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有點意思!
- 寒門極品秀才
- 微風(fēng)靜默
- 2090字
- 2024-09-17 12:03:44
周謙之所以去而復(fù)返,主要就是因為成染墨手里這本冊子。
他自己寫的詩詞,自己都還沒有利用這些做生意呢,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還不給自己分錢?
還有王法嗎?
這生意,自己也能做!
其實拿到這本所謂的周謙詩詞集錄的小冊子的第一時間,周謙就分析出了手中這本冊子的利弊。
印刷質(zhì)量一般,字跡不是很清晰,封面不夠精美,且紙張質(zhì)量不高。
這樣的冊子,僅可作為比書冊還低級的小冊來進(jìn)行翻看。
時間長了一定會散架。
最主要的是,這冊子完全沒有收藏價值!
而優(yōu)點就很顯而易見了。
粗糙的紙張,拙劣的做工,低質(zhì)量的封皮,以及少墨的字跡,這四方面混雜在一起,就注定了這冊子的造價極低。
所以售價也不高,即便是家里揭不開鍋的窮酸秀才,咬咬牙也是可以買得起的。
這玩意在周謙眼中,地道的小作坊產(chǎn)物。
上不得臺面。
如果市場上都是這樣的小冊子,那周謙覺得,自己若是也插手這個生意,怕是找不到競爭對手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周謙在成守郡開始了市場調(diào)研。
他跑遍了成守郡西市的所有書社,一共買到了八種樣式不同的‘周謙詩詞集錄’。
回到客棧。
周謙將八本不同的冊子加上成染墨給的冊子,一共九本全都擺在了床榻上。
一本一本地翻看了起來。
翻看完了之后,周謙得出來了一個結(jié)論。
這九本冊子雖然封面顏色不同,花紋不同,但總的來說都是粗制濫造。
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
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價格便宜,當(dāng)然這也的確能滿足更多的讀書人或者底層人的消費能力。
所以,周謙也沒想過去跟這些書社競爭低端市場。
他要走的,是高端市場的路子。
當(dāng)然,他來成守郡是參加會試的,現(xiàn)在搞這些也不合適,而且成守郡已經(jīng)有這種東西了,他在這里沒權(quán)沒勢的,也搞不起來。
所以,他打算寫信給寒山郡的凌若霜,讓她出面來開幾個書社,專門用來售賣他的詩詞集錄。
作為‘官方旗艦店’,周謙自然有他的招攬生意和能將冊子賣上高價的手段。
例如精美的包裝,高質(zhì)量的紙張和封面,甚至可以用名貴木材作為書頁。
再給每一個實木冊子編上號,親手寫上簽名,作為限量版……
先限量發(fā)售,饑餓營銷。
再人為炒作,哄抬物價!
最后讓這限量版集錄和玉石珠寶掛鉤,成為地地道道的收藏品!
甚至還可以在限量版中,周謙親筆來書寫他的那些詩詞,且用瘦金體……
諸如此類后世奸商所慣用的經(jīng)典三板斧全都用上,周謙覺得這生意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甚至只要操作得當(dāng),營銷力度夠大,周謙覺得這‘集錄’的生意恐怕還要超過糖霜的生意。
這也是為什么周謙今日這么在意這個小小的冊子的原因。
雖然如今貴為伯爺,簡在帝心。
但老本行還是不能丟掉,該賺銀子就要賺銀子,要兩條腿走路,須知沒錢寸步難行這一鐵律。
當(dāng)然,生意都是交給凌若霜在做,明里暗里都查不到自己的頭上。
自己自然不算是商人,也就更不可能影響自己的科舉仕途。
“……”
“唔——”
埋頭整理了小半個時辰,周謙才將一項一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計劃全都寫在了信紙上。
周謙伸了個懶腰。
叫來了店小二,給了后者一些銀錢,吩咐他將這信件送往寒山郡凌若霜那之后。
周謙便簡單洗漱了一番,上床休息了。
雖然此時天色剛剛暗下來,但奔波了一天,又是趕路,又是調(diào)查市場,最后還寫了計劃。
周謙早已疲憊不堪。
沒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
而成守郡最尊貴的地方,寧王府門口,張岳終于等到了出門尋歡作樂的寧王世子司馬玖回府。
在司馬玖要邁步進(jìn)入王府之前,張岳從左邊的石獅子之后沖了出來,攔住了他。
“世子!”
“世子!”
“什么人?”
“從哪來的?”
司馬玖一愣,隨即眼神陡然轉(zhuǎn)厲,一邊朝后退,一邊將身后的侍衛(wèi)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擋住。
擋在司馬玖面前的侍衛(wèi)紛紛拔刀,指向了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張岳。
張岳哪見過這種場面,當(dāng)即嚇得腿都有些軟了。
但他今日前來找司馬玖的事還沒辦,仇還沒報呢,他只好忍著心中的害怕,語速極快地解釋道。
“世子,我叫張岳,是前來成守郡參加會試的舉子。”
“我找您,是因為今日在茶樓,有人居然敢答應(yīng)給成染墨姑娘寫詩詞,助她競爭花魁!”
“我看見了!”
張岳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臉上滿是汗珠,指著自己的鼻子,瘋狂叫喊,“我全看見了!”
“那人長什么樣,我都記住了!”
司馬玖聞言臉色一變,伸手將面前的兩個侍衛(wèi)撥到了一邊,湊到了張岳的面前,死死盯著后者,一字一頓問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張岳忙不迭點頭。
“我絕無半句假話!”
“……”
司馬玖臉色陰沉,“那人叫什么?打哪來的?是什么來頭?”
“這……”
張岳回憶了一番,開口回答道,“這個人叫什么他沒有透露,但他說自己姓周。”
“從哪來的,什么來頭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司馬玖的臉色變得有些危險。
“一概不知你也敢來找我?”
張岳眼見情況不妙,連忙語速極快道,“但,但他曾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不怕你,還說你算什么東西,踩死你像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而且一定會在三日之后在抱月樓赴約,將他寫的詩詞給成姑娘!”
“我想,您想要找他的話,可以三日之后在抱月樓找到……”
張岳眼珠子一轉(zhuǎn),添油加醋地說道。
“什么?”
果然,司馬玖一聽張岳如此說,頓時怒不可遏,一雙狹長的眸子里滿是暴虐。
“他真這么說了?”
“在下不敢在您面前撒謊。”張岳趕緊點頭。
“好,好啊。”
司馬玖暴虐一笑,扭了扭脖子,“在我司馬玖的面前居然敢這么狂?踩死我像踩螞蟻一樣?”
“當(dāng)真是,有點意思……”