外走的季舒月,季琛露出了一臉的姨母笑,看來自己這小侄女是喜歡而不自知呀。即使如此,那他可要找個機會好好考察一下云寒之那小子,免得那云寒之是個壞家伙,把自家侄女給騙了怎么辦?
“小叔,你還不打算出來嗎?”正計劃著,季舒月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來了。
聽到聲音季琛驚的差點摔在地上,心虛的朝外面應聲,而后出了營帳。
二人粗略的將中外圍逛了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后就飛身進了中心圈。
“撲通。”林中發出一聲巨響,緊接著季琛的叫罵聲傳了出來“要死啊,哪個挨千刀的弄這么大個陷阱,腦袋被驢踢了是嗎。等老子出去知道是誰干的好事看老子不削了你。”
見此情景,季舒月忍不住扶額嘆息。她真的越來越好奇她那冷靜睿智的祖父和溫婉大方的祖母是如何生出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蠢家伙的。
“小月兒,救我啊,你小叔都陷入困境了你還在發呆,你的良心在何處,小月兒,小叔白疼你了是不是?”見季舒月站在坑旁一動不動的發呆,季琛一時間心都碎了,他竟然被忽視了,想到這,哀嚎聲瞬間傳到了季舒月耳邊。
“小叔言重了,我沒有不救你,我只是有些無語罷了,更何況這坑你應當是能跳出來的。”見季琛整出了這幅死動靜,季舒月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自我洗腦,這是親小叔,親的,還是長輩,打不得罵不得,她不能目無尊長。
“這下面有網啊小月兒,沒有下腳點我怎么借力,小月兒你是不是不想救我所以敷衍我。”聞言,季琛一臉幽怨的盯著季舒月。
“我可沒有,我只是以為小叔你能想到用匕首將它給割破。”對上季琛幽怨的眼神,季舒月表示很冤枉,且不說這張網根本就阻礙不了季琛,就算退一萬步來講,阻了又如何,他季琛手中那削鐵如泥的匕首要是連個網都破不開,那傳出去兵門門主恐怕就沒臉見人了。
“嗖。”
見季舒月沒救人的打算,季琛一個飛身出了坑。
“我算是看明白了,小叔平日里白疼你了,見死不救啊你。”剛一上來季琛就開始對著季舒月訴苦賣慘。
“我請小叔到南玨樓用膳,看在匕首和晚膳的份上,小叔就別生氣了。”正所謂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她不信以季琛的性子,她都賣乖了他還能來煩她。
不出季舒月所料,季琛聽完后果然滿意的點頭了“這還差不多,想當年,你小叔我可沒少領著你出門玩呢。”
見季琛對這過去一臉回味,季舒月的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他是指為了尚書房出風頭故而將不到一歲的自己裝在包里背到學校而后被太子等人偷到宮中害的她差點餓死還是大冬天想玩雪又害怕被罵所以帶上了她這個免死金牌然后把她當作雪人內料以至于被發現的時候只剩了一個頭在外面,害的她連續泡了三年的藥浴才免于落下病根。
回憶起自家小叔做的事,那可真是該慶幸自己命大,這家伙天天好心辦壞事,連帶著她都被家法罰過幾次,想想都冤。
“網應當是陳九他們弄的,估計是想直接捉活的,他們對自己可真有信心。中心區猛獸多,還是回京后讓彥一領一支黑甲衛來吧,這樣保險些。”圍著陷阱轉了幾圈后季琛忍不住嘲笑起了地牢里的二人,又蠢又弱,真不知道北國怎么想的,派這個幾個蠢貨來是瞧不起他們景國嗎?
“好,該干的已經干完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對于自家小叔,季舒月那可謂說是相當了解,想都不用想這家伙是累了想回家去躲懶,所幸該干的也干完了,她們提早回去也沒什么影響。
這樣想著季舒月便對著四周喊了一聲“硯和。”
“郡主。”聲落,面前的空地落下了一個人。
“你回府告知季瑤一下,讓她帶著云寒之一同去南玨樓用晚膳,記得提醒她是請叔祖父用膳。”
“是。”
回京的馬車上
見季舒月臉色還害怕不錯,季琛試探性地問出了他的疑問“小月兒,你怎的突然就愿意成親了。”
“她們太煩了,不想應付。”季舒月淡淡應聲。
季舒月口中的她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別看這將軍府的主人家不在了,但人家到底還是留有血脈,并且還是長公主的夫家,世家貴族可能會有些猶豫不定,但那些急于升遷的官家可是急不可耐的想借著她攀上皇帝。
“那不值得你賠上你的幸福,你若是對云寒之無意,只是為了應付那些人,那小叔無論如何也是要退了這婚的。”提起那些人季琛的拳頭就忍不住握緊了,一個兩個的當他們季家沒人了是嗎,膽大包天的想逼他侄女,真是嫌命太長日子過的太安穩了。
“不用退,談不上無感,只是覺得可以生活于同一屋檐下罷了。”瞧著自家認真的樣子,季舒月心頭升起一股暖意。真好,她身邊的人是那樣的真誠,不似別家一般勾心斗角,巴不得讓像她這種的人去死。
這樣好的家人她可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就留下抗旨的罪名。況且,她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怎的就同意收下了云寒子之。怕麻煩嗎?應當不是的,她雖性子淡,但到底不是個喜歡任人欺負的人,不然那么多提親的,她怎的就一個都沒同意。至于那所謂的感情,呵,她至今一竅不通,連個喜歡都不知道,還談個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